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润点点头,木子风煮的再好,吃多了难免会腻,偶尔换个口味,也觉得挺清新:"你怎么会来?"
临渊看她一眼,眸子里情愫万千:"说了啊,想你了。"
武润笑笑:"临天有你这样的皇帝,是幸抑或不幸?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你真不担心有人趁机作乱?"
临渊摇头:"这点信心我都没有,还不如不做这个皇上...话说回来,你这边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过来陪着你?幸好赶到了,我还怕..."
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笑:"那时候,我想陪在你身边。"
武润不自在地低了头,心底有陌生的情绪滋生。她轻轻叹口气,开口:"临渊,你何必..."
临渊勾唇:"叫我默默。"
武润看了看四周,颦眉:"你明知道你不是..."
"我是。"临渊点头,脸上的表情转为严肃:"即使你不承认,可我和默默,的确是一个人。以前的默默,让你费心了,从此以后,你的事,我来费心。"
武润把手抽回来,垂眸:"吃吧,都凉了。"
临渊愣愣看着她,再没出声。良久,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筷子上的青菜夹到了武润碗里:"多吃点。"
两人回来的时候,木子风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落寞的身影,飘飞的墨发,挺拔的坐姿,白皙的手指,帅气的侧脸...一进门,临渊的眸子就黯了几分。
他的大手不由得把身边的人揽紧了些,身子微微地侧过来,挡住了武润的身影:"累了吧?走,进屋歇着。"
木子风身子没动分毫,只捏着书本的修长手指关节愈发白皙。
武润脚步没停,如果每个人的情绪她都要顾及,那她真是要累死。再说了,她没必要看木子风的脸色,当初是他要自己要留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该有承受某些打击的能力!
临渊跟着进屋,随手关门。
亦吉皱皱眉,却识相地没跟着进去,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亦吉。"
木子风突然开口。
亦吉正想关门,听得他叫,连忙应了:"哎。"
木子风抬头:"你去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亦吉扑哧笑了:"锅都让你踢烂了,还吃什么吃!"
木子风神色一黯,随即起身:"我去买。"
亦吉想了想:"我跟你去。"
木子风皱眉:"你不跟着伺候?万一她有事呢?"
亦吉笑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那男人比我伺候的还仔细,有他在,我基本没什么用。"
木子风的脸色果然变了,良久,他问:"他是皇帝,他怎么..."
亦吉走在前面,觉得有些事要让他知道,也让他懂得知难而退:"其实,娘娘和他认识最早,那时候..."
临渊就这样住了下来。
木子风在踢烂了一口锅之后,收敛了性子,又乖乖地按时煮饭了。但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他的饭的份量,只够武润一个人吃。
临渊才不计较这些,吃饭什么的真是不值得浪费心思...他每次伺候武润吃完了,然后让武润陪着他再出去吃。
木子风了解了临渊和武润的过往。当然了,亦吉也是斟酌着说的,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她还是有分寸的。
木子风后来分析了一下,照这样看,武润还是念旧的,否则也不会对曾经失忆的临渊那么照顾,如今更是对他另眼相待。他觉得又有希望了,如果他一心一意地待在她身边,有朝一日,是不是她也会被他感动?
关于他不解的一些问题,他也终于得了机会不耻下问。对于武润的传闻,以及他亲眼看到的场面,到底武润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他心里始终没有一个定论。
当他问出那天他看到敖卓凡和武润在一起的事情时,亦吉也没多说,只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外加一句非常令人寻味的话...你觉得娘娘是那样的人吗?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这下,木子风是确定其中有什么隐情了,也更加认清了武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说这些都已经是多余了,不管武润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已经爱了不是吗?
临渊才不管那么多,他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等武润生了他就要急着走,说是不担心,可那么大一个国家,也不可能长期当甩手掌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武润靠在床头上歇息:"拒绝回答如此无聊的问题。"
临渊蹲在床边给她捏腿:"我能给她起名字吗?我希望是个公主。"
武润指指书桌:"莫小艺和木子风已经准备了上千个名字,你就别再添乱了。"
临渊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再开口,笑得更加迷人:"润儿,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帮自己女儿起名字,怎么叫添乱呢?"
武润把腿挪了挪,闭上眼睛,无言地反抗他不着边际的自说自话。
临渊起身,几步走到书桌前,看着堆得厚厚一叠的纸张,坐下来,若有所思。
说真的,快临盆了,要说一点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武润也和莫小艺讨论过这个话题,在二十一世纪,有急救,有输血,有剖腹产,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出事,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但武润后来又想了想,生孩子正式被搬上手术台才是多少年的事?古往今来,女人不都是这样生的?生产是一种自然现象,虽有一定的风险,但肯定是大多数都是安然无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