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平素只喜欢隐居的世外高人也都一身素装地穿梭在这片土地上。
就在这时,院落一个偏僻的墙头上,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呼,好险,差点被发现,刚刚那是什么人,武功竟不比日哥哥低,看来真被日哥哥说对了,灵儿还是太年轻了,这尚京真是什么人都有。”
说完小女孩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贴着墙根寻着宁芷所在的房间。
她也不知用的什么功法,脚踩在地上竟连一点的声响都没有,整个人就如同夜色中的鬼魅,穿梭于无形。
此时,宁芷正出神地望着窗外,忽感觉到一股不熟悉的气息,这气息虽没有恶意,但却让人觉得很诡异。
“门外是何人?”她冷声道,软鞭早已握在手中。
“阁下再不出手,就莫怪我无情了。”说着袖袍一甩,整个鞭子便已出手,只是门吱嘎一声被内力震开了之后,竟是一个娇俏的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宁芷望着那身影着实一愣。
这女孩她有印象,那日在朱雀大街上,她跟赫连苍隼决斗时她便在。
当日,她可是阔绰地出了十锭金子堵她赢,她还记得,那时赫连苍隼的脸色铁黑,比阎王还要阴沉三分。
后来在被官兵捉拿时,这小女孩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想来也不简单。
就在她戒备地要问她什么时,小女孩忽然扑入她怀中。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使劲地摩挲着她。“果然是灵儿熟悉的味道。”
宁芷被她这么一蹭,整个人都软了。神情也由刚刚的紧绷松弛了下来。
小女孩似是蹭够了,才从她怀中退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她。
“我们以前认识吗?”宁芷问她道。
“不认识。但你身上的味道灵儿认识。”小女孩说的话,宁芷听得一头雾水。
“我身上的味道?”她说完,凑到自己身上闻了闻,除了淡淡的体肤香,其他没有任何特别。
“是血液的味道,你身上的血,让灵儿觉得很安宁,就跟灵儿身上的血一样。”
说完小女孩稚嫩的脸冲她摆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即扔出一个令牌给了她。
“以后有机会可以来巫疆找我。有了这个令牌没人敢拦你的。”小女孩一脸神气地道。
令牌抛出后,小女孩又凑到宁芷身旁静静地趴了一会儿,便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弄得宁芷一脸哭笑不得,她拿着手中那块看不出什么材质,但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的令牌,想了半晌,收尽了衣裳里。
其实她不知,这块令牌确实了得,若是她将来有机会踏上那片极南的土地,便知这令牌会羡煞多少人了……
夜越发深了,宁芷上了床,小憩了一会儿。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嬴流月就带着婢女过来敲门。
宁芷正好也有话对她说,遂开了门让她进来。
“姐姐最近倒真是风光。以往是妹妹小瞧了你。”嬴流月说这话时脸上仍是与往常一样盈满了笑容。
“你就直说吧,来这里找我到底有何事?”
“上次姐姐去我那里问了美人图的事,我后来才得知,那日我对姐姐说的话信息是有出路的。”
“就为这事?”宁芷笑问道,随即直直盯着嬴流月,“若是为了这事,你就请回吧。不要以为咬着我点什么就能够指望我去讨好你。有些事,我自己还是能处理的。犯不着求着谁,指着谁。尤其是那些不怀好心的人,你说是不,流月妹妹?”
嬴流月有些诧异地看着宁芷,上次她去她那里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她倒也镇定,急忙收敛了情绪,又堆起那虚假的笑意来。
“既然姐姐都这般说了,那流月也不好叨扰,望着哪天姐姐想起了什么,再来找妹妹就是。”说完领着婢女疾步走了出去。
直到她出了这房门,宁芷都始终沉默不语。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都到了这份上,那张笑脸也扯不下来。
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适合演戏,生下来就挂着一张虚假的面皮给人看的。
想着想着。宁芷便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脑海中迅速过着一些信息。
傍晚的时候,她用过晚膳,便摒退了仁语,拿出那个残本。继续修炼起来。
她需要快速地强大起来,如今尚京涌入了这么多人。武功不凡者数不胜数,此时,必须要先把自己本身的实力提升上来。
想了想。静下心来开始炼起第二式。只是这次却出奇地顺利,也不知为何,源源不断地内力涌入周身,整个人像是沉浸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之中,浑身的筋骨都像是得到的洗礼一般。而内心深处那躁动不安的情绪也渐渐平缓下来,就连心底深处的某一块柔软也渐渐开始变硬……
调息周身之后,宁芷缓缓睁开眼,那双眼隐隐透着寒意,眨了几下之后,才又恢复正常,只是眼底深处那冰蓝色的光泽却时而浮现、荡漾……
她把头发束起,换了一身夜行衣,几个纵身之间便到了皇城脚下。
窥探了周围的环境后,一个纵身,跃了进去。但却并没有急着行动。
此时整个皇宫灯火辉煌。巡视侍卫的人数较上次来竟多了三倍有余,想来是龙池大会将近,各国使臣都已陆续入了宫,这皇宫的勘察比之前要严了很多。
宁芷整个人躲在暗影处,凭着上次的记忆开始慢慢寻着那琼华宫的位置。只是这琼华宫的位置比较偏僻,要想绕到那里要经过三拨侍卫的巡视。
上次还好,没这么严。这一次,看着面前那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们,宁芷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轻拍了她一下,宁芷心下一惊,忙回过头去,发现竟然是麝月。
女子冲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手中的丫鬟衣裳递给了她,宁芷看了看,当下明白什么意思,躲到暗处,换下了身上那套夜行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