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来,装什么鬼。"琉璃杀戮中抬头看向楼上,却发现特一不知何时已静静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
"特一,快去救人。"她大喊。
"好。"特一轻轻的一笑,伸手掏出了枪。
"小心。"一个低沉却熟悉的声音在楼层的另一个方向响起。
"夜老大..."琉璃一个回旋,一脚踹开身前的人,抬头看向楼层上的两人,却发现两人手中竟拿出枪冷冷的指向了她的父亲。
"碰。"两枚子弹同时发出。
"不要。"琉璃大叫,两枚子弹同时射向碧父的位置,子弹在中间时交汇了一下,然后一颗子弹打偏,而另一颗子弹镶进了父亲的胸膛,最后那一瞬间,是父亲胸膛上的血液溅了出来,隔得那么的远却神奇的溅到了她的脸上。
"不要!"她再次大叫...
"小璃,醒醒,你做噩梦了。"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一双大手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脸。
"不要,不要..."琉璃一下的睁开了眼睛,还没有从刚才那个梦境回过神来。
"没有人能伤害你,小璃。"那个声音有了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眼睛。
"夜、老大?"琉璃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一室熟悉的温润,这里是夜家总部她的房内,心底某根弦一松,原来,只是一个梦...
"是我。"男子紧紧的拥着她在怀里,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我怎么了?"琉璃罔然的抬头问他。
"你不记得了?"深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道,"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你怀孕了...
琉璃终于想起她在"轻尘"内与人雷台赛的时候,身体突发不适,一阵阵的晕眩不知从何而来,她记得,翠侬扑倒她的那一瞬间她便没有了知觉,然来,这一切竟是因为怀孕了...
"琉璃。"沈沉昊走了进来,温柔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琉璃想要坐直身子,把她抱着的夜阑风轻手把她一提,放正了位置,坐在了他的怀里。
"三十六小时。"沈沉里走近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拿过她的手细细的把脉。
"孩子没事吧?"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那天她竟做了那么剧烈的运动,真是危险,原来在这不知不觉间竟有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了。
"没事。"回答她的是夜阑风,他的手轻轻的贴在她的腹上,感受着那微弱的另一道心跳,神色却睑了下来。
"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沈沉昊放开手,"只是轻微的小产,琉璃,以后不许再去打架。"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这一刻她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开始期待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来,从不知道她竟然在一个转身处便要当上妈妈了,她从小就没有了妈妈,因为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她的人生里只有父爱,现在的感觉竟是那么的奇妙,轻轻的摸上肚皮,没事便好。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沈沉昊看着那个一直盯着肚皮的男子,心里也微微的叹息,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对不..."琉璃看向身边人,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温热的唇印了上来。
"你看起来很糟。"琉璃轻喘,他的胡子长了出来,扎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嗯。"扎人的胡子再次印上她的脸蛋,与之摩擦。"小璃,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我把你拉进了我的世界里,即使危险重重,我却依然舍不得放你走。"
"这是另类表白吗?"
"小璃,我曾经以为我的世界只有黑与白,然而上天终是让我遇见了那么辉煌夺目的你,才知道原来'我爱你';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那么夜阑风,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后悔。"我不知你从哪里得到了的琉璃心玉戒,但是也是它让我们相遇,趁着年轻,能轰轰烈烈地去爱一场,即使明知前面有危险,那又怎样?又有何不可?
"等你身子好点,我便要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夜家主母。"然而有些事总是不会按着预定的方向走去,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少爷。"右管家敲了敲门,推着食物走了进来。
"碧小姐,请用餐。"右管家看着她露出一抹笑,小推车不大,却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就连红酒也有...
红酒...红色,看着那平静的躺在小推车里的红酒,脑中一片血腥闪过,梦境中最后那一抹红是属于父亲的,周围像是很多人围了上来,是不是新的杀戮又开始了?
"找死。"琉璃突然脸色一变,一个跃身就朝着那红红的血色冲红,仿佛间,大手狠狠的抓住了一个敌人的手,狠狠的捏,瞬间把他的骨头捏碎。
"琉璃。"
"碧小姐。"雷鹰与左狸也刚好进来,看到的就是明明在老大怀中温顺坐着的女子突然目光一狠,一个快手就端起那杯红酒狠狠的捏碎,那些尖锐的玻璃片瞬间插进她的手掌里,而她竟是不自知般,手下的力道更狠了一分,那些碎片也插入了一分,几人一惊,皆快速朝她扑去,身旁的夜阑风下手最快,一把捏着她那手婉,让她的力道不得已一松,人也随即人陷入一片罔然中。
"我怎么了?"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掌,琉璃却想不起怎么会把手弄成这个样子,她不是只想着刚才那个梦境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