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贺立衡本来想忍,可是,一向脾气有些火爆的他怎么都忍不了?
他伸手一把曳住她的衣袖,阻止她离去的步伐。
“放开。”媚嫣满脸即刻冰霜罩满,垂着头终于冷冷地对他说了两个字。
“不放,你是我的妻子,你被秦冥修下了禁令养在这里算什么?”这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事儿。
“我不是不来看你,我从日本回来,就听说安安出事了,可是,我进不来,这里成了禁止之地,秦冥修下了禁令,特别指了我不能进入。”
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事儿,他才是沈媚嫣正牌老公,他才是贺安安法律上的正牌爸爸,然而,为了自己日后的前程?在这节骨眼儿上,他都不敢给他斗,他已经撂下了狠话,谁要是敢硬闯这间医院,他要她死无葬身之地,这禁令明显是针对他来的。
也许他深怕媚嫣误会他这么久都不来看望她,也不关心安安的事儿,所以,他着急地想解释,毕竟,他对媚嫣还是有感觉的,虽然称不上刻骨铭心。
“放开。”不理他的说词,媚嫣冰冷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见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昔日两个相依相偎的画面又在贺立衡脑中萦绕,只要一想到她被秦冥修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画卷,他整颗心就抽搐不停,这段时间,工作上也不顺心,财正局里的副科级,还有两个副局长老是跟他对着干,由于上面有一个秦冥修压着,他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导致那些人越来越猖狂,今天公然在大会上与他顶了嘴,与他针锋相对,这真是打破了h市政坛历史纪录,再这样下去,他在财正局的工作将很难展开,有些关系一旦透明化?谁还会为他鞍前马后,马首是瞻,他活得太窝囊了,这都是拜秦冥修那个男人所赐,
可是,他h市财正局局长之位已经摇摇欲坠了,他真的不敢对那个男人说什么?因为,他怕,怕他人财权三空,在他的心目中,失去媚嫣,等于是没有了老婆,没有了官位,自然是没有了钱财,有官便有钱这是开天辟地就有亘古不变的规律。
所以,他只得忍,他这么窝囊,到这儿来,还要吃这女人的闭门羹。
“怎么?迷恋上你那个奸夫了。”
他话也出口就成了覆水难收,这次来,他是想挽回一切的,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她,他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如插了一根刺?
不管他如何用力也拔不出那根刺?
媚嫣终于懒懒地抬起了眼皮,清澈的眸瞳寒光闪烁,象一把利箭一般仿若狠不得刺入他的心脏。
她狠不得杀了他的眸光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激流。
“那个孽种死了就死……”
只听空气里传来一声“啪”的声音,他话还未说完已被沈媚嫣煽了一个耳光。
刹那间,寒风猎猎卷起,贺立衡杀猪般的声响彻在空气里,这个女人要爬到他头上拉屎了?她居然敢打他,短短几日不见,她的性格为何变得如此野蛮不堪?
“我有说错吗?”绿瞳迸射出寒光,他一把揪起她满头秀发的尾端死命地拉扯,媚嫣立刻埋下头,双手习惯性地护住发根,然而,由于他手劲太猛,即使她努力护住房发根,也丝毫未减轻自己的痛楚。
见她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眼珠瞠得奇大,却只是微张着小嘴出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的乖顺也暂时满足了他征服的快感,他咧开嘴一笑,那笑充满了魔鬼般的恐怖阴森,露出的尖尖白牙,象是狠不得一口把她咬碎吞进肚里。
“我早就巴不得他死了,不是老子的种,就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间上,他就是老子心头上的一根刺,是你婚后出轨背叛老子的证据。”
说着,他的不算英俊的五官变得有些狰狞,他本想好好地与她谈一番,即然,她不领情,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低声下气,他要把这段时间在秦冥修那里受得委屈与怨怼一并从这女人身上讨回来。
“他毕竟叫了你四年的爸爸,虽然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是,我们共同经历了他的成长过程,安安一个月零四天就叫了你第一声爸爸,当时的你高兴的热泪盈眶,你激动地抱着我说,媚嫣,儿子会叫我了,他那声爸爸象是深深地撞击着我的心扉,我会好好地珍惜你们。”
“贺立衡,只因为不是你的孩子,只因安安身上流的不是你的血液,你就那么想让他死。”
她用着凄厉的语调怒声质问着他,这个男人的心是铁打,也许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她宁愿自己的眼瞎了,耳聋了,也不要见到他整死安安的事实真相,可是从他的话语里,媚嫣隐约感到是他设的计,是他命张佩珏把准备移植的骨髓调包,为什么五年前她会嫁给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呀?她还真是无语问苍天,即然,他都这样做了,她也不在乎给他一起玉石俱焚。
她双手护住自己的满头发丝,使劲拼命从他紧揪的指节上扯开,无数根发丝生生断裂,媚嫣只感觉脑袋象剥了一层皮,一阵椎心之痛袭上心脏,她发誓,她要记得这痛,记得这头皮剥落的痛苦,他日,她会合并着以往所受的悲与痛一起全数奉还给他。
贺立衡握着无数根零乱被人为硬生生扯断的半截发丝,被媚嫣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是,你说的都不假,你说的这些只为让我感觉自己是傻瓜,替人养了四年的儿子而不自知,戴了四年的绿帽而不自晓,沈媚嫣,也许,在安安叫我爸爸的时候,你正在心底里偷笑吧!瞧,我有多么白痴!象一个傻瓜一样随你怎么摆弄?你骗了我四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