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时间了,谁对臧染不服的一起上吧。”
低沉的声音震惊了周围参战的人。
太猖狂了。
“你这个女子口气如此狂妄,好!我们就一起上,给她点教训。”
周围的人被女子不屑的口气震怒,一伙人的气焰都被点了起来。
片刻之后,粉衣男子看着比武场混乱的状况,一个个的男子被一招招致命的招数击倒吐血,不禁微微放下眉头蹙了起来,鬼教的炼术。
臧染手中的软剑在光下折射着刺眼飞光线。
突然,粉衣男子跃了过来,食指跟中指夹住了软剑,臧染讶异的一时忘了收剑,两个人,一个向前逼近,一个向倾身向后退。
逼到另一边,臧染突然收了剑,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男人。
染翘楚淡淡的笑了下,“臧染果然好剑法,只是,若是把人都杀了,负责招人的漾儿恐怕就要跟拼命了。”
臧染沉吟了片刻,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
臧染没有答话,直接向旁边走去。
“行了,大家的任务会由采青跟你们讲。”粉衣男子转身对大家宣布道。
“臧染,我们该走了。”
臧染抬头看着男人,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转而走向门口。
一辆马车,通往京城。
这次随行的不再是鬼影,而是岚辞。鬼影留在了染情宫养伤。
岚辞坐在马车外面,专心的驾着马车。
“臧染可知道鬼教?”
一沉没有开口的染翘楚忽然开口问。
黑衣面纱女子一惊,抬眸看她。
“没听过。”臧染淡声回答。“宫主怎么这么问?”
染翘楚笑得异常妖娆,没有吭声。
回到京城之后,臧染就傻眼了。
“我们不是去南宫么?”
看着眼前马车停下来的终点,这分明是叹火苑。南宫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那里是染情宫在京城的下堂。
“吻儿,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么?”
黑衣女子震惊的看着粉衣男子。微微张开的唇吐不出半个字。
染翘楚挑起笑容,自行的走了进去。
“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染连焕拿着酒壶醉醺醺的问道。
“恩,事情办完了。”男子淡淡的回答。
果然,还是那个臭样子。
黑衣女子跟在后面讪讪的想。
“这个丫头是谁?”染连焕一眼看到身后还有一个人。
“是负责京城的堂主。”
染翘楚看着黑衣女子笑着说。
臧染不屑的哼了口气,声音很小,这臭老头干净了,还算长的有染氏的样貌。可是,还是那么嗜酒,而且……
还是那个顽固的性子。令人头疼!
“哦!怎么带到这里来了?哦,对了,凉说晚上会去你王府,可能找你有事。”
“知道了,那么皇爷爷,我先带她安排住处。”
臧染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还让她跟这老头一起。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原来的房间,身后的女子心中一番胆怯,她是怎么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吧,武功没漏,相貌就更不可能了。是怎么回事?
“唔……”光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一个没站住,一下子撞了上去,鼻子一阵闷痛。
染翘楚看着她。
已经到了房门口,粉衣男子站在门口。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住在这里,一个是住在王府的地牢。”
黑衣女子睁着一双喷火的美眸,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恶劣,自己的心思完全被看穿。
不行,自己既然没有马脚,就一定不能承认。
“宫主,属下是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染翘楚露出一抹她从未见过的邪笑。
臧染的心骤然冷了下来,自己被吓到了。
“染落吻。你确定要选择这样么?”
男人的口气依然淡然,但是暗涌的死亡气息让面前的女子不自觉的心悸。
“宫主认错认了吧。”臧染摘下面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很漂亮。但是跟她相比笑了妖媚和冷艳。眼前的女子,脸上有着不明所以的冷冽气息。没有她所拥有的活泼和生动。
染翘楚沉默的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他的心沉了几分。眸子也像死寂的大海。
“你暂时住在这里,南宫已经不存在了,几天之后,我会接你去紫楼。”
地冷的话语让臧染的脸上露出一抹凄哀。
放下手中的软剑,臧染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你找到她又怎么样?何况你没有找?自己又何必承认自己就是她。
而且,她不想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从跳下悬崖的那天起,染落吻就不存在了。现在只有臧染!
旁晚,鲜红的阳关余辉洒在天边,臧染坐在门口的地上看着天边发愣。
此刻的她,没有了尖锐的防备和全身的刺。
“喂,丫头!”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打断了自己。
臧染循声看着那个老头,额角的青筋都快跳了起来。
“干嘛?”女子懒懒地皱起眉头,看着他。
酒味扑鼻而来。
天!这个家伙到底喝了多少啊。
“喝太多就对身体不好。”声音有些无奈和不耐。
“哈哈,丫头,你跟我徒弟很像啊。”
老头口齿依然的清晰,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丫头,你拜我为师吧。那个倔强的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她在,我都无聊死了。”
臧染立刻觉得一群一群的乌鸦在头顶飞过,自己不用这么悲剧,两次都被他强迫人做师父吧。这是什么孽缘啊?
“不必了。”臧染断然拒绝。
“嘿!丫头,你拜我为师不会后悔的。”老头开始了喋喋不休。
拜了你,我才会后悔。事实上,自从拜了你我就一直后悔。臧染心中默念着。
说道这里,自己学的武功越来越乱了,那个男人教的,这个老头教的,还有,西子歌……
可是提到西子歌……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喂!丫头?”
臧染满脸黑线的起了身,回房。猛地把门关上,走到床边,身体向后一倒,躺了下去。
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发展,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等他成了皇帝的时候自己还活着,那么就回去找西子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