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种话,雪儿并不是坏女人,只是环境让她不得不残酷而已,她本身其实是个重情义,对重视的人很好的女孩子,你呀,不要老是对她抱持偏见嘛,就因为这样,才会一直惹堡主生气啊!"伤脑筋,别人都稍稍有了改观,就玉书这丫头,顽固的很,认定了就一条巷子走到黑。
"你还提堡主呢!明明自己喜欢,却拱手让人,堡主被那个坏女人骗了,你也跟着被骗,你们都被那个女人灌迷汤了。"玉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竟然直接叫公孙雪儿的名字,她还真把那个女人当朋友了,真是气死人了!
入画黯然的垂下眼眸,淡淡道:"说什么被骗,从始至终被骗的只有我们而已,堡主很清楚雪儿是个什么样的人,雪儿也明白堡主的真实样子,只有我们一直生活在假象里,以为堡主是个温柔善良的完美存在,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的吧,我们看到的堡主并非全部。"
"入画,为什么...这种时候,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玉书瞧着她,脸色瞬间一变,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你不觉得堡主跟雪儿很像吗?一个以美好的一面示人,一个以冷酷的面貌做伪装,我们可以接受堡主的欺骗,为什么不可以忘记雪儿的欺骗,接受她真实的一面呢?"入画抬眸,毫无掩饰的清澈眼神定定的看着她,真心的道:"我认为,像堡主这种神秘莫测不简单的人物,就只有同样高深莫测,拥有绝对力量的雪儿才足以匹配,看他们感情很好的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
不管她对堡主是哪一种喜欢,她希望堡主开心幸福这一点都是不变的,所以,他们两个能幸福,她就满足了。
"你...你果然被那个女人灌迷汤了。"玉书气恼不已,可是入画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根本无法反驳,但是要她认同公孙雪儿,她又做不到,真是气闷到了极点。
入画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许她真的被灌了迷汤吧,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反而很高兴。
方才她离开前对她扬起的那一抹微笑,让她得到了救赎,她今天彻底的确定了公孙雪儿是她所想的那样,不,是比她所想的还要好的女孩子。
雪儿是知道的,她喜欢堡主这件事,尽管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是哪种心情,却不知何时被雪儿察觉了。当雪儿亲切的对她微笑,使眼色让堡主认错道歉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尤其是最后的那一记微笑,她确实的感觉到,雪儿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亲切的对她笑,那样宽容的态度,让她忍不住掉下泪来。
一开始,她是因为雪儿跟她一样被父亲虐待,才会对她比较注意,打心底里接受了她,虽然一度对此抱有疑问,但果然这一点还是一样的。尽管那个虐待她,最后差点将她卖给青楼的人,是她的继父而非亲生父亲,但正因如此,她更加同情雪儿的遭遇,也更能体会她的苦楚。
而现在,越是了解雪儿就越是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刚刚得到雪儿的宽容谅解时,她打从心底感到,自己相信她果然是没错的,有她在堡主身边真是太好了!
"啊...算了算了,你自己都不在意,我在这里为你急个什么劲呀!不管你了。"玉书受不了的嚷了两句,不爽的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辙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凉亭。
该说她是心地善良,还是心胸开阔呢?虽然觉得她这样的性子让人窝火,但这也许正是她的优点,既然她自己都已经决定了,身为旁观者又多嘴什么呢?原本这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就算是好姐妹也无权干涉太多,只要她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谢谢你,玉书。"望着她渐远的背影,入画喃喃向她道谢。
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人事物让人割舍不下,曾经一无所有,毫无价值的他们,如今能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他们都打从心底里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感激着给了他们生存价值的堡主。所以,大家心里明知道堡主的身上充满秘密,不是个普通人物,依然尊敬仰慕着他,将他视为无可替代的人。
接受与否,喜欢与否,都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心情这种东西,说起来复杂,有时候却又异常的单纯,往往一念之间便能发生截然不同的转变。即使是顽固的玉书,相信有一天也能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发现雪儿真实的样子,对雪儿的看法有所改变。
"那个...我现在出来可以了吗?"雪轻从一旁的树丛后走出来,有点不自在的挠了挠脸,虽然不是故意要偷听,但还是听到,总觉得有点尴尬。
"咦?雪儿姑娘,你怎么..."入画惊诧不已,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自己刚刚说的话,难道都被她听到了?
"啊,我并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在半路上忽然想起有事要找周管事去办,走到这里正巧听见你们谈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结果错失了出来的时机。"她又不是偷听狂,虽然她不是没干过偷听的事,但像刚刚那样的谈话内容,她可一点都不想听,被人说了一通好话,害她怪难为情的。
"不,我没有其他意思,那个...只是我..."入画双手紧握,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喜欢堡主的事被雪儿听到了,虽说她已经察觉了,但被她亲耳听见自己说出来,这情况又不一样了,而且玉书说的话也被她听了去,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你不用这么紧张,被偷听的你反而紧张起来,不是害我更加在意了吗?反正心里有数,亲耳听到也没那么大影响,别放在心上啦!"雪轻来到她面前,还是有些不自在,原本她不想过度意识的,可见入画这副紧张的模样,她也跟着在意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