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长老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面上浮现尴尬之色,心虚的不敢看向萧冷华。
"呵呵,我说对了吧?请你们记住,我是豫章王萧冷华,以后千万不要认错人了!更不要来攀任何交情,我不认识你们!"
他决然的转头,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广袖博冠,清峻不凡,转身间是傲然凛冽,让人近不得一步。
但是那背影,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孤寂寥然。
几人望着那道远去的墨绿色身影,黑衣老者叹了口气,道:"家主吩咐我们务必要请他回来,这个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当年我们是不是真的太狠了?毕竟算起来,他还是绝儿的堂兄呢!要怪就怪轩辕宇那个败家的弄出的事情,处处留情,事后又不认账,说是婢女之子玷污了他的身份,坚持要逐出家门,家主觉得他没有说错,哪里知道今日竟会是..."
灰衣老者忍不住开口,世事难料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么个理儿呢?
"既然是家主的吩咐,我们自然是要遵从的,再逗留几日,总是要试试的,兴许会成功。"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他是几个长老中最有威信的,备受轩辕家主信任,当年萧冷华母子一事他因着闭关练功并未参与,事后知晓更是狠狠斥责了轩辕宇一顿,哪有做人这般狠的?虎毒还不食子!
"不过绝儿似乎和那个风君遥交情很好啊!"
"那不是更好?风君遥是当朝丞相之女,与她交好,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们觉着风君遥的模样很是熟悉?"另一老者问道。
"有什么熟悉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嘛,不都是这样的?就是这小丫头更加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为所欲为而已!"
"大概是我看错了。"
老者点了点头,可能真的是他眼花了也说不定。
"君遥,这醉仙楼不愧是帝京数一数二的青楼,你倒是找了好去处。"
轩辕绝和君遥二人走在街道上,这个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路上行人少了很多,空空落落的,很是寂静,偶尔有鸟雀飞过的叫声。
"轩辕兄,要论这帝京的青楼楚馆谁最熟悉,我是当仁不让,就连司徒他们都不一定有我熟悉呢!"
"别人说你是恶霸,说你是纨绔二世祖,说你仗势欺人,你不恼怒?"
轩辕绝和君遥接触下来,深感她并不是世人口中的那般不堪,反而是少有的真性情,着实和他的胃口。
"我为什么要恼怒?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做人嘛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才是真的,若是畏惧世人的眼光束手束脚,岂不是被拘泥于这条条框框中?人生在世,纵意潇洒,岂不快哉?"
"说得好!世人之论,皆是尘土!自己活得轻松,不是很好?"
轩辕绝更加确定自己是找到了志趣相合的朋友,即使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他也不介意!
当两人走至暗处,突然他将君遥拉到自己身后,原本朦胧惺忪的眼眸迸射出点点精光,运气大喝:"何人畏首畏尾的?既然敢尾随我二人,难道没有胆子现身?"
"亏得你是轩辕家的少主,竟连跟在后面的杀手都不曾发现?"
冷漠无情的男声响起,一袭黑衣的凌绝顶似是与这黑夜融为一体,鬼魅的出现,缕缕碎发随风垂落在肩头,英姿勃发,飒然之风,手中长剑上一片鲜红,还有鲜血顺着剑尖一点点滴落在地,逐渐地上出现大片血红。
"原来是幽冥岛少主?你这话就说错了,你都替我们解决了,我还需要担心这些做什么?"
轩辕绝撇了他一眼,嘴角带笑:"所以我是否发现有杀手跟随,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不知所谓,油腔滑调!"
比起嘴皮子功夫,一直沉迷于习武的凌绝顶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对于他的歪理亦是无法反驳,不得不冷哼了一声。
"啧啧,君遥啊,咱们俩运气太好,堂堂幽冥岛少主替我们当保镖,这可是谁都得不来的待遇哦!话说,你收钱吗?要是收钱,我们可没钱!"
轩辕绝笑眯眯的对君遥说着,又看了看凌绝顶,这个凌绝顶出了名的冷酷,怎么有闲情逸致跑来跟在他们后面?还为他们除去了杀手?
面对他的无赖不要脸,凌绝顶视而不见,目光落在了君遥身上:"你近日要特别小心,有人会对你不利,至于仇家你自己最清楚,前面的那些杀手便是他派来的。"
"哇塞,你是为了君遥而来?难道你喜欢君遥?"
轩辕绝就像个大姑娘一般,夸张的大叫一下,眨巴着眼睛看向凌绝顶。
"没有,我就是爱才而已,上次问你的事依然作数,你若是改变了主意,可以带着这块牌子来找我!"
凌绝顶口气生硬,隐于暗处的脸庞在听到轩辕绝的话语后浮现微不可见的红晕,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牌子,丢给君遥,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看看。"轩辕绝就着月光仔细打量乌黑的牌子,不由得啧啧出声:"这是幽冥岛的少主令啊,据说拿着这块令牌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入幽冥岛的所有地方,就连他们的店铺也可以,凌绝顶下了好大的本!说吧,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还有什么上次问你的事依然作数?那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君遥闻言用眼神剜了他一下,收起令牌:"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见了两次面的关系,至于上次的事,是他身边的那个黑衣服大婶问我是否愿意加入幽冥岛,别的什么也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