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起死回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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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你要凤霞买苹果,究竟是什么意图?”我昨晚只告诉了美玉我需要一把刀子,并没有告诉她我要干什么,她也许一开始以为我要用刀子去切木板,但她把木板的结实度想的太脆弱了,而今天我又莫名其妙的让她去跟凤霞说要她买苹果,纵使美玉再聪明,她也一定不会想到我这七拐八绕的想法。

街上的行人依旧匆匆,即使现在已接近中午,依然人数不减。我看了一眼窗外,把视线收回:“等我拿到想要的东西你就知道了。”我的眼中此刻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能逃出这里。

午后,工人和我们吃完午饭,我来到休息区继续装模作样的监工,透过落地窗,那个卖苹果的大爷还在那里,两个筐子里的苹果在秋日午后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凤霞和翠兰两个人双双从里间走了出来,凤霞还是那身鲜艳的玫粉色旗袍,而翠兰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旗袍,但是,无论她们穿成什么样,我都讨厌这里的每一个人,就是他们把我困在这里,让我失去了自由,让我沦落成现在这种境地。

美玉看到两人从里间出来,忙跑过去,脸上挂起甜美的笑,和凤霞说了几句什么,凤霞也掩嘴一笑,点了点头,命令身旁的翠兰出去了。

翠兰步伐轻盈的走出凯旋门,过了一会,我看到她迈着小碎步宛如蜻蜓点水的来到了卖苹果的小贩那里,她没有凤霞的高高在上,凤霞总是喜欢把高跟鞋踩得哒哒响,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只见翠兰来到那个卖苹果的商贩那里,询问了商贩几句,随后微微蹲下身,挑了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商贩赶忙给翠兰递上一个牛皮纸袋,翠兰把苹果一个个装进纸袋里,付了钱便重新回到了凯旋门。

刚进了凯旋门,翠兰就微笑着对袁师傅一行人说:“各位,辛苦了,我给你们买了一些苹果,过来吃吧。”

翠兰的声音并不像凤霞的声音,尖锐又令人厌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几分温润和成熟,在我看来,如果凯旋门今后不灭,那翠兰很有可能取代凤霞的位置。

果然不出我所料,袁师傅刚从纸袋里拿出一个苹果,便喊着说掰不开,以我对凤霞的了解,她一定不会给翠兰太多的钱,所以,翠兰定不会买太多的苹果够每个工人分一个,袁师傅当然不会自己吃,让手下看着,所以,他一定会分半个给他们。

“姑娘,有没有刀子啊,我们切一下苹果?”袁师傅乐呵呵的去和翠兰打招呼,翠兰热情的应了一声,去里间找刀子。凤霞给了翠兰买苹果的钱,就自顾自去和秦涛聊天了,所以,这里只有翠兰说了算,其他人没有权力在这指挥。

翠兰留在这里远比凤霞要好对付的多,至少,她不像凤霞一样对我存在芥蒂,不会特意防备我,这样我行动起来更方便。

“小清,美玉,你们过来帮袁师傅他们切一下苹果。”翠兰果然命令我们过去帮忙切苹果,她说着把纸袋放到茶几上,又拿来两把小刀,便又去监工了。我瞧了瞧四下没人,便向美玉使了个眼色,美玉看罢,心领神会,过来从纸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切。

不一会,苹果就被我们俩切成了一半一半的,鲜嫩的红苹果放在茶几上就像是一只只祈福的蜡烛,又像是众多的首饰盒一样,里面放着珍贵的戒指和手镯。切好苹果,我们把袁师傅他们叫过来,等袁师傅他们把苹果都拿走后,我看到翠兰在吧台旁的椅子上坐着监工,她远远的和我们喊道:“你们把茶几收拾一下。”

“好!”我高高的答应了一声,把其中一把水果刀快速的装进那个纸袋里,美玉接过我手里的纸袋,径直向洗手间走去。等我平复下心来,抓起一旁的抹布,把茶几擦拭干净。

“小清,那两把刀子你们就别管了,我到时候收拾就可以了。”翠兰端着一杯葡萄酒,摇晃着透明的高脚杯,坐着椅子上很享受的抿了一口。要说凤霞是这里的总管,那翠兰至少也是个副总管,除了她和凤霞,没有人敢擅自动凯旋门的东西,尤其是贵重的酒水。

到了晚上袁师傅一行人离开的时候,我和美玉被留下来扫地,地上木屑和灰尘四处遍布,就像是一群被抛弃的孩子。那个半成型的吧台矗立在一边显得极为突兀。明天装上水晶石的台面,这个吧台就算完工了,完工以后还要装修什么呢?我倒是希望他们现在能快点开始营业,这样更利于我的布局。

此刻的我,心里正在想着这手起死回生的棋如何布局,虽然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但离真正想要的东西就是那把锯子还很遥远,明天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把握不住,那就是彻底的死棋。

打扫完舞厅,来到洗手间,从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取出那个纸袋,纸袋沉甸甸的,仿佛里面放了什么宝贝。在我拿起那个纸袋的刹那,就像是把一块烫手山芋拿在了手中,心里既是紧张又难免兴奋,美玉在外边帮我望着风,过了几分钟,我才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

走廊上静悄悄的,看来,大家已经回去各做各的事了,所以,现在也没有人会来走廊上闲逛,再说,这深秋的夜晚显得特别寒凉,走廊上的穿堂风时不时的吹过,凉透了每个人的心。周围死寂的有点可怕,而我和美玉却在走廊上难得如此悠然,我们像两只行走在夜里的幽灵一样,静静的穿过这条昏暗而死寂的走廊。

回到宿舍,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以为美玉不害怕,因为毕竟是我拿着刀子,她手里什么都没有。然而,刚一进门把门掩上,美玉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清,你知道吗,刚刚我都快吓死了。”美玉捂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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