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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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胸口阵阵的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妈妈到死都不能忘记的那个人,北月今天似乎说了很多话呢,答应了妈妈不再哭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到了住的地方,北月一遍又一遍的弹着那首曲子,很长时间没弹了,却原来一直都记得那么清楚,仿佛灵魂深处的惯性,又怎么可能忘掉呢。

北月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那么简单,妈妈已经离开了,那个人也已经离开了,又能再去追究什么呢,一切都毫无意义了不是吗,北琴应该也已经知道答案了吧,她不说是因为自己吗,她爱妈妈,所以才会那么在意自己,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个女人,始终是她的妈妈,北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好乱。

北月躺在床上,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想到什么,坐了起来,拿出手机打了北琴的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北月吗,有事吗”,那边传来北琴有些意外和疲倦的声音,这好像是北月第一次主动打自己电话吧,北月拿着手机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留下了眼泪,“我看到那个人了”,北月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的,声听起来竟说不出的难过,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马上过来”,然后北月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北琴下午三点钟才到,北月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和那个人一起来,三个人在沙发上并排坐着,“怎么没去上课”,北琴轻声问道,声音有些责怪,说着又起身去倒水。

“可以把话说清楚吗”,北月拉住她,声音有些急促,北琴顿住身子,点了点头,北琴倒了水递给佐奕明和北月,然后坐了下来,拉着北月的一只手,北月坐着也不说话,感觉到她手掌传来的温度,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你自己说吧”,这时北琴突然说到,声音冰冷的有些陌生,就像当初北月刚来的时候一样,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厌恶,直入灵魂。

“第一眼看到小静的时候我已经是大三了,那时候b大学和q大学正在举行联合晚会演出,”佐奕明说着,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那时候小静才大一呢,就已经是b大学有名的才女了,第一次听到她的钢琴演奏,那种深入骨髓的震撼深深吸引了我,多么美丽的女孩,像是一朵清丽的水仙花,淡的出尘”,佐奕明顿了一下,北月和北琴都在沉默着。

“我就那么被吸引了,仅仅就是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爱上她了,也许你们不相信吧,我自己也不相信,但确实是这样,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爱上静儿了,于是想方设法的去找她,见不到静儿的时候总是会很失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是那么的想她,发了疯了似地想着,每天每天都想着要去见她”,佐奕明抬起头看了眼北月,北月一直低着头。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个酒吧里我碰到了她,我都不敢相信,当时我正在那个酒吧当歌手,也许是我的歌声打动了静儿吧,我做梦也没想到小静会刻意等我,他跟我说她喜欢听我唱歌,你们知道我当时有多欢喜吗,每天做梦都会去想的人竟然就站在我面前,然后就那么顺理成章的约了她了,每个礼拜的周末就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可以见到她,一起看夜晚的天空,一起牵着手,虽然仅仅只是牵手,却已经很满足了,小静那么纯洁,牵手已经是她的最大限度了,后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向她表白,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她答应了我,小静说她也喜欢我的,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抱着她,然后,吻了她”,佐奕明的声音变得很祥和,眼睛里的光柔的要化出水来。

“接下来来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一天见不到她就会很想念很想念,清晨,午后,黄昏,在音乐和温存中,一直沉溺无法自拔”,佐奕明又停了下,眼里开始有一些痛苦和自责。

“可是那么温柔的静儿,我竟然一直在骗她,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从我试图接近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呀,可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不应该这样的”,佐奕明突然抱住自己的头,“我告诉她我叫许天佑,我接进她是因为一个叫李丽云的女人答应我会给我想要的东西,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竟然残忍的抛弃了她,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等到了要面对一切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那么美丽的静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一个游戏吗,告诉她我已经和另外一个女人订了婚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有了我的孩子,”,佐奕明的声音开始变得痛苦。

“可是我也不知道小静竟然也怀了我的孩子,那天她找到我跟我说的时候……”,佐奕明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声音有些颤抖了。

“小静答应我会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而且当时李丽云告诉我她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静儿也嫁了人,所以当时即使再悔恨也没去找她,虽然这些年一直想着她却也没去打扰她的生活,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小静,是我太自私了,小静真的死了吗,你爸爸是谁”,最后一句话是问北月的。

北月的脸色有些阴沉,起身进了房间,“琴姨你让他走吧,我累了”,然后北月关上了门。

妈妈到死还爱着的人,就是他,值得吗,妈妈,北月的心好痛,北月躺在床上,没有了思想,心里那么的空虚,仿佛要死去了一样,真的死去了,就好了……

“妈妈,是你吗”,北月真的看到了妈妈,就那么站在北月面前,北月看到妈妈笑着向自己招手,那么美丽的笑容,那么温暖,可是,妈妈在说什么呢,北月听不见,北月朝着妈妈跑去,刚到妈妈面前,一切都消失了,漫天的碎片飘落下来,北月倏地睁开眼,“妈妈,别走”,呢喃着,原来是做梦。

“醒了”,北琴看到北月坐了起来柔声说道,眼里满是痛惜,北月看到她就坐在床边,有些不自然,北琴心里一阵感叹,都这么久了还这么生分,默默的搂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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