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怕真身暴露,以往十八年基本都是自己穿衣,三下两下的穿戴好回头一看,脸颊抽了抽,咬牙切齿的吼:"你还赖在床上干啥?"这样懒惰的主真能带兵打仗?
花少显得有些为难的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身上素白的内衫:"我昨日的衣袍都脏了,这都是你的,你的外袍似乎我也穿不上呀!"
轩辕无忧张口无言,貌似显得有些纠结,再看了看那打定了主意等他出门唤仆从去偏房给她拿了衣服进来再换的花少,眉头又皱了皱,而后转身朝着角落里放着的几口紫漆大木箱走了过去。
随便打开了一个大木箱,里边满满的都是华贵衣饰,只是从那翻找衣物的粗暴动作看来,此刻的小王爷内心并不是太高兴。
花少看着他的系列举动,不解的扬了扬眉,干嘛跟他自己的衣物过不去?
等到轩辕无忧瘪着嘴愤愤的拿了一套紫金色的衣袍过来狠狠瞪着她的时候,花少认为自己不能不开口了:"无忧,你的外袍我真的穿不上呀,虽然只是稍微小了点!"
一边说着一边有些苦笑着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内衫,很紧身的,昨夜也是没了法子她凑合着拿来穿穿的。
"哼!这是你的尺寸!"粉团的脸又红扑扑的了,明显的有些懊恼,那是!有哪家媳妇的衣衫比她家男人还要大的?很丢面子的啦!
呃!花少低头看着扔进自己怀中的衣袍,这质地、这款式、这绣工,就算是她平日里对这些东西压根没上心过也知道肯定是价值不菲的精品,可是...她的尺寸?给她做的衣袍?她家粉团...
花少激动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脸红红的粉团宠溺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你,你看什么看,那...这些才不是我给你特意准备的呢,是大婚之前人家送来的贺礼!你,呀..."
惊叫个啥?
花少没把粉团的解释当回事儿,在她看来旁人又怎会知道她的尺寸,又怎会生出这份心思,她家粉团的解释根本就是欲盖弥彰,面皮薄罢了!爱心衣袍,得立刻穿上,所以...
从来不懂得何为羞涩的花少直接在她家粉团面前宽衣解带,那小麦色的肩头刚刚露出便吓得人小粉团惊叫一声,落荒而逃的出了房门。
花少看着嘭的一声被关上的房门,眼睛眨巴了两下,这又是上演的哪出?虽然他俩没有到最后一步,可也算得是合法夫妻吧,既然是合法的当着面换个衣服又咋的了?
果然,两个世界的人是有代沟的,也不是,估计就算是在上辈子,花少跟正常人也是有代沟的,至少她从未有过要遮羞的自觉性,受个伤什么的是常事儿,被人看光光自然也就是常事儿了。
莫名其妙的耸耸肩,几下下便从里到外焕然一新,看看这一身舒适而华丽的衣袍,挺合身!可也还是有点不适应,主要是针对这颜色,平日里她似乎除了黑色很少穿过别的,这会不会也太打眼了些呀?虽然平日里看着她家粉团穿着也挺好看的!
等花少出屋的时候轩辕无忧已经恢复了常色,冷漠的骄傲的或者说是骄纵的,正主院门口呵斥着来催人的几个倒霉禁军,这些个可都是熟人,他是看着他们就有气,虽然...虽然现在他接受了破媳妇,可想到当初他们对自己的监禁,有好气才奇了怪了!
"无忧!"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轻唤,轩辕无忧身子僵了一下,而后转过身去,见到那迈着虎虎生威的步伐向他走来的紫金色挺拔身影,脸上的骄纵之气一下褪去换上了一张柔和娇美的芙蓉颜。
偏着头看着花少,这是第一次见她穿上黑色之外的衣袍,本来还有些担心,担心他会穿成曾经那套王妃朝服的窘人效果,如今看来...呵呵,他的眼光果然是很不错的,穿上这身对她来说略显鲜艳的衣袍,破媳妇身上少了些戾气,多了一丝以前没有感觉到过的魔魅气质,呃...算是吧,反正他看着心中挺喜欢的!
"阿痕!"
主动迎了上去拉起一只跟他大小差不多的手,那温馨的互动,那亲密的模样让守在门口的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下巴还在不在都难说,这...
难道昨日的传言是假的?难道昨日皇城内的人全体起幻了?昨日花大元帅没有逛窑子?美人王爷没在家里闹脾气嚷着要休妻?
"无忧你的脚还没好,慢些!"花少将主动靠过来的粉团往怀里搂了搂,眉头微皱着看着那只穿在棉鞋中略显得有些臃肿的脚,这粉团是极为怕疼的,就这几步路没准儿已经让他又疼着了吧!
"啊?哦!阿痕的药很好,已经无碍了!"粉团的笑颜太灿烂,花少感觉又要被晃花了眼。
眼神向粉团身后看了过去,堆在门口那一堆期盼着他们能够赶紧起身进宫的禁军却是被她给直接忽略了过去,目的地:尽量降低着自己存在感的老管家。
"管家准备午膳!"
"这...花元帅,皇..."
这下换禁军统领尽量的降低自身存在感了,虽然今天的活阎王没有穿她那一身标准性的黑色蟒袍,可就那犀利而嗜血的眼神、那股从修罗地狱厮杀出来的气势,得!当他是路人甲吧,他宁愿回宫去承受陛下的惩罚!
"阿痕,父皇等着我们呢!"小王爷虽然骄纵了点但还算是一个好孩子的,禁军们听他开口说这话,那个感激...那个泪眼婆娑...就差没有立刻塑个神龛将他给供奉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