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凭什么要走开?这里是我的地盘,包括你的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属于我皇甫聿的。”皇甫聿不为所动,邪笑着,在她敏感的耳朵边喷撒着暧昧的气息,然后一手覆上她的,霸道地宣示着,话里的暧昧不明惹来她一阵轻颤。随后覆上来轻吻着她的前额,鼻尖,尔后细啄着她蔷薇一样的唇瓣,霸道的一路而下,完全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想要矢口反抗,启开香唇的瞬间却被他捷足先登。
“唔……”该死的!窦小雅只觉得体内一阵翻腾,一股躁热纷沓而至,从脚趾头一路往上染红了那张娇嫩欲滴的玉颊,双手不甘心地捶打着他的坚硬如铁的胸膛,却宛若轻掸在棉花上的小打小闹,惹来他的嗤之以鼻,随后顺手捞起落在床被上的皮带把那双不安分的小手绑住,毫不费力气地把她推倒……
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传遍每一个角落……
窗外,一轮新月高高挂起,房间内,春光一片旖旎……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醒来,初冬的太阳已经悄然爬起,暖洋洋的阳光从二楼的窗户照射进来,洒落在床头那株无与伦比的粉蔷薇上,显得异常光彩夺目。
身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残缺的温存。窦小雅的心突然变得空荡荡,莫名低落地掀开被子,在象牙白色的梳妆台前缓缓坐下,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此时,那个人也静静地看着她,脸上似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过后的落寞,一辈子的时间就这样耗在这里了么?她不甘心!
不经意间抬首,突然发现凌乱的青丝上别着一朵清妍的粉蔷薇,窦小雅微怔,这不是皇甫聿从未间断过的习惯吗?每次和她云雨之后,都要狠心揉碎一朵花,总给人一种感觉,手间揉碎的就是她一样。
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小心摘下,放置在掌心处瞅了半晌,他,这回又是什么意思?窦小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逼着自己去洗个热水澡,去除掉身上粘稠的味道,下楼的时候却发现皇甫聿一直在大厅里看着报纸。
见她下来了,他则把报纸丢在一边,很惬意地瞅着她,似乎忘掉了昨晚之前的不愉快。“和我去一个地方。”
是命令,不是询问。窦小雅习惯了他的脾性,默不作声。这里他是老大,还是她的金主呢。她无声嘲弄着。
“今天怎么安静了?不是很伶牙俐齿的么?”他似是看懂了她的心事,双手插在麻色大衣的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说到。
窦小雅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后长了眼睛,能透析别人的内心世界呢。紧追几步想一探究竟,却不料前面的皇甫聿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急刹车不住,整个人往他的后背扑去,眼前骤然一暗,只觉得有几只星星在头顶上一闪而过,鼻尖痛得厉害。
“怎么这么笨?”皇甫聿不耐烦的回头训了她一句,见她眼眶里溢满的水晶时,嘴角抽搐了一下,伸出修长的左手握住了她娇小的右手。
指间传来的温度让窦小雅的心里一热,虽然明明知道,他不会爱上她。而鼻尖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蔷薇香,淡淡的,悄然在遥远的记忆城堡里埋下了馥郁的种子总是让人欲罢不能,对了,就像被下了咒语,嚣张地充斥着她的心防。
望着身边那抹魁梧身影,今天的他突然换下千篇一律的黑色西装,披着一件毛绒绒的麻色大衣,配上修身人工手制牛仔裤,脚下是一双真皮户外军用短靴,一身悠闲打扮让人耳目一新,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那么消沉、内敛。
而稍长的刘海一致顺着脑后勺拨去,让那双如雕刻一般的剑眉和眉下那双嫉恶如仇的墨眸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深刻得她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忘都无法抹去。
如果心中没有仇恨,他是他,她是她,多好。
可惜,什么都不是。他和她之间永远横着一道跨不过去的桥梁。
“在想什么?”他突然低头俯视着她,从一开始,她的心里就藏着心事。不过没关系,他迟早会知道的。
她壮着胆子试探他,“我在想,你……会喜欢小孩吗?”
“你说呢?”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似要看穿她的内心世界找到满意答案。
被他来回审视着,窦小雅的心漏跳了一拍,掌心里不着痕迹地暗暗捏着一把冷汗。真是可笑,她竟然还想奢望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的孩子?别做梦了,这种梦不适合她。“放开,我还能走。”
他放缓了脚步,阴郁地扫过她消瘦的脸庞,在她眼里似乎看到有一束光芒一闪而逝。尔后,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移回视线,十指紧扣。
“没听见吗?放开我!”窦小雅堵着心,生着闷气。
皇甫聿瞥了一眼那张赌气的粉嫩嘴唇,心下一片凉爽,“放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爷我今天心情好,别尽说扫兴的。”
“呃,一直都看不出来你这人挺圆的。”
“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胖了?”皇甫聿眯起危险的墨眸,满心疑惑,这女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窦小雅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哼声,“我是说,你欠扁。”
语毕,皇甫聿那张完美无瑕疵的俊脸上顿时闪过一条黑线……
咬咬戾牙,好,他暂时不计较就是了,还有一场好戏等着他来当观赏,可不能坏了气氛。
穿过长长的意大利风格走廊,从那扇布满灰尘的木门前走过时,窦小雅的心微微痛了一下,对在那里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更是不堪回首,倒是身边的皇甫聿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加快脚下的步伐,从容走过,直到那扇门消失在另一个尽头。
经过后花园时,两人的脚步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初冬的后花园里,争相斗艳的花朵已全然不见,只留下满地的花败。从它们身上踩过时,糜烂的花汁沾满了鞋底,窦小雅不忍心,绕着步伐悄悄躲过。皇甫聿却瞧出了她的心思,不满道:“落败的花已经没有资格存留在这里,一脚踩下去,明年说不定还会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