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知道。”肖唯一一听,眼神变得暗淡。
“四姐,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我们是谁啊,整天和你在一块,你那点小心思,能看不出来,别傻了,你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你们别说了,让我静静吧!”肖唯一有点崩溃,原来,所有的掩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原来,自己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那么,杨新泽,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肖唯一的心有点冷。
整整一个白天,肖唯一都有点神不守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只是麻木的看书,写字,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又写了些什么。
肖唯一来到操场,坐在经常坐的一个看台上,那里,最接近黑暗,灯光照不到,肖唯一将整个自己藏在黑暗中,看着操场上跑步的人。
肖唯一给杨新泽打电话,杨新泽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肖唯一握着手机,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你在干嘛?”
“在自习室啊,和你学姐一块的,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去看书了。”
肖唯一嘴唇都咬出血来,一股涩涩的味道在齿间弥漫,还轻笑出声,“学长,没事,就是闲得无聊,跟你们轮着打电话玩的,你要是有事就忙去吧。”
“你真没事?”
“真的没事,那啥,我挂了哈。”肖唯一挂掉电话,一直笑,一直笑,直到再也笑不下去。
肖唯一抱着双膝,发了一会呆,起身到最近的小卖部买了两罐啤酒,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幸好,那个小地方没有人占,或许,是没有人愿意去那个阴暗的小角落吧。
回到原来坐的地方,肖唯一打开一罐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有点辛辣的液体冲进肠道,胃有点难受,却赶不上心底的难过。
肖唯一一边笑着一边喃喃自语,肖唯一,就这样吧,真的,就这样吧,你做的够了,真的够了,你说过的,喜欢一个人只给自己两年的期限,期限一过你就要向前走,你说过的,你只是想要找一个可以让你向前进的理由,当那个人不再成为你前进的理由反而会带给你堕落的时候就放手,你说过的,只要看着他们的幸福就好,你无所谓的,你说过的,你宁愿笑着流泪也不要哭着说后悔,你说过的,你要放弃的,你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家人朋友占据最高的位置的,你说过的,你只是有点寂寞了,挺过去以后就好了,真的,挺过去以后就好了,真的。
说着说着,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可是,我快要挺不下去了怎么办,我真的好累好累,真的好累,肖唯一喃喃地说。
想到杨新泽,心里更是剧痛,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所有的努力你都视而不见。
肖唯一将已经空了的啤酒罐使劲捏着,嘴角划过一丝苦笑,肖唯一告诉自己,肖唯一,这是你最后一次这样了,明天就是全新的你,你要干脆利落,你忘了吗,你最恨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了,你要做回你自己。
肖唯一将另一罐打开的啤酒遥遥的举起来,摇了摇,像是在和谁示意,杨新泽,再见,这次,是真的再见。
肖唯一将剩下的啤酒一口气全都喝下去,呛得她连连咳嗽。
肖唯一轻声哼着那首从初中就一直喜欢的歌,只是因为喜欢那个人,直到现在,肖唯一终于清楚了那首歌里的心情。
“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爱你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就要分东西,明天不再有关系……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让我痛快地哭出声音……”
肖唯一一边唱着一边努力的微笑,这样子,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唱了两遍,肖唯一擦擦眼泪,给杨旭打电话。
杨旭一直在焦躁不安的等着肖唯一的电话,一听到手机铃声连忙接起来,“唯一。”
“杨旭,你昨晚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对你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杨旭坚定地说。
“那好,杨旭,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到操场来找我,我们就在一起!”肖唯一告诉他地方,肖唯一知道五分钟时间有点紧迫,可是,她就是想任性一次。
“好,你等我!”杨旭看看时间,匆匆忙忙就往外跑。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终点是爱琴海,全力奔跑梦在彼岸,我们想漫游世界。
看奇迹就在眼前,等待夕阳染红了天,肩并着肩许下心愿,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肖唯一,谢谢你,给我一个与你同行的机会。
五分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很快就过去了,当杨旭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肖唯一面前,肖唯一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扬起一个笑容,“你来了,很守时哦,通过了。”
杨旭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看着肖唯一有点晕乎乎的样子,“你喝酒了。”
肖唯一很骄傲地说,“是啊,你看!”肖唯一将易拉罐指给杨旭看,杨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到肖唯一身边,让肖唯一靠在他肩膀上,“肖唯一,我让你跟你很为难吗?”
肖唯一醉眼朦胧的看着他,是真的醉了,为自己一直以来的不安与折磨,“为难吗,不为难!”肖唯一自语,然后看着杨旭笑,“没有为难,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杨旭,你要知道,我的心并没有那么单纯,也许,我会很久才会将你纳入我的心中,也许,永远都不会,你拿你的心去赌这样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值不值得。”
“值得,至少,你现在是在为我心软,不是吗,以后,我的位置会越来越重,总有一天会全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