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有茨》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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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这首诗极有艺术魅力。

诗中的比喻同时含有兴起的意思,显得不但有逻辑性还有感染力,不像诗经中有些篇章,兴起和诗中内容,风马牛不相干,不怪乎,鲁迅在《门外文谈》中说,假如有人不知道这是诗经,如果换成是现代人做的白话诗,无论到什么副刊去投投试试看,十有!!是要被编辑者塞进字纸篓去的。(这是一点编外话,但也和诗经有关,就让他存在这里吧!)

诗中“墙有茨,不不可扫也。”是一个比喻。比喻后面的“中冓之言,不可道也”,同时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起兴,就是说,蒺藜长满了宫墙,扫都无法扫除,宫中那些丑闻,实在没法说出口。

这里作者买了个关子,故意不说出来,其实我们写文章的时候也可以用这种笔法。

也就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不用说出来,留点想象的空间,文章会更有魅力。或者故意不说出来让读者自己去体会,更有意思。

像《红楼梦》中曹雪芹只是用写意勾勒了一下林黛玉的容貌,让一千百个读者心中就有一千百个黛玉的形象,这多好,人人都皆大欢喜。

写实没有写意美,这是千百年证实的道理,像诗经中的《硕人》,几个写实的比喻,就没有后一句“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精彩,你想,什么皮肤像猪油,这种想像虽然很奇特,但现在感觉起来,是不是有点异样,不美的感觉,猪油再怎么滑,也是猪油,很恶心的,不过古人生产力低下,吃肉少,喜欢猪油,觉得味道美,所以觉得好,就像《诗经》中,认为鸠占鹊巢也是一种好现象一样,这都说不定啊!

这首诗也可以看成是有欲言又止的艺术效果。

这宫闱秘史,有很多人是很感兴趣的,这也无伤大雅,人们茶余饭后总要有点谈资吧!生活的太乏味,也没意思,谁叫那些达官贵人们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呢!

可这首诗偏偏不说,只是以“言之丑也,言之长也,言之辱也”,来结束这首诗,合上诗卷,你可以想象这个写诗之人,摇头晃脑,一副故作煞有其事的样子,实际上是吊足你的胃口。

还有一点,我很喜欢这首诗中,贯穿整个篇幅的“也”字,“也”接近现在口语中的“呀”,在音律里应有一拍,你可以把这首诗末端的“也”字,全换成现在的“呀”字,试试看,以手按拍子唱和,很有意思的!是的,有一种音乐节奏之美,很上口的!

写诗要懂一点音律美,这是真的!

我记得,周汝昌先生就很是强调这一点,说过,诗要反复的吟诵,咀嚼才有意思。强调弄清楚,弄明白古代某些不同现在字的读音,反复去体会那种音律的美,才是正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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