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成简直不知道他的儿子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孙子!他们玉家哪一个不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如此的顽劣?玉天成也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所谓的暴毙,不过是假借别人的尸体金蝉脱壳而已!这出戏他也不是没演过!可这次对上的是皇家,这样一来,他玉家不就没了名义上的孙子:"好!你想要什么!"
玉擎远收了嬉笑之色,一本正经道:"爷爷,我想要我的婚事大权!说白了,您不能干涉我的婚事!您别急!我保证,我绝不会娶风尘女子!"
玉天成愣了一愣,随即点头:"好!只要你不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来,我就不干涉!"
说起来,玉擎远和他爷爷斗法,还是嫩了点。玉天成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只要他入朝为官,日后他玉家相中了谁家的姑娘,恳请皇上赐婚就是了。玉擎远只说他不能干涉,可如果是皇上赐婚,他还敢抗旨不成?简直是笑话,他堂堂大商第一大家,能让孙儿娶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子?
入了夜,武润觉得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刚进五月的天,夜里还带着些凉意,可她却觉得身上隐隐有越来越热之意。
"母后,这次抗旱救灾之事,交给玉擎远,会不会..."
武润喝了口茶水,打起精神:"听闻,三皇子在灾区一带出现过。"
商子郢猛地抬眸,不经意间看到武润脸颊微红,娇艳绝美的模样让人一惊,可他随即开口:"母后圣明!让三皇兄和玉家的人对上,这样,玉太傅想保持中立都不可能了。母后,这样一来,玉太傅这个老狐狸总该有动作了吧?"
武润又喝了口水:"万越泽是五皇子的人,可据本宫得到的消息,万越泽的身份,好像不是那么简单。明天,看计划行事,能为我所用的人先留下也未尝不可,如果他真的是五皇子的人,皇上也不必手下留情。"
商子郢重重点头:"嗯,儿臣谨记!"
亦安正准备换杯热茶,武润抬手:"不必。"
亦安垂了眸行礼:"娘娘,凉茶伤身。"
武润忽然捏紧白玉茶杯:"皇上先去歇息吧。"
商子郢看一眼沙漏,为时尚早,母后为什么...可他随即起身:"儿臣遵旨!母后也早点歇息。"
亦安连忙俯身:"奴婢恭送皇上。"
福贵立即有了精神,上前迎了皇上。
武润不自觉地扯了一下脖领上的宫装:"亦安,传汤太医。"
汤太医诚惶诚恐地跪下,有些话根本就不敢说:"太后娘娘..."
武润更加确定有问题了,身上的热度不是感冒发烧那种的异样,反而有点像...她立即怒了:"如实禀来!"
汤太医身子伏地,不敢说也得说:"回太后,是千日醉。此毒据说在江南一带出现过,没有解药,唯一的疏解途径是...与男子同房..."
汤太医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地滴落:"此毒无色无味,通过近距离接触即可下毒。中毒之人,每两日必与男子...同房,否则,身子会...会..."
汤太医眼睛一闭,今晚是难逃一死了,太后中了这种毒,日后岂不是...他心一横,太后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死了也不足为惜,只望太后放过他的家人:"身子会在千日之内慢慢溃烂,无药可解。"
武润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燥热:"千日之内,每两日都要与男子同房?汤林!你好大的胆子!"
汤太医一动不动匍匐在地:"娘娘!臣医术不精,甘愿请死!恳请娘娘放过下臣的家眷!"
亦安看着太后额头有了细密的汗,连忙上前擦拭,颤抖的手想尽量保持冷静,心里却卷起了惊涛骇浪...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害太后!竟然还是如此歹毒下流的手段!不会是武大人,或许前日骠骑将军之事只是巧合!
武润再次喝了一口凉茶,妖娆的五官渐渐有了迷离之色,美得让人惊心动魄:"今日之事,如若有第三个人知道,本宫绝不轻饶!"
汤太医半天才明白太后竟然没杀他,他慌忙磕头:"谢太后不杀之恩!谢太后不杀之恩!"
来福面色凝重地垂手而立:"娘娘..."
武润伸出手,亦安立即在她手臂上放上一层薄纱。武润脸上是隐忍的痛楚,呼吸,已渐渐深重:"来吧。"
来福不敢抬眸:"娘娘,冒犯了。"
来福的手瞬间摁住武润手臂的几个大穴,诡异的手法甚至让人无法看清他在做什么,手起手落,他的头垂得更低:"娘娘,奴才只能暂时压制..."
亦安取起薄纱,将太后的衣袖放下。
武润闭目调试呼吸,再睁眼,眸子里一片清凉:"宣,武通源。"
来福领旨退下。
亦安奉上热茶,心里却不自觉地想太后为什么宣武大人,这事,不可能是武大人做的。
武通源着装觐见,伏地请安:"太后金安。"
武润盯着仙鹤熏香,语气冰冷:"你在朝为官近三十载,你可知,为人臣子,最忌什么?"
武通源想不通太后又想说什么,难道是前天的事情还没有消气?可明明降了自己的级:"回禀太后,为人臣子理应忠心为国,最忌以下犯上,结党营私。"
"很好!"武润面上清冷,绝色的容颜仿佛天生就有威慑人心的魄力:"武御史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念其年老体弱忠心为国,特赦辞官还乡,从此不得踏入朝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