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则是同样扬着一抹得意的微笑,跟在江语蓉身后。
“行之哥哥。”江语蓉在离楚轻狂一丈之距时,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轻唤着前面的男人。
可惜,男人就好似根本没听到,并没有因为她的唤声而转身过来,继续细细的看着那已经做好的画圈。
见此,江语蓉并未生气,而是唇角扬起一抹喜悦的浅笑,迈步朝着男子走去。在他身边站立,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再次用着喜悦而又优雅的声音说道:“行之哥哥,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
“姑娘,你在跟我说话?”江语蓉的话还没说完,男子因为她的拉袖动作而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男人,并不是楚轻狂,而是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只是正好穿着紫色的锦袍而已,只是凑巧又身材与楚轻狂有些相似而已。但是,却根本不是楚轻狂,不过倒也长的眉清目秀,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见着江语蓉还拉着他的衣袖,男子垂眸看着她那拉着自己袖角的手,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却让江语蓉“倏”下松开了那拉着他袖角的手。
“姑娘,找在下可是有事?”男子见着江语蓉松开袖角,朝着她很是温润的抿唇一笑,然后用着他那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语蓉。
“大胆,竟然敢这般目不斜视的看着我家小姐!”见着男人那一眨不眨的看着江语蓉,彩云一下子冲到江语蓉面前,很不客气的对着男子呼喝,怒目相视。
男子并未理会彩云的怒意,继续朝着江语蓉抿唇一笑:“姑娘还未回答于在下,可是找在下有事?”
“不好意思,看错人了。”江语蓉的笑容在看到男子并非楚轻狂后僵住,好一会的不曾有任何的改变。然后在男子与彩云的对话过后,僵硬的笑容消失,对着男子冷冷的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完之后,一个转身,疾步离开。
彩云见状,恶狠狠的瞪一眼那男子,赶紧迈步追上江语蓉。
该死的男人,怎么穿的跟崇王爷一样的衣裳,害的她和小姐都错认了。
不远处,拐弯的弄堂里,疏影目视着刚才的这一幕,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笑容,深邃的双眸直视着急步离开的江语蓉主仆。
“彩云,你是如何做事的?”走出些许远后,一肚子气无处可发的江语蓉,将所有的气都出以了彩云身上。对着她怒声轻喝。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奴婢……奴婢有罪,奴婢知错。”彩云虽然觉的委屈,不过还是认错。
江语蓉的脾气她很清楚,如果不认错,那么受罪的只会是她。
“有罪,知错!”江语蓉愤瞪她一眼,“下次要是再犯这样的错,我直接挖了你的眼睛,反正留着也没用!”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彩云连连道谢,心中却是很不服气,明明就不关她的事情。是江语蓉自己认为这是崇王爷,还急巴巴的贴上去的,这下倒是成了她的错了。
哼!
心里虽有怒气,虽很不服气,不过却也只能在心里怨着,脸上可不敢有一线一毫的表现出来。
“姑娘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江语蓉正在气头上,打算回客栈,却是被乔光拦住。
乔光细细的看打量着江语蓉,打量着这个他的亲妹妹,这个与乔子陌互换了身份的亲妹妹。从头到脚细看了一遍,与是与乔芊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那肚子,真是看不出来有一丝异样。
江语蓉瞥他一眼,唇角弯起一抹冷笑,一脸不屑的斜视着他:“什么事?赶紧说。”
这人就是昨天乔头村那户人家的人,把她误认为另外一个女人的人。
乔光朝着她身后的彩云看了一下,眼神里带着警剔之色,意思很明显,他不希望接下来说的话有第三人在场。
对于他此举,江语蓉有些不悦,冷冷的盯了一眼,对着彩云说道:“彩云,回客栈。”
“是,小姐!”彩云斜一眼乔光,趾高气扬的应道。
主仆二人直接无视乔光,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杜文杰昨晚一整夜都是在风花雪夜过的,这会正打算回家,却是不想看到乔光与江语蓉说话的这一幕。
初见江语蓉时,杜文杰整个人怔住了,如果不是那个平坦的肚子,他一定以为这是乔芊。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乔芊。
可是,为什么会长的这么像?几乎跟乔芊一模一样?
“矣,文杰兄,那不是嫂子吗?”
突然之间,他的脑子里闪过前些日子与那一群公子哥喝酒时,其中一个公子哥说的话。
“嗯,不对,不对。怎么会是你夫人呢?你夫人这会可是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怎么会变成一个身材苗条的男子?我喝多了,喝多了,眼花,看错了。”
难道说,上次他们看到的那个长的与乔芊很像的男子,就是这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又与乔光认识,那是就一定与乔家有什么关系了。可是他不记得乔芊有跟他说过,她们家有这么一个亲戚。如此相似之人,除了孪生姐妹之外,还能有另外的可能性吗?
可是,乔芊没有孪生姐妹啊?难不成是乔老实以前丢掉的?
杜文杰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乔芊这段日子很安份,自从那天被杜文杰打过又被公公婆婆说过之后,便是再也不敢与杜文杰大吵了。虽然公公婆婆很紧张她,但是她很清楚明白,那俩老东西紧张是她肚子里的孙子,才不是她这么儿媳妇。
他们紧张的只有自己的儿子与孙子,如果她再与杜文杰那么吵闹,只怕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她就要被赶出杜家的门了。
所以,她不能吵也不能闹,她一定要先稳住。眼下,她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与杜文杰修复好关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的轻声细语,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的照顾她,呵护她,看她的眼神也不再带着爱恋。而是带着一丝烦燥与厌恶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