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妍对待小溪的神情,卞玉泽的眉头皱起来,一把揽过小溪的腰肢,将小溪紧紧的扣在怀里,示威性的看着张妍。
“我没问你,我问玉泽。”
张妍沉下脸,呵斥道,转而抬眼看着卞玉泽。
无聊,卞玉泽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心里知道,准时谁又来刺激了一下她。
“我和小溪逛累了,我们先上去了。”
卞玉泽揽着小溪懒懒的说道,说着,扭过身子,就要往楼上走去。
“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了这个女人,你差点连胳膊都没了,要不是运气好,你现在就成残废了都?”
张妍猛的向前一步,拉开刁小溪,对着卞玉泽破口大骂。
小溪一听,脸色立刻苍白起来,眼睛不自觉的想卞玉泽的右臂看去,是啊,本来是截了的,幸好卞玉泽的体质好,送的又及时,截下的胳膊没有经过48小时,后来又缝上去了,可是卞玉泽也为此在医院足足躺了几个月,一想到此,小溪的心就不禁疼了起来。
“那是我自愿的,我救我儿子,跟小溪无关。”
卞玉泽一听,眉头紧蹙,厉眼扫过来,伸手便将小溪更紧的抱在怀里。
“你的儿子?”
张妍眉头一扬,眼睛里骤然现出些讽刺的东西。似笑非笑的看着卞玉泽,突然转过来,对着小溪,苍老而浮肿的眼睛变得凌厉起来。
“你确定你的快乐是我们家玉泽的儿子么?”
小溪愕然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妍,张妍一直只是对她不冷不热,倒也没有直接冲突过,为难过她,此时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她一直不愿意相信,可是心底确实十分的清楚,张妍接受她,不过是因为快乐罢了,她也默认了快乐的认祖归宗,可是……
看小溪清澈的眼底翻出心碎的泪水,干涸的嘴巴张了张,都没有话来,而张妍依旧是咄咄逼人的模样,卞玉泽忍不住把小溪藏在身后。
“你说什么胡话呢,小溪生的,当然是我卞玉泽的儿子。”
卞玉泽将小溪拉到身后,心底已经认定了小溪,那么小溪的儿子自然是他的儿子了。然后这句维护小溪的话,听在张妍的耳里,就像是炸雷一般。
张妍的脸色“唰……”的就白了,像踩到一根刺一般的向后跳了去,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小溪。嘴脸反复的念叨道:“我就说怎么平白多了一个孙子,我就说呢,小荷会说那些莫名的话,什么周岁,只怕外面都传开了呢,你卞玉泽戴了一顶绿帽子回来不说,还带了一个小杂种回来……”
“你胡说些什么?”
卞玉泽嫌恶的扫了一眼张妍,心底对张妍的无理取闹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更因为她对小溪的侮辱已经达到了他忍耐的极限。斜眼看过去,果然,身后的小溪脸色苍白,清澈的眼睛大而无神,呆呆的看着张妍。
“我胡说?你说,快乐是什么时候生的,人说怀胎十月,不管是早产还是延产,这爹地怎么都轮不到你来做啊。你怎么这么糊涂!”
张妍尖细的声音上扬着,说的话有尖酸又刻薄。小溪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一般,没有半点血色,看上去,似乎随后都会昏倒。
“我看是你老糊涂了吧,快乐是我的儿子,你要会再胡说,我就和小溪搬出去住。”
卞玉泽愤愤的说道,一手揽住柔弱的小溪,生怕小溪会昏厥过去,其实,张妍说的他都清楚,但是心底还是有一个疑问,本来准备向扬风求证,后来又觉得多余,况且,求证本身就是对小溪的侮辱,既然选择小溪,那么过去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一切从头开始,他要给小溪母子一个温馨的家。
“你、你、你……”
张妍指着卞玉泽,声音开始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卞玉泽斜眼瞥了他一眼,抱着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小溪就往楼上走去。
“小溪,小溪,没事的……”
抱着向风一样轻的小溪,卞玉泽边走边轻声的呼唤道,好半天,小溪的眼神才转过来,凄凄的看了一眼卞玉泽,没说一句话,两行泪水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她很想大声说“快乐就是玉泽的儿子”,可是自尊又让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嫁入卞家是因为快乐的关系,那么快乐长大了也会轻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可是她实在是不想玉泽为了她,而与张妍反目为仇,也没有想到从小对她慈眉善目的张阿姨会变得这般。
正想着,一个硬东西从楼下抛上来,正好落在她的手边,又滑了下去,“砰……”的一声滚在地上,接着又传来张妍的怒吼声,“你不要以为买这些东西就可以糊弄我,我不是傻子,我还没有老糊涂……”
小溪这才想起刚才将购物袋落在沙发上,上面还有给张妍买的化妆品和滋补的东西。不禁旋即泪下,卞玉泽看了,眼睛更加深邃起来,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半坡别墅区,扬风家。
关娜娜无聊的坐在客厅里看着泡沫剧,十分的郁闷。
这一段时间,她基本上都是在扬风的这套别墅里,过着近乎软禁的日子,一日三餐都由保姆送上来,而每天晚上,隔壁都上演不同女主角的春宫戏,单调的近乎发疯。
“吱……”
似乎是门开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保姆的态度似乎要好的多,轻手轻脚,大概是扬风这家人霸道惯了,连保姆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这么早就吃中饭啊。”
关娜娜扔掉手中的遥控机,懒懒的转过身来,却看到一副全然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
心头顿时警觉起来,在这段时间里,白小荷那个女人可并没有停止过派人抓他。
“给小姐送饭来的。”
来人只是轻轻看了一眼关娜娜,便低头说道。说完,就要走过来。
“别过来!”
关娜娜心头一紧,连连向后退去,看这人模样,更不可能是扬风家的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