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宫眉笑意盈盈的目光却是尉迟寒与若倾城之间转了一个来回。
当宫眉的眼神落在若倾城的身上时,她忽地觉得那个眼神有些可怕,抬眸,望了回去,却只是从宫眉的眼里看见温暖的笑。
她疑惑了,方才明明只是那么一刻,可她却感觉到了宫眉眼里的敌意,那么的深刻明显。
宫眉,宫眉——宫家,若家...
呢喃着这几个词,她需要一颗针窜起所有的线头。可那颗针掉在了什么地方?
若府。
若倾雪怨恨的说了昨日的事情,末了还不忘低声骂了几句。昨日要不是若倾城大出风头,怎会把她的光芒抢了去。
宫画纱拧紧手里的纱绢,眉头紧蹙,牙齿咬得吱吱作响,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只是暂时没有管她,她居然这么厉害了...还有那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若倾离,想不到到头来居然反了她了,居然敢玩诈死。
心里涌出一丝担心,若倾城现在这么厉害,而派出去搜寻若倾离的人也被暗杀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那么不顺心!
"娘,娘,说话呢?"若倾雪半天都没有等到回话,再一瞧,却见娘愣在那里。
"啊?"宫画纱回过神,看见女儿坐在面前,她微微叹息一声,伸手捉住了女儿的手,她做了那么多,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就是为了女儿,"女儿,以后万事要小心了。"
若倾雪不解其意,有些莫不着头脑,"娘这话是?"
"那个贱人的女儿现在这么厉害,指不定她什么时候就在背后出阴招,还有就是那诈死的若倾离,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娘是真担心会出什么事。"宫画纱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有今天的这种情况,当初她就该不计一切后果的扼杀一切于摇篮之中,那样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些担心了。
若倾雪却甚是不在意,"娘,若倾离都已经死了,你这瞎抄什么心啊!"顿了顿,想起若倾城怒从心起,"至于若倾城那贱人,我早晚会收拾她的。"粉拳捏得紧紧的。
宫画纱看着面前的女儿,不禁担心,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着,所有的大风大浪都是她挡在前面,她这女儿是什么苦难都没有遭受过,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女儿,娘认真的再说一次,以后万事小心,一来是防范若倾城,二来则是防范若倾离!"宫画纱脸一板,表情十分严肃,连声音也也不自然的加重了。
若倾雪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娘这么认真的表情,不免一愣,随即回神笑道,"娘,你又说...啊!娘,你这是做什么?"若倾雪捂着吃痛的手瞪大眼睛,甚是有些嗔怪娘这么狠劲儿的掐她。
宫画纱见此,又有些心疼的把她的手拉到嘴边吹了吹,揉了揉,"女儿,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许多事都要学会自己怎么处理。危险或是不危险,许多事情都要自己承担了,娘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的。"
"娘亲。"若倾雪被这话说得一愣一愣,吴侬软语的就叫了出来。
翌日。
"主子,纸鸢近些日子频繁出府,每次接头的人与地方都不一样,至于我们的跟踪,另一方好像知道,每一次都能够顺利的摆脱我们的人...至于若府那边,宫画纱派出来的人好像被全部剿杀,应该是与纸鸢近日出府的事情有关。"魅鬼垂着的眸子闪过不明的光。
尉迟寒一笑,她的人果然不简单。
魅鬼继续道,"醉月楼的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是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影,甚至是以前在醉香楼打杂的人也找不到了...而且我们仔细查了查,醉香楼好像没什么厉害的靠山,以前出面的一直是个女人,年纪大约三十左右,不过也有一段时间没见着此人了,仔细一查才知掉,此人上个月去了南方,一去就没回来,至于随从跟着的一个丫鬟也是受了重伤..."他不清楚主子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关心醉香楼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主子自有主子的原因。
尉迟寒眼中暗芒一闪,果不其然,如果没有猜错,这醉香楼与弄月斋应该是一体的,上次那么多人弄月斋的人往南方调动,又是门主消失、领事受伤,完全与醉香楼的这个事情相符合。
他一笑,想不到这弄月斋竟是这么厉害,在帝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事,居然没让别人知道,他相信,要不是凑巧,说不定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把所有的一切理清!
不过这样一来,他是对若倾城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说不定弄清楚了她的身份就能够调查清楚弄月斋与醉香楼的来历了。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奇怪,那就是弄月斋为什么会分支出一个醉香楼在帝都,要知道帝都虽然寸土寸金,但是同样的,这潭水那么深,对于一个新兴势力,要想从众多的老牌实力分一杯羹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弄不好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他可不相信醉香楼只是为了搜集消息那么简单,如果单单是为了搜集消息,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他这一点倒是猜对了。
当初弄月斋的势力发展可不是从帝都开始的,而是从南边小城一步一步建立发展,经历了好多年才勉强有了有一些实力。一有了势力,所有人就开始担心在帝都的若倾城,说什么也要想把弄月斋的总部移到帝都,可是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不成熟的,所以到了后来经过商讨就有了醉香楼的成立!
接下来的几日,若倾城一直呆在若府,除了平地里尉迟轩宁上门以外,倒是没有见着旁人上门,不过从外面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会儿外面因为她是闹翻了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