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如何,还得等他醒了再说,我先给他治疗。"雪轻暗叹了一口气,虽然救凤迁这个讨厌鬼并非她所愿,但现在需要他提供可用情报,就勉为其难救他一命好了,改日一定要让他加倍还她这份人情。
凤迁的伤势非常严重,就算有雪轻为他治疗,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不过她向来就爱跟阎王爷抢人,断没有救不活他的道理,只是要花些时间,而且能不能醒来得看他自己。
"三哥!三哥你在哪儿?三哥!"雪轻刚要出门,便见凤遥大喊着冲进房间,一脸慌张着急,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雪轻横臂拦住他,严肃的道:"小声点,你这么吵,凤迁可要去见阎王了!"
此话一出,凤遥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硬生生咽了回去,双眼一红,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我说要死,又没说已经死了,你哭什么呀?"雪轻头痛的蹙眉,这小子跟小孩子没两样,动不动就哭,这点最让她烦躁了。"你安静点,我刚给他做了治疗,现在他得静养才行,你看看他就赶紧出去吧!"
凤遥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点头答应,连忙轻声跑到床前看凤迁。
当看到凤迁双眼睛闭,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就好像死了一般动也不动,他好不容易忍下来的眼泪再一次决堤,压抑着声音闷声哭了起来。
看他那副模样,雪轻不禁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原本她还担心那小子没分寸,打扰到凤迁,可他却忍着大哭的冲动,闷声流着眼泪。在关键时刻,他还是挺有分寸的,既然他这么听话,就让他多陪凤迁一会儿吧!
"怎么样了?凤迁什么时候能醒来?"她刚出门,等候在外的秋辰白便迎了上来。
雪轻沉着脸摇了摇头,"现在还昏迷中,我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即使是自认医术高明的她,终究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这种时候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你呢?不是在暗中进行着什么吗?有没有什么头绪?"原本不想问,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秋辰白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连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过,根本无从查起,所以,我进行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其他的。"
"其他?"他到底让袁玘去做什么?在那节骨眼儿上将袁玘派出去,却不是为了调查敌人的身份?
"只是让人监视各门派及组织的动向而已,那么大举动的袭击毕月堡,普通人是做不到的,而且还同时跟毕月堡、凤庄两大势力为敌,此人定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我让袁玘带人进行监视。"被她问起,秋辰白也不打算隐瞒,老实的将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她。
原本他就没有刻意隐瞒她,反而是她不知为何,好像在刻意回避他的事,反正现在就他们两个人,提起了就干脆说个明白。
"如今就跟我料想的差不多,的确有许多人被煽动,来毕月堡挑事,有些个门派的行迹也颇为可疑,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哪些人与此事有关。"
小雪儿救回来的那些蒙面人只是小杂鱼,根据他们描述的去调查也落了空,那个人比想象中还要小心谨慎,蒙面人所知的他想必是经过变装之后的假身份,最后也没能给他们提供有用的情报。凤遥的两个随从也只是听主子的命令行事,完全不了解内情,而唯一知情的两个人,一个失忆,一个昏迷。
那个人真的是相当的不好对付,目前为止都没有让他们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还能查出对方的底细,那他们就是神了。
"你好像打算全部告诉我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一直令她耿耿于怀的问题,趁着这个时机,她决定问个清楚。"夜鹰的事,是你做的吧?"
"呵呵,你终于问我了啊!"秋辰白不禁轻笑出声,一副等了很久的口气,道:"我还想说,你到底是没发现,还是已经知道了,怎么一直不见你来问我,原来你是在跟我客气吗?"
雪轻一脸不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种态度,很让人讨厌。"
她一直以为他绝对不会告诉她,所以打算日后拜托舅舅调查一下,谁知道他在等她开口啊?最近她感觉这件事跟他暗中进行的事似乎有什么牵连,一度烦恼着要不要开口直接问他,可他呢?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开口,他却是这种态度,真是令人火大,好不甘心!
"呵呵,是我做的哟!"他笑着承认,回答得干脆直接,"我还有第三重身份嘛!你听说过'咸池';吗?那个咸池主人就是我的第三重身份。"
这家伙,果然有第三重身份!雪轻暗骂了一句,道:"我是有听说过咸池,不过却只听说而已,江湖中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也仅知道是个神秘组织。"
虽然听说这个名为咸池的组织势力庞大,但其具体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有多大的势力,其中有些什么人,咸池主人的真面目是怎样,一概不为人知,连咸池的存在本身也是个鲜为人知,不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谜。
"呵呵,想知道吗?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哦!"秋辰白倾身凑近她,笑眯眯的瞅着她,唇边的笑意中有几分狡猾。
"你的坦白是有代价的吧?先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雪轻笑睨着他,这家伙绝对没安好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