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傅,你们上西天以后,蛇一样要传给你徒弟和我,迟早有什么分别?你们徒弟媳妇我受了重伤,要那条蛇救命。"只要能把那蛇给我,叫几声师傅也死不了。
"徒弟媳妇,这就是你不对了,居然咒我们三上西天。"穷书生把目标转向恶婆娘,"恶婆娘,你教是什么徒弟啊?"
恶婆娘得意地道,"明月,不错不错,有我真传。"她传过我什么了?我怀疑他们四个无聊,所以拿我们来玩。
"恶婆娘,你教出个不肖徒弟就算了,得意什么?"疯子也开始攻击,我知道,又要开始吵架。
我把毛巾丢进盆中,坐到梳妆台前梳头,顺便无所谓地道,"三位师傅,媳妇茶你们喝是不喝?"
"喝..."酸秀才不耐烦地道,"要其他东西,除开灵蛇。"
"那我可不认三位,我相公这个徒弟三位也别想要。"
"媳妇,我们三的师傅是位清高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他只有三个徒弟,他的琴技无人继承。他临终前交代我们,想要谷里的宝贝,除非棋书画赢我们。后来恶婆娘无意闯入这里,靠师傅的琴谱弹得一手好琴,她也算师傅的半个徒弟吧。所以,想要灵蛇,先以琴棋书画赢我们四个。"我说江湖上没有赤琴仙子的名号,估计是他们四叫着玩的。
既然是人家师傅临终订下的规矩,我也不好破坏,看来只有乖乖比了。
我将梳子塞过去,"寒,帮我梳头。"
他应一声,站在我身后,拿起几跟青丝把玩,外面穷书生已经大叫,"徒弟,你太没有出息了。"
恶婆娘再次得意地道,"什么没出息,是我徒弟太有出息。你徒弟武功厉害怎么了?被我徒弟吃得死死的。"呃,哪有,我们是互相尊重。
"徒弟,怎么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惧内?"酸书生的语气哦更加夸张。寒不喜欢说话,那是尽人皆知的,只有那三个笨蛋不知道而已。半年相处下来,我发现他绝对不会跟我以外的人说三句以上废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居然跟我那么多废话,我真觉得荣幸。或许那就是缘分吧,也因为那几句废话,我们结下不解之缘。不想研究这个问题,他为我破例太多回,不想一一计较。比如...我从来没有见他对我以外的人笑过,怪不得江湖传说他不会笑。
哪知道他淡淡道,"是。"
我好笑的回头看着他,"承认那么干脆干什么?"
他似笑非笑,"江湖上谁不知道我怕老婆?"
我转身,双手环在他的腰上,满足的叹息,"不,你不是怕我,是爱我,所以宠溺我。只要你有要求,我也会照样去做,可是你很少对我有要求。"除非有必要,否则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而我呢,一天到晚要他做这做那,真是很奇怪的夫妻。他搂住我的身子,轻轻抚我的背,本来想多温存,四个怪物偏偏喜欢打扰。
棋疯子气急败坏地道,"徒弟,你太没有出息了,气死我们了。"
对于破坏气氛的疯子,我十分不爽,"别气了,琴我们赢了,应该比棋,准备准备,本姑娘杀来了。"
"媳妇茶那么喝不到了。"恶婆娘笑得十分猖獗。
"恶婆娘,你教徒无方,带坏我徒弟。老天保佑,小江不要娶到一个像她这么难缠的女人。"
我的耳朵,快要聋了,我忍无可忍的大吼,"滚,我们是要比赛的,不是听你们废话。"
"徒弟,你娘子对我们太没有礼貌,你得管管。"我想把他们四个杀了,丢进江里喂鱼。
独孤寒拉开我的手,一边帮我梳头,一边道,"四位前辈前请。"滚蛋。
疯子道,"徒弟,娶了老婆忘了师傅。"
我发飚大叫出来,"滚蛋。"我最近不但疲倦,而且心情烦躁易怒,他们还来惹我。
"母老虎,徒弟,我同情你。"
"徒弟,师傅我会支持你的,具体自己解决。"
"徒弟,娶谁都可以,不能娶恶婆娘的徒弟,哎..."
"徒弟,好样的...喂,你们三去哪?等我..."如果说这是一群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云儿,妇人发髻好不好?"
"不好,我喜欢姑娘打扮。"虽然我有点老,还是想冒充冰激凌。
他无奈的笑笑,替我梳我最喜欢,最简单的发式。
我们两收拾完毕走出去,那四个家伙已经在亭子中等候。昨天放的是琴,今天放的,当然是棋。
疯子满意的坐在凳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而那三个没有良心的禽兽,一副座山观虎斗的样子。我草草瞄了一眼,应该是残局吧?呃,破残局?我有那个能耐吗?
疯子一副安然的样子,笑眯眯的,道,"媳妇,谁跟我比?"笑得比狐狸还奸诈,笃定我破不了吗?呃,真有点心虚。
我尽量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坐到他对面,"废话,后面那两场是他,前面那两场当然是我。"因为独孤寒从来没有说过他会下棋,我只能赶鸭子上架。虽然我这只鸭子有翅膀,可能会飞那么一下,估计也活不长。
"这是我师傅在一本上古残卷中找到的残局,他精研毕生,至死未能破。徒弟媳妇,要注意了。"有没有搞错,他师傅都不能破,别说我了。就我那水平,实在不好意思说。
我白他一眼,"故意刁难,你执白子还是黑子?让你选。"多尊重老人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