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镇定了,可是某人此刻却不能镇定了。
本来以为熄了灯,看不见她,他那慌乱的心情就能缓和一下,哪里料到,这看不见了,他的心是更乱了。
心猿意马,应该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淡定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一刻就像是一个毛小孩了,对于接下来的事情,紧张中带着些许的兴奋。
以前也有女人靠近过他,他从来都没有过这般的急迫...
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几步就走了上去。
感觉到他忽然走进,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感觉到旁边的床铺一软,心里紧张,"我,我..."她还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你迫不及待了?"尉迟寒虽说心神意乱,但是到没有她那么紧张。
迫不及待的阉了你。
若倾城冷哼,"我只是想说,这个月的红来了,怕是不能伺候好相公你了。"相公两个字简直咬得牙齿吱吱作响才说出来的。
虽然知道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听到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来由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哦?"
她根本就没有来红,不过是想找个借口阻止一下...心里慌乱,她淡然的道,"怎么?不相信?"
"相信!怎么会不信?"尉迟寒肯定的回答,不过随即一道,"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他其实也知道,她不过是找借口推却人事罢了,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愿意等她,脱口而出就说了曾经从来不说的两个字——相信。
既然相信还休息?想怎么休息?难不成口味这么...
见她没有回答,尉迟寒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我们已经成亲了,就算不行房事,我也该睡在这件屋子的。"
解释...他好像做了许多不曾做过的事情。
"咳咳。"若倾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下她是真的找不出什么理由赶他出去了。
"还等我帮忙退衣?"尉迟寒的双眸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一句话惊醒了她,胡乱的扒了外衣,就挪到了床上。
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角,生怕坐在床边的那个人就如猛兽的扑了过来。
尉迟寒见此摇头晃脑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然后也上了床。
他伸手一拉,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若倾城这会儿的反应可没她说话的时候那么轻松了。
"别乱动,不然我真不敢担保我会做出什么?"尉迟寒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沉沦迷醉。
若倾城身子一僵,竟然真听了他的话,一动不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他。
"身子这么僵,真怕我吃了你?"她的身子怎么这样的单薄,难怪上次她打不赢别人...要是多吃一点,是不是会更厉害一些?可是一个女人太厉害了,是不是有些吓人?
"记得以后多吃一点。"
"嗯?"
"抱着太瘦了。"
"..."若倾城愣神,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太困了,还没有想清楚,她就已经睡了过去。
他,嘴角带着笑,也睡了。
整个安王府邸再次安静了下来,似平时般沉寂,但却又不似平时,因为那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大红的囍字贴窗棂。
若倾城一觉醒来,还有些不适应周围的环境,睁着一双大眼愣了好一会儿,才见手里拉着的被角是鸳鸯戏水大红锦被,这才反应过来,昨日她已经成了婚...
他没有在房间,倒是让得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妃,醒了?"纸鸢站在外间,听见里间的响动,便轻声问道。
"醒了!"若倾城暗自恼怒昨夜自己的大意,第一次到这里,居然就熟睡了过去。看来以后需要提高警惕心了。
纸鸢得了话,撩开帘子就进来,取过衣服准备服侍。
前世不是千金小姐,这世就算生在官宦人家也没有被人服侍过,所以若倾城多少是不喜欢有人贴身伺候的,她伸手,"我自己来吧!"
"王妃,这..."纸鸢有些胆怯不安,毕竟昨日里说的那些话,还犹记在心。
若倾城接过衣服穿上,才转身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贴身的伺候,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坐在圆杌上,"帮我梳一个头饰吧!"
她觉得简简单单就好,所以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头饰,何况她的装扮平地里也是十分简单,不是一条丝绸就是一株木簪。
纸鸢欣然一笑,小步的走了上来,拿过梳子就梳起头来。
等头饰梳好,若倾城瞧了瞧,纸鸢给她梳了一个结鬓式的发型,上面凌乱的插着金步摇,至少在她的眼中是凌乱不堪的...而且这头饰除了繁琐,她还硬是瞧不出哪里好看。
她叹息一声,无奈的问道,"你确定这发誓很好看?"
纸鸢认真的点头,"好看。"要是没有那道红斑就更好看了,不过还好的就是王爷没有嫌弃她家小姐,不然还真不知掉后果怎么样。
又是仔细打量了几遍,她觉得她这发誓一走路,上面的金步摇肯定银铃叮当响,干脆是伸手扒了金步摇,把纸鸢刚才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修好的头饰也放了下来,随手一抓,就拿了一支银簪挽了秀发。
"还是这样的好看。"若倾城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王妃,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纸鸢小声的提醒。她被王妃的一系列动作可是吓了不少,这里可是安王府啊!不是以前的若府了。要是王妃不能够讨好王爷的喜欢,那她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不轻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