"意云。"
"恩..."我下意识的转过身,见神经病居然在看着我。
老天,我被看到了,我忙把手捂在胸前,骂道:"喂,你看什么?"
"对不起。"他赶紧把头转过去。
"我没有衣服,怎么办?"还不是穿了,我不想被认出来。
"收留你的大娘呢?问她有没有。"他说起收留我那个大婶,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刚才我们打那么激烈,她也没有听见?吓不死才怪。
"大婶。"我大声叫着,赶紧往她屋里跑。
"大婶。"我被她屋里的情况吓了一跳,她居然躺在地上。
"大婶,你醒醒。"我使劲掐她的人中。
"咳..."大婶终于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我道:"姑娘。"看来,她是没有什么事。估计刚才那两个大混蛋把她给打晕了,算他们有良心。
她从地上站起来,见我一身血迹,惊慌地道:"姑娘,你怎么了?"
我赶紧笑笑:"没有什么了,大婶,有没有衣?给我找一身吧。"
她面有难色,"姑娘,我们穷人的衣服怕你看不上啊。"
"哪有什么看不上的?只要有就可以了。"
"姑娘,我也什么女儿和儿媳妇,我的衣服你没法穿啊。"她的衣服我可是真的不穿。
"这样吧,你到别家给我要一身。"我拉开包,拿出一朵珠花:"用这个换。"
"这个太贵重了。"
"没有关系,明天一早你给我找来,可以吗?"现在都快天亮了。
"可以,可以。"他连连点头。
从她房里出来,我打盆冷水把身体洗干净。血腥的味道让我想吐,血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沾染上血腥的我味道了?把头上的凤舞拿下来打开,放在清水里,慢慢清洗。凤舞,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簪子。它别在我头上的时候,谁知道它能杀人呢?洗去血腥,重新别在头上。
洗干净全身的血迹,我不忘拿出现代的镜子,擦上一层厚厚的粉和胭脂。戴上眼镜,看着镜子中的丑女人,我不由得笑出来。是够丑的,刮怪不得江湖传说我庸俗。
神经病是自己找来的,他来的时候大婶早就睡了,当然不可能给他安排房间。我估计他是在蹲墙角保护我。仔细想想,心里还有几分感动。现在神经病睡在我的房间里,害我没有地方去,只好坐在门口。
远处传来几声鸡鸣,天很快就要亮了吧。
"进来吧。"神经病突然开门,站在我身后。
我吓了一跳,"喂,你的身子没事吧?"
神经病笑道:"有你的照顾,怎么会有事。"
"进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有多少仇家,还是守着安全点。
"你睡吧,我守着。"神经病坐到我身边。
"你行吗?"我那绝对不是讽刺,是他受伤太严重了。
"意云,你的武功很好。以前,我错看你了。"他看着我,样子很真诚。
我白他一眼;"切,何止是错看,简直是没有长眼睛。"
"你为什么总是浓妆艳抹?"我能告诉你实话吗?
我站起来,甩甩手道:"你不知道,我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和丫鬟差不多,爹简直是当我空气。所以呢,我总是把脂粉往脸上抹,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是个大小姐。"我看着他笑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就因为这样,你提出要娶我,巴不得我早点消失的爹就把我嫁给你了。"
"我是天剑山庄的庄主,你嫁了我就是当家主母,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可不想嫁人。
"我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女人,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从你来提亲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娶我是别有用心的。嫁给一个拿我当筹码,或者是用我报复别人的男人,有意思吗?"我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容,他以为他有多聪明,目的我是知道的。
"你很聪明。"
我抿嘴摇头:"不,我一点都不聪明。要是聪明,就不会被你弄得身败名裂。"
他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他也会真心的道歉吗?
我苦笑:"没有什么,其实我自己也有问题。为了不嫁你,我无所不用其极。故意到处败坏自己的名声,现在大家都以为我和大冰块有什么,包括你。"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他似是不信。
"我娘死得太早,我根本就没有守宫砂,如果你要误会,我也不想说是什么。"
"意云,你的衣服这么破,没法穿了。"他看见我沾满血迹的衣服,故意叉开话题。
"我没有衣服,天亮以后再说?"我站起来,"进去吧,别碰到伤口。"
"意云,你为什么冒充明月。"如同当初拉住明月一样,拉住我的袖子。
我回头淡淡一笑:"现在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和大冰块的关系,我不想他知道我们在一起。"我居然莫名其妙的担心大冰块会生气,我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神经病的手松开,失落地道:"你杀人的样子,让我几乎以为,你就是明月。"我心一颤,真的吗?那么明显。
"明月姐姐就是明月姐姐,我永远不会是她的。"我掩饰着内心的慌张,说得理所当然。
"我知道。"他转过身:"你进去休息吧,我守着。"
"进来吧,你伤得比我严重多了。"我不想有人说我虐待伤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