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宁静的山林中传来清脆的鸟鸣声,金色的阳光斜斜地射入浓密大树的枝桠中,细碎的光芒在地上形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林间拂过一阵清风,透着一种闲逸悠然。
然而树林中传来一道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脚步声,凝滞的杀气,吓飞了栖息于林中的鸟雀。
此刻,密林深处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截杀。
清灵的长发少女喘息着靠在一棵树上,全身被鲜血染红了,唯有黝黑的眸子深沉如暗夜,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所有向她慢慢靠近的人,眼风所到处,是一种似要出鞘的利剑般的厉烈,令少女看起来隐隐有着一股肃杀之气!
"大长老,你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找这么多家族的人来,是打算对我格杀勿论么?"
她嘴角扯出一抹轻讽,擦去手臂上流出的鲜血,冷冷问道。
"风君遥!你违背祖训私练北冥神功,长老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只要你废去一身武功,离开风家,永远不踏入风家一步,就不再追究,可你竟是这般不识好歹!非要逼得长老们截杀你!"
一个面相忠厚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义愤填膺的指责道,只是他眼中闪过的精光和幸灾乐祸出卖了他。
"二伯是不是期待这个很久了?你儿子资质平庸,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就不能继承风家,你很急,现在我落到这般地步,不就便宜了你的儿子么?或者说,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不都打着家主这个位子的心思吗?"
嘲讽的语气,冷冽清澈的目光使得在场不少人心虚的低下头,不敢与那双清透的眸子对视,他们的想法在这双眸子的主人面前无所遁形,被暴露于人前。
"所以,大长老,还是二长老,或是三长老,以及其他长老,叔叔伯伯,你们不要说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我学北冥神功又如何?我学它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们不会真的愚蠢到现在才发现,还不是仗着爷爷刚刚去世,我的地位不稳固,千方百计的想要取而代之,说到底,你们截杀我,不就是为了个风家的家主之位?"
"风君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也无须掩饰!凭什么要我们听你一个小毛丫头的?家主之位,自是有能者而居之,你就算在剑术武道是天才又如何?若论起人情世故,我们哪个不是胜过你的?无奈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所以,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我是白痴才会相信你们!废了武功?离开风家?哼哼,恐怕前脚我刚离开,你们后脚就会除了我,废物嘛,不需要多大力气的!你们敢说你们没有这样的打算?"
风君遥站直身体,一步步朝前走去,带着慑人的气势,杀意弥漫,周遭的树叶像是感应到了一般,不断地发出沙沙声,所有人竟被这个少女逼得齐齐后退!
"当然,我知道你们嫉妒我嘛,因为风家百年不遇的天才,你们担心我会超越你们,呵呵,果然锋芒毕露也不是件好事呢!"
她大笑起来,秀发随着她的笑声狂肆飞舞,追兵中定力不佳的当场七窍流血倒地而亡,几个长老和她的叔叔伯伯脸上不禁露出惊恐之色,这个少女的力量已经如此可怕了吗?
幽深的瞳孔染上了些许猩红,风君遥伸手指向面前的几人,道:"还有,你们毒害了我的父母,搞坏了爷爷的身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小九九,的确是龌蹉!"
"因此..."她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一字一句从她牙缝中迸出:"你们全要死!全要为你们曾经做过的事赔上应有的代价!哪怕我死了,拉你们垫背,也是好的!"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少女以极其诡异的身形来到他们身边,手在他们衣衫上拂过,充沛的内力顷刻间就落入了她的体内。
几人面色苍白,一屁股倒在地上,再无半分力气,不敢相信的颤抖着唇开口:"你居然已经练成了北冥神功的最后一重!是我们轻敌了!"
"那是你们太蠢了!现在该我说今日此地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君遥,君遥!我们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敢杀了我们?还有他们,全是家族中的弟子,你当真狠得下心?"
"我狠心?狼心狗肺的是你们!权欲、野心早就吞噬了你们的良心,我又何须手下留情?"
风君遥从手中拿出一块紫色的令牌,拿在手中向空中抛了抛:"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行呀,我给你们!不过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哦!"
她用力的把令牌扔向人群,众人的眼中皆是贪婪,家主令牌?得令牌者为家主!
"给我!这是我的!"
"不是,它是我的,你给我滚开!"
所有人为着那块小小的令牌抢红了眼,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往日的好友甚至家人刀剑相向!
几个长老和那些叔叔伯伯们全部冲了过去,顾不得虚弱的身体,也加入争抢的正营,个个大喊:"是我的,是我的,你们不许抢!"
风君遥冷眼看着这一幕,冷笑连连,嘴角缓缓流下了鲜血,她为了能够报仇,能够做到这一步,强行去练北冥神功的最后一层,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她不后悔,这帮子肮脏的人,为了权势名利连亲人都可以不要,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看着一个个倒在地上,两眼圆睁,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人,昔日的亲人,她无声的笑了,待到最后一个人死去,她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沾了剧毒的令牌是她送给他们的最后一份大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