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你带小羽出去,我有话要跟你们家小姐说。”慕容嶙并没有回应小羽,而是吩咐夕儿出去。
“夕儿你留下,没什么不能让你听的。”唐紫柔喊住夕儿,夕儿有些为难的看看唐紫柔,又看看慕容嶙,一个要她走,一个要她留,真真难死她了。
“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让夕儿小羽先出去,就一会。”慕容嶙一脸商量的语气,他知道她一定很气自己,可是他也很无奈,这种事根本就做不到两全。他知道是蓝蝶儿不对,可是他不能拿蓝蝶儿怎么样,他答应过蓝沁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蓝蝶儿,他不能食言。
夕儿左右为难的望着他们俩,在接收到慕容嶙拜托的眼神后,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给他们一些说话的空间,也给姑爷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看得出来其实姑爷还是很在乎小姐的,虽然刚才他没有站出来帮小姐讨回公道,她知道他肯定有他的难处。
无视于小姐的不满,夕儿拉起小羽往外走,该说的话还是说清楚吧,她也不想要看到小姐不开心,小姐已经变了好多,以前那个爱笑的小姐已经渐渐离她远去,她希望姑爷能帮她找回来。
慕容嶙感激的望着夕儿,走到唐紫柔面前,伸手抚上她红肿的脸颊,但被唐紫柔躲开了,他低头看着还伸在空中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很生气,但是他想要跟她解释,见她被蓝蝶儿打成这样,他又何尝不心疼,他之所以没有站出来,不是他不关心她,只是对于蓝蝶儿……他没有办法去要求她。
“紫柔。”这是慕容嶙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喊她的名字,听在唐紫柔的耳里却有些刺耳,她现在非常不想见到他。
唐紫柔站起身来,想要往外走,被慕容嶙拦住,她既不气恼,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往回走,坐到床沿边。他想要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见他迟迟不肯走,唐紫柔抬起眼眸望向他,眼里充斥着不屑,“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继续呆在这里。如果他说不出来,那么就让她来代他说。
“不是,你怎么这么说?”慕容嶙反问道。难道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分清红皂白的人吗?他知道今天她受委屈了,可是她为何将错全数扣在他头上。
唐紫柔不说话,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他说的话让她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你为什么不反抗,这不是你的风格。”慕容嶙不解的问。唐紫柔在他眼里不是个会任人欺负而不还手,对于欺负她的人她也向来都不会手软,只是今日为何任凭蓝蝶儿放肆,她却始终不吭一声。
“你又知道了,你很了解我吗?”唐紫柔冷笑道,他了解她吗?不,他一点都不了解她,蓝蝶儿的那两巴掌还不至于让她伤心难过,她心痛的是因为他的心始终没在放在她的身上,对他而言,她一直是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为什么?”慕容嶙问,他想要知道,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沉默了片刻,唐紫柔抬起头,两眼对上慕容嶙,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讽刺,“不要说你不懂,今日我若是还手,你不心疼吗?她背后有大人物撑着,我得罪不起。”如果今日换成是她甩了蓝蝶儿两巴掌,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你意在指我。”慕容嶙说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在她的心里,他一直是这么蛮狠无理的人。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要去说破它。”说破了有意义吗?最后一句话唐紫柔并未说出口,只是在心底淡淡的说道。
“你在怪我?”他就知道她会怪他的,可是他也不想这样,他有他的无奈。
“谈不上。”唐此柔躺到床上去,闭着眼睛淡淡的说:“我从来都不指望你。”
她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他对她不够关心吗?他这个相公做得有这么失败吗?慕容嶙扪心自问,却找不出答案。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慕容嶙想了很久,终于问出口了,但他又很害怕,怕她说出来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那我呢,我在你眼里又算是什么,或许什么都不是,这本来就是个无言的结局,也许就该让它保持下去,或许对慕容嶙和她自己都比较好。唐紫柔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淡淡的开口,“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我心里都很清楚的,不是吗?何心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该发生的事还是让它早点结束,拖久了对谁都不好。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你情我愿的,你我的婚姻毫无感情基础,你不愿意娶我,就像我不愿意嫁给你一样。你我并不看好这门亲事的,不是吗?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要去破坏它,也不要试图去忙改变它。”她就知道,她始终抵不过蓝蝶儿姐妹在他心中的份量,或许她早该清醒了,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说完,唐紫柔一仰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再开口说话。
听完后,慕容嶙只觉得心像扎着千万把钢刀,她绝情的话伤得他体无完肤,心痛得支离破碎。她真的这么讨厌自己吗?原来他还有自信能够让她爱上他,只是现在他毫无把握了。她说的没错,他当初是很不甘愿将她娶回来,而且准备将她冷落到底,只是他千万万算,没有算到他会爱上唐紫柔。
“我累了,你请自便。”唐紫柔侧身往里睡,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
慕容嶙望了眼床上的唐紫柔,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门外,直奔酒楼里买醉,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要醉,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喝醉过,醉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呯”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南宫宇皱了皱眉头,上前去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嶙喝这么多的酒,喝得如此失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