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好些了吗?”夜随风本想亲自查看,但似想起什么,伸向半空的手又缩了回去。
“好的差不多了,师父,回去你可以教我功夫了。”虽然手臂还是有些疼,但夜楚还是故意扬了扬受伤的手臂,原本师父已经准备教她功夫的,但被慕辰这样一闹,她怕师父忘记这事儿,于是忍着疼故意再次扬起似乎已经冒着血丝的手臂。
“别乱动。”看着夜楚两次扬起手臂,夜随风忍不住急忙上前将她伸向半空的胳膊小心放下,虽然已经用过百消膏,但那么深的伤口,哪能好这么快。她就是再想学功夫也不能这样伤自己啊!
“我看看。”看着衣袖上若隐若现的点点血迹,夜随风狠狠白了夜楚一眼,随即翼翼小心的将她的衣袖挽起。当看到那刚要结痂的疤痕往外冒着血丝时,紧皱眉头,立即拿出百消膏再次为她上药。
“什么时候伤好的连疤都看不到,在来找我,否则教你武功的事免谈。”上好了药夜随风语带责备,气急,她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知道了。”夜楚似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子没了精神,师父真是赖皮,说好了要教她武功的,现在又反悔。
货船一路急速行驶,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终于来到珠海,站在甲板之上夜楚四处观望,这次不会又遇见海盗吧!
但此次岛上之路似乎很顺畅,海面上商船来往,一路风平浪静,畅通无阻,很快太平岛便隐隐约约闪现眼前。
望着渐渐清晰的岛屿,夜楚在甲板上来回踱着步,马上就要到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不知道逸轩最近怎样,他走之前曾告诉他让他跟着云天学武,不知道现下他的武功有没有稍许的进步呢?
“怎么,这么着急着想要回去?”刚从船舱忙完出来便不见夜楚身影,出来就看到她一双眼直直望着太平岛,于是上前语气柔和的道。
“当然急着回去了,好长时间没见到师母了,当然期盼着你们能够早日相见,想必师母一定很想念师父了吧!难道师父你不想她。”夜楚笑望着夜随风,师父他既然喜欢丝柔,那她就尽量多说说师父爱听的话,虽然她并不喜欢丝柔,并且对丝柔有必报之仇,但只希望可以讨得师父欢心,好让他早日教自己功夫才好。
“再跟你说一次,别再叫她,师母。”听到夜楚这样说,夜随风原本一张好看的脸瞬间降至冰点,一字一句的加以警告,会不会说话,怎么老爱给人乱点鸳鸯谱。
“嘎,不叫师母应该叫什么?”夜楚挠头,莫非是师父觉得他们还未成婚,而她这样天天师母师母的叫着,是怕毁了丝柔的名声。夜楚默默在心底重重的点头,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其它原因。
“叫什么都行。”
船只缓缓靠岸,岸上之人一点点闪现眼前,这情景似乎很熟悉,夜楚想起她初到太平岛时也是如此,丝柔依然满心满眼,痴痴地望着师父,等候着师父下船。
夜楚瞥了一眼丝柔,瞅了瞅岸边来来往往其他人,终于让她瞧见人群后被遮挡的干干净净的小弟,此时逸轩正踮起脚尖,扬长了脖子,往船只上观望。
可是楸来楸去就是不见夜楚的身影,不死心的他,擦亮了双眼再次扫视一圈船上之人,当双眼瞧见扮男装的夜楚时,一双眼睛挣得硕大,随即立刻放声大喊:“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噗嗤。”他是怕人家都不知道他有个老大是不是,看着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的逸轩,夜楚轻笑出声。
“岛主,你回来了。”依旧是温柔可人的声音,绝美好看的脸蛋,但夜楚这次竟是鸟也不鸟她,下了船便直直的向着逸轩走去。
夜楚从丝柔身边一闪而过,看着丝柔痴痴地望着师父的模样,嗤之以鼻,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表面上柔柔弱弱,不想竟是这样狠毒。
夜楚怀疑,上次坐船去宇国,路上遇见的那黑衣男子很有可能是她找来解决自己的杀手,但至于那人为何没有杀自己,夜楚也很是疑惑,当时那黑衣人要杀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但最终却放了自己,并且还杀光了所有海盗。
夜楚此时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大,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还有你怎么穿男装了。”夜楚刚下了船,逸轩便急忙上前询问,似是有很多话要对夜楚说般兴奋不已。
“穿男装方便啊……”夜楚下了船便对逸轩诉说这些时日一些重大事件,并扬言,日后也会带他去看看。
“师父,我先去逛逛,一会儿就回府。”夜楚刚要走,似想起什么,于是回头对夜随风道。
“楚楚。”夜随风随意回复了丝柔一句,便上前嘱咐即将要走的夜楚:“要小心手上的伤,如若伤口在裂开,你也就休想学功夫了。”夜随风知道夜楚一心期盼学武功,因此故意借机提醒她要小心伤口。
“知道了,师父。”靠,师父真是可恶,既然答应教她武功,现在又接二连三的找借口,不愿教他,哼,她手上的伤她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功夫她无论如何一定得学。
不远处丝柔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抹肃杀之意弥漫心尖,一双好看的眸渐渐微眯,狠绝的望着夜楚,一双假装扶住丫鬟的手更是狠狠的掐入一旁丫鬟细小瘦弱的胳膊。
她竟然,竟然没死,并且还活着回来了,真是可恶,丝柔想起她前些时日花了五千两找来的杀手,随即恼火,一双掐住丫鬟的手,不免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什么顶级杀手,都是狗屁,白白的浪费了她五千两白银。
“嗯……”一旁的小丫鬟极力忍着疼,但因为小姐太用力,指尖似乎陷进了她的血肉里,实在忍不住才轻哼出声,随即丝柔一道狠厉之色向着丫鬟射来,并带以警告的示意,吓得小丫鬟立即紧咬住双唇,极力忍着疼痛,不敢在出声。
狠厉的掐了一把小丫鬟,丝柔似是泄了愤,于是一改刚才一闪而逝的狠绝之色,笑容和煦的向着夜随风他们走去:“楚楚,你怎么这样一幅打扮,方才我都未认出。”丝柔语带惊奇,很是温柔的想要再次摸摸夜楚的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