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睡梦中的少爷,被扎的痛醒来,乌黑的眼睛瞬间染上有一层雾气,咬着唇幽怨的望着洛青。
疼,好疼,哇啊啊啊...不过他才不要在臭老爸面前哭。
少爷意志坚定,可奈何忍功有待加强,装满水的眸子溢出晶莹水珠,可死都不哭出来。
"少爷乖,已经扎好了。"洛青瞧着他可怜样,母爱泛滥,顺着他背又亲又哄。
护士小姐收起工具,微笑的瞧他。"孩子真可爱。"说着又瞧向陆将。"先生是孩子的父亲吧?挺像你的。这个时候还陪孩子来医院,现在像你这样的父亲可不多了。"
陆将挑下颌,瞧着望自己的洛青。
洛青心里那个郁闷。少爷是我生的啊,凭什么只夸他?他这个点不用上班,自己也是这个点啊!
护士见他不答理自己,也没生气,朝他抛个媚眼便转向洛青。"小姐,药水没了要叫医生拔针哦。"
洛青郁着脸,不客气的讲。"这是我儿子,我会看好。"你丫的装什么萌,有我儿子萌吗?
听到她的话,护士脸一红,又瞟了眼陆将,便不自在的笑着走了。
瞧着还返头看长官的护士,洛青把儿子扎着针的手揣怀里。现在天气冷,药水都是冰。
陆将摸了摸少爷柔软的头发,坐他旁边。"这都是不认识的,认识的都一堆追着你不放,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
"陆董你是想说自己魅力大么?"洛青抬眉瞅着他。"也对啊,陆四少现在年青有为,一走出去自然是迷倒万千少女。"
"你呢?"
"我是少爷他妈!"
"妈咪。"洛青吼完,少爷趴她身上软软叫了声,亮着眼睛兴奋的讲:"要是长官对不起妈咪,我们去国外找干爹好不好?"
乔斯是不错,不过还是做朋友的好,她可不想长久住国外。
"好,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洛青点头,骄傲的睥睨着长官。哼,儿子是帮她的,看你还敢不敢惹桃花!
"陆炽同志,现在是你妈对不起我。"陆将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少爷。"你现在还是黑户,不恨你妈咪?"
可恶,居然挑拨离间!
"少爷,黑户也没什么,等明年少爷上学,就不是黑户了。"现在他没接触多少人,是不是黑户对他造不成心里阴影。
少爷紧皱着眉,许久都没吭声。
洛青心里有些没底,便瞪着长官。都是他!这么卑鄙!
"黑户是什么?"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少爷好奇的抬头望无所不能的洛青。
洛青一愣,随即瞧着长官低笑起来。若这不是在医院,她一定会哈哈大笑。
陆将被她笑黑了脸,抱手臂不说话。
这两母子是联起手来对付自己,得想个正当理由,把他赶紧弄走。
输了一个多小时液,洛青抱着少爷和长官一起往外走。
刚拐个弯走到大厅的洛青,就瞧到白宾匆匆往里面跑,顿时脑海蹦出两字。坏了!
"陆董,你抱下少爷。"把儿子扔给长官,洛青匆匆追了过去。
一口气跑上三楼,许久没这么运动过的洛青气喘吁吁。
"为什么?为什么!"
愰动的门内传出白宾的咆哮,声嘶力竭。
"我就这么讨厌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也好。"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白宾吼完垂下头,流海在额上投下阴影,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情绪。
刚苏醒过来的肖灿还十分虚弱,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
但是难得弱势的肖灿,没有博得谁的同情与怜兮。
"白宾,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突然出现这里的白宾,肖灿有些慌,抓着被子困难的坐起来,看到门口的洛青脸倏一变。
"我在这里你很意外是吧?"白宾抬起头淡漠的望着她。"他都已经三个月..."说到后面白宾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等他深吸口气后,目光变得清明坚定。"肖灿,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白宾,你给我站住!"肖灿惊惶的大叫。
心灰意冷的白宾这次走的头也不回,连停留都没有。
"白宾..."当他走过自己时,洛青转身叫他。
白宾这次停了下来,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无法继续行走。可能后者居多。
靠着雪白的墙滑下,白宾浑身发抖的紧握拳,骨节泛着青白。
"你还好吧?"洛青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巾。
白宾没有接,红着眼睛低头,极力克制身体的寒意。
等他抚着墙壁缓缓起身的时,除了脸色难看点,眼睛有点红之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抱歉,要你看笑话了。"没有痛哭的白宾,看了她一眼匆匆移开视线,哽咽的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望着他孤傲的背影,洛青怔怔出神。
能够做到秦汉的三十二层,都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可遇上这当子事...
再强大的人,都受不住吧?
想到刚才的白宾,洛青心揪了起来。
如果四年前,她也做出这样的决定,长官会如何?
白宾强忍着悲痛,在大厅看到抱着孩子的前任BOSS,心里更堵得慌。
他已无力应酬,白宾仅朝他点了下头便迅速离开医院。
"白宾。"陆将叫住前任属下。
白宾无奈只得转过身,礼貌的看着他。"陆董。"
曾经意气风发,现在的颓靡,不知是什么事情才能够让一个人变成这幅田地。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
死了,便是输得彻底,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嬴的希望。
可他已经死了,他们这些人还活着。白宾苍白一笑,有些勉强。"谢陆董所言,白某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他走的狼狈,陆将看了看手上的儿子,抱着他去找洛青。
"洛青,现在你满意了?"VIP病房里,肖灿怨毒的看着门口的洛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