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三道火辣辣的目光,宁清还能进入所谓的玄妙境界中么?答案是,不能!
看着最新的一幅画作,大公主三人失望的叹息着。
尽管早已经料到如此,可到底还是有些失望的。
宁清看着她们,眼中藏着狡黠的笑意,今天这次无意识行为,让宁清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她体内的真气,足以支撑她画符箓了!
平安符这种大路货,似乎该先弄出来试试效果了,别的人不说,原主的生身父母宁则和容氏,肯定是要送一个的,至于徐长云等人,若是时机恰当,也可以送上一个。
平安符这种东西,有备无患嘛!
“既然我多画了一副,那么就将这幅交给画师吧。”宁清对大公主说道:“清清的拙作,承蒙大公主喜欢,只是清清的绘画技艺实在是一般,难登大雅之堂,因而还请大公主私下赏玩一二即可。”
虽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人察觉到她画作上的真气,可如今她羽翼未丰,不想因此惹上麻烦,大公主不将那幅画拿出去的话,那么被人发现的几率就很小。
大公主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宁清的绘画技艺,实在是只能算一般的。
是夜,子时。
此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的时刻,因而也是画符箓最佳的时辰。
宁清已经净身过,此时清除杂念,聚精会神的站在楠木书桌前,书桌上,笔墨、朱砂、黄纸等物早已经备妥。
宁清取过黄纸和符笔,开始运转真气,将丝丝缕缕的真气灌注在她的符笔之中,随着一气呵成,一张平安符已经画好了。
宁清搁下符笔,拿起自己画好的平安符仔细端详着。
符咒完整无损,真气仿佛活的一般,在符咒上流动着,光彩耀人。这张符箓和之前在宫中无意识泄露出的真气不同,那副梅花画作,顶多让人欣赏把玩一二,并无具体功效,可这张符箓就不同了。
它是真正能够保人平安的。
平安符并非是一次性消耗用品,而是看画符箓的人功力如何,以及佩戴符箓的人,避的祸事有多严重。
以宁清如今的功力,这张平安符只算得上是一次性消耗品,等她功力深厚时,便能让佩戴者避三次大灾大祸。
不过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一个月前,宁清还惆怅此地无灵气,无法修炼,而今她已经摸到门路,并且修为小有进步了。
宁清满意的将这张平安符放在一旁,然后趁着状态好,再度一气呵成,又画了一张出来。
两张之后,她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宁清将这两张平安符缄封,放入精美的荷包中,打算明天送给宁则和容氏。
荣宁侯府家大业大,临近年关,不管是外头的生意,还是府中的杂事,都让宁则和容氏忙个不停。
宁清需要每日进宫陪读,再者她年纪还小,宁则和容氏也不会让她插手这些外事。
正准备收拾好桌上的符笔、黄纸等物时,宁清忽的眉间轻蹙,想起一件事来。
既然荣宁侯府家大业大,为何原主的父母却不打算再生一个儿子继承家产、支撑门庭?
宁清知道,不管是古今中外,人对传宗接代,是有种本能的渴望的。
更不要说如今可是封建社会,一般来说,女儿都无权出现在家谱中,嫁为人妻后,也只得一个容氏、宁氏的称号,社会重男轻女的倾向,已经十分严重。
“难道是缺了生子女的气运?”宁清呢喃着,随即展颜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再画一张助孕符!”
前世时,她没少跟着师父卖各种符箓给有钱人家,其中平安符、五鬼运财符、如意符以及助孕符是卖的最好的。
当然了,助孕符只能够改善气运,助夫妻能够快速怀孕生子,然而若是夫妻双方身体有某些缺陷的话,那么即使是助孕符,也是不能让他们怀孕生子的。
如今宁则和容氏看上去身体都是健康的,那么就极有可能是缺了气运。
自己夺去他们女儿的肉身,怎么也要还一个亲生子给他们才好。
这么想着,宁清平心静气,开始再度画符。
只见笔走如龙蛇,眨眼间一张助孕符已经完成了。
宁清将她体内所有的真气都聚集在这张符箓上了,效果绝对有保障,若是顺利,下次宁则和容氏行房时,就会有好消息了。
翌日清晨,宁清一大早就起来了,梳妆打扮后,就往容氏的卧房走去。
容氏坐在妆镜前,一个紫衣婢女正替她梳发,显然是才起来不久,还在梳妆打扮中,看到宁清进来了,温柔的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起的这么早?”
“公孙师父说过,习武之人,不可贪睡。”宁清笑盈盈的说着,漫不经心般的走到容氏的身后,通过大块的水晶镜看着容氏。
如今虽然没有玻璃,却因为海货交易的缘故,有大量的透明水晶传入启元国内,有精明的匠人将水晶打磨抛光,一面镀银之后,做出水晶镜子来,这种水晶镜子,比一般的铜镜,还清晰许多,因而备受贵夫人们喜爱,只是价高,寻常百姓难得一见。
容氏艳丽的颜容照在水晶镜子中,宛若一朵盛开的牡丹。
容氏瞳仁的颜色,也比大多数启元国的人要淡上一些,遗传给宁清后,宁清的瞳仁,却完全是迷离般的烟色,更添异域混血风情了。
“娘亲真漂亮!”宁清轻轻地搭在容氏肩头,抿嘴笑着,一双明眸泛着光彩。
容氏侧头看着她,失笑说道:“说吧,特意拍你娘亲的马屁,可是有什么要求要提?”
宁清打趣的说道:“娘亲,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容氏虽不语,却是一脸的你是!
宁清讪笑了下,这是原主留下的锅,但是她要背!
“真要说什么要求的话,那么我希望娘亲能够给我生一个弟弟妹妹来玩!”宁清佯装随意说着,怕容氏不好意思,便贴心的移开了视线,准备找准时机将助孕符放在容氏的床榻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