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绯色的话语,被夏天直接过滤掉了,手机那头传来的,是她异常严肃的声音,"我说黄芳,你是不是在北京遇见了徐衡?"
"你怎么知道?"问了之后,黄芳才想起,白鳍豚肯定将这事禀告给了秦邵璿,自然而然,夏天就知道了。
"你听我说..."夏天便将秦邵璿之前的话告诉了黄芳,说完了,还嘱咐她一定要保密,不能打草惊蛇,让徐衡再次潜逃了。
"行,我知道了!"一定是徐衡和她分手之后,在外面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回来想要和她重归于好,借机隐藏,幸好自己没答应,但想想今晚徐衡的那句威胁话语:黄芳,记住,我们还没完。
他该不会将她先杀后奸,或者先奸后杀,然后解肢抛尸吧!黄芳越想越毛骨悚然,不行,她要寻求白鳍豚的庇护,可那个混蛋拽得像个二百五似的,还说她脱光了他也没胃口,想必他是不会怜香惜玉保护她了。
不过,他不是想要自己配合他交代徐衡的一些事情吗?这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黄芳一边答应夏天,她会将徐衡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白鳍豚,一边琢磨着如何拖延时间。
挂了电话后,黄芳坐起身要上厕所,可她睡得是那家伙的客房,里面没洗手间,想要方便,还的出去。
匆匆披了一件外衣,转身下了床,推开门,经过一个过道,客厅里黑漆漆的,她不熟门熟路,也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只好按着记忆朝着之前自己去过的洗手间的方向走。
却是摸着摸着,忽然手上一暖,似乎摸到一片说软不软,说硬也不硬的东西,还有些暖。
"嘎?"见鬼了?
那东西还动了动。
黄芳顿时汗毛直竖,忍住到了嘴边的尖叫,哆哆嗦嗦的转身就要往回跑。
却是腰间忽然一紧,她骤然忍不住的尖叫出声,"鬼啊!救命啊——!"
"狼哭鬼嚎!"一声低喝骤然打断她的尖叫,同时沙发边上的小台灯亮出一片光来,照清了整间客厅。
只见白一腾光着上身,穿着小内裤,似乎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手臂却紧紧搂在她腰间,另一手捂在她嘴上。
"唔?唔唔!"黄芳顿时又像是见鬼了一样拼命的挣扎!
买糕的!她居然不小心找错了方向,摸到沙发这边来了!
见她拼命的挣扎,白一腾烦躁的低咒一句,"你叫什么叫,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偷摸我,现在叫的好像是爷我对你怎么样了似的!"
"呸!"黄芳一挣脱开,转头便是朝他啐了一口,嘴边满是他手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便对着地上连连呸了好几口才罢休。
"我出来上厕所,谁知道你大半夜的睡在沙发上!你家里不是有卧室吗,你睡在沙发上干什么?"她怒道,却不知这里是秦邵璿的房子。
"我喜欢睡哪里就睡哪里,还要经过你允许?"还不是因为她什么都不交代,怕她深夜潜逃,再去找她,还得费时费力。
"靠!你要不是睡在这里,我能被吓成这样么?我还以为见了鬼了!"黄芳咬牙切齿,目光忽然注意到他全身上下只穿一件小内裤,前边某个地方的凸出点都尽收眼底,顿时脸上爆红一片,猛地转过身去,"你大半夜耍什么流氓!"
白一腾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遮蔽物,顿时无语的坐回沙发上,"爷我习惯裸睡,要不是因为这里忽然多出你这么个女人来,连这件都懒得穿。"
黄芳深呼吸一口气,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要脸!"
这女人蛮不讲理起来还真让人受不了。
白一腾轻吐一口气,之前和这个女人磨了半天嘴皮子,她都不说出关于徐衡的一切,他算是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德行不是一般的臭,也不知夏天怎么交了这么一个烂朋友。
"说吧,你是不是想明白了,出来告诉我关于徐衡的事?"
黄芳好笑的扁了扁嘴,"我是出来上厕所的。"
至于徐衡的事,她暂时不会说,就算不去考虑徐衡的威胁所在,她也得考虑自己目前的状况,钱包丢了,里面的现金和多张银行卡,还有身份证,这些都没有了,而且补办,又很麻烦,黄芳得利用白鳍豚这个资源为自己效力,他是秦邵璿的手下,估计办这些事手到擒来,更重要的是,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他还可以无偿的管吃管喝管住,简直太美了。
白一腾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一时半会是不会说了,"行,看在秦邵璿的面上,我懒得和你这个母夜叉计较!"募地,他面无表情的冷扫她一眼,转身要向书房走去,忽然又回身抓起外套和沙发边的长裤,里面有钱包,担心被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给拿出救急了。
"你说我是母夜叉?"黄芳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跺脚,"你才是母夜叉,不对,你是公夜叉。"
白一腾脚步未停,正要抬手关门。
"那个,白先生..."
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顿,他募地转头,淡淡看她一眼。
黄芳这才发现,他似乎有起床气,没有睡饱就被人吵醒,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恶狼,要不是因为秦邵璿,他说不准都能掐死她,明显看得出来他眼里的不耐烦。
"我真是出来上厕所,但是不熟悉你家里情况,找不到哪里是开灯的地方,所以乱摸一通,结果没想到摸到沙发这边,把你吵醒了。"黄芳撇撇嘴,心里嘀咕道,她黄芳可是讲道理的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白一腾要是不领情,那姑奶奶我才不管你了。
白一腾淡淡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很讨厌,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问你徐衡的情况,肯定是事出有因,你却蛮不讲理。"
黄芳一愣,顿时哑口无言的看着他。
"爷我虽然是一位军人,但也接触过不少女人,就没见过你这么招人烦的。"他冷冷看着她。
说罢,碰的关上房门,只留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黄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