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没血没泪的女魔头,也不是无情的坏女人,只是环境造就了她不为自己辩解,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弱点的冷酷个性,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对喜欢的人一心一意的普通女子而已。至少她是如此认为。
原来,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明白小雪儿的人啊?秋辰白有些意外,但也为此赶到高兴,如此一来,他就不用担心小雪儿会感到孤独了,就算发生了什么,他没办法帮到她的时候,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周管事为他拢了拢杯子,守在床边,道:"您刚刚才醒来,身子还很虚弱,在多休息一会儿吧!"
秋辰白闭上眼,轻轻呼吸了几口气,道:"把袁玘给我叫来。"
"袁玘此刻在地牢中,堡主您是要..."周管事不解,但也心中暗喜,堡主此时叫袁玘,是不是意味着要放过他们三人?
"他犯的错暂时放在一边,我现在有事让他去做,或者你给袁琅送个信,让袁琅过来也成。"他没有睁眼,看也没看他,语气淡淡的道。
"我这就去将袁玘带过来。"周管事不再多留,连忙起身出门。
堡主的意思他明白,找袁玘来并不是要饶恕他所犯的过错,只是有他们兄弟才能办到的事要交给他去做,而且堡主说得很清楚,就算没有袁玘,袁琅也是一样的,如果错失了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袁玘将再难有机会翻身。
周管事前脚刚走,一个身影后脚便从暗处走了出来,悄声进了秋辰白的房间。
"王爷,您还好吧?"来人立在床前,语含担忧的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提到的袁琅。
"你来了啊,袁玘受到处罚的事,你不会生气吧?"秋辰白终于睁开眼睛,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袁琅微微一怔,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此事,但随即便正色道:"是他犯了身为下属的大忌,受到处罚也是咎由自取,王爷的处置并没有错。"
作为下属,一定要对主子毫无保留,不得有半点欺瞒主子的地方,尤其是深受主子信赖的他们,更加要时刻谨记这最基本的一点。虽然袁玘是他的亲弟弟,但他欺瞒主子,就等于是背叛了主子的信赖,受到处罚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也不会为他辩驳半句。
秋辰白微微笑了笑,"你们两个自幼便跟着我,虽说袁玘的所为真的令我很生气,但也不至于半点机会也不给他,最后会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
跟了自己快二十年的人,他就算再冷血无情,也不会半点机会不留,但给了他机会,能不能将功补过,就全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王爷。"袁琅拱手行礼,代弟弟谢恩。
"哈...这次真的好险,我还以为要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呢!还好捡回了一条命。"长长出了一口气,秋辰白冲他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
明明伤成这副模样了,还一副没事儿人的口气,听在担心他的人耳里,还真不是一般的令人火大。尤其是对担心他的伤势,为自己未能保护主子周全而自责的袁琅来说,那种满不在乎的轻松口气,格外的刺耳。
"王爷!您怎么还一副轻松的态度,明明都已经这副样子了,您真的是..."想骂人,可是身为下属的他开不了口,只得无奈的叹息,道:"您明知我就在茂城中待命,出去的时候却不叫上我,一个人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次幸好是公孙姑娘及时赶到,要不然您现在已经..."
死了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当知道王爷差点儿就丧命了的时候,他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既生气又自责,明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乱来的人,却没能守在他身边阻止他,这是身为下属的自己失职。王爷若没有救回来,就这么去了,他一定自裁以偿保护不力之罪。
"已经死了,你是想说这个,对吧?"他说不出口的话,秋辰白替他说了出来,"这次连我都遭了暗算,就算叫上你一起,也只是徒增死伤而已,何况就当时的情况,也没时间多耽搁,哪儿能等到你过来啊?"
"到底怎么回事?您为何要只身赴险?"袁琅奇怪,明知有危险还什么都不考虑就冲出去,这可一点都不像他家主子的作风啊!
"这个嘛...一定要现在说吗?说了这么多话,我都已经有点撑不住了。"要他说出来,这有点...他可是被彻底算计了,这种事说出来实在有损他的面子跟自尊。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很感兴趣,还请务必说明一下,详细的。"雪轻的声音突然响起,刻意强调让他详细说明,摆明了是站在袁琅这一边。
"咦?要说吗?你不是让我不要说太多话吗?"看着手端托盘,立在桌边的雪轻,秋辰白笑着找借口。
"明明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还真敢拿我说的话当借口啊!没事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死掉的。"雪轻笑眯眯的道,将托盘重重的放在桌上,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
"呃..."秋辰白无言,这丫头是来真的,不说的话好像会发火的样子。
雪轻抬手,亮出指尖亮闪闪的银针,笑眯眯的道:"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扎一针,让你更精神点儿?"
哇!好厉害的女孩子,竟然将他家主子吃的死死的,真可怕!袁琅心中暗叫,忍不住多看了雪轻几眼。
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秋辰白笑眯眯的瞅着他,道:"再那样盯着我的女人看,小心你的眼睛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