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的!"她收线,低头看查看是谁打来电话,翻查来电号码,她看到屏幕里出现两个乱码和1。
咦!夜萱怔了一下,这号码怎么那么奇怪呀。
突然,她被人撞了一下,接着,她的手机让人抢了,待她反应过来,一个瘦小的男人拿着她的手机已跑开数十步远。
"啊!抢东西呀!"她随即拔脚追上去,由于她穿着高跟鞋,手上又拿着个公事包,她跑得很吃力,而且瘦小的男人专门挑人多的地方跑,路人只是好奇地停下观看,却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结果,夜萱追求了两条街,失去了瘦小的男人的踪影,她却拐了一下,颓然跪倒在地。
"呼哧、呼哧..."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妈的,G市的人情真的冷漠啊,看到我被人抢劫也不来帮忙拦下歹徒。"
"也不一定,起码我帮你拿回这支手机。"突然,头顶出现一把说着不纯正的国语声音。
她猛地抬头,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名高大俊挺的外国人,微鬈的金发,深刻的五官,一身冷傲的气息却又带着几分诡异阴森,令人很不舒服,尤其是那双冷冽的绿眸,仿佛北极的冰柱,有种无法言喻的阴森难测,不由令人望而生畏。
"呃..."夜萱心神有点恍惚,伸手接过手机,被他的冷眸震得忘记道谢。
这个男人很冷,很深、很沉...
"以后出门小心点,不是时时都这么好运。"一抹诡异的光芒在他眼底闪烁,尔后,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喂..."夜萱忍着膝盖的痛,站起来,想起自己还未道歉,然而,男人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转角处。
这个男人很奇怪,特别是他临去前那一瞥,诡异得让人可怕,甩甩头,还是将他忘记好。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往后的人生,就因为这个男人而掀起巨大的波澜。
她拿着公事包,朝四周看了两眼,见到前面二百米远有间星海大药房,她拐着脚一步步朝药房走去。
刚进入药房,手机响起来,夜萱拿出来,看了下来电,是公司的来电,轻咬了下唇,接通电话。"喂。"
"你干什么去?为什么打你电话关机?"谈绍骥在电话另一端咆哮道。
"我...对不起,刚才我的手机被人抢劫了。"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说得有些心虚。
"抢劫?你没怎样吧?"他关心地问。
"擦伤了下,没有什么大碍,还好,我的手机有位好心人帮我抢回来了。"怕他怪责自己让公司损失一桩生意,忙负荆请罪,"谈总,很抱歉,我让公司又失去一次机会。"
"抱歉?你是说荟姿堂的事?我刚是想与你说的,他们总经理来电,因为下午他临时有事,未能及时接见你,而他今晚想请你吃顿晚饭,为表示下午失约歉意,顺便想听下你的计划书。"
"吃晚饭?"杨戟又想搞什么?唉!谁叫她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是他最大,为了工作,为了代理权,她惟有低下头,挽回被炒鱿的命运。
出来药房,她站在路边想拦截计程车,在等待车子的时候,她随意的在四周张望,不经意的,她看到对面马路一间很有情调的咖啡馆二楼,靠窗边的雅座有一抺熟悉的身影,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优雅的女人,不知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他笑了,笑得很温柔,而且,他还伸手将散落在她额前的头发轻轻地拢到她的耳后。
夜萱怔怔地站在原处瞪着他,针刺的疼痛自心底深处翻腾上来,带出了阴冷凄怆的绝望,和逼到眼睫前的热浪,她紧咬牙关,强硬在压抑下伤心悲痛的情绪,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他一直没有给自己电话,原来,没有她,他依然活得那么潇洒,而她,仍为他而心痛。
夜萱啊夜萱,难道这样你还不明白吗?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不然,他怎会不分清红皂白的冤枉你呢?
而他现在算什么?分手后,他马上与别的女人在浪漫情调的咖啡屋里卿卿我我。
痛,心好痛!
不是说过,她不要为这个男人痛吗?
不是说过,她要忘记这个男人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还对他有感觉?
计程车来了,夜萱没有再朝他们看去,僵硬地在上了车,自始至终没有掉一滴泪。
梦,该醒了!
情调温馨的咖啡馆。
尹泽侧头,若有所思的眼眸望着楼下那辆远去的红色计程车。
刚才他感觉到有道哀怨的目光直射过来,转头看到一抺熟悉的身影坐上那辆计程车,会是她吗?
想起早上她说的话,一道阴沉,倏地掠过他的眼。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过这种愤怒,只要一想到她娇美的身子被其他男人碰过,他就想宰了所有胆敢碰她的男人。
他以为除了小瑗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引起他的怒气,而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比小瑗更能震动他内心的愤怒和魔性。
他与她的关系不是没有责任和承诺,一种男女间纯粹的肉体关系么?为什么当她哭喊着,露出委屈和痛苦时,他便无由来的感到烦躁不安,甚至有点舍不得的心痛?
坐在他对面的绝色佳人望着尹泽突然阴沉下来的俊脸,出声打断他的沉思。"泽,怎么啦?你是不是有点心不在焉?"
美丽佳人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除了街边商店林立,就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人群。
"嗯,我的确在想些事。"他敛回心神,望着眼前的佳人,淡淡地勾起一抺浅笑,"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她是程雪烟,是他曾经的女朋友,出生于一个庞大的商业世家,祖父是经营海陆航运起家,如今投资遍及各行各业,而她,二年前嫁人了,与丈夫定居澳洲,前天才回G市,分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虽然他们不再是男女朋友,因为小瑗的事,他对她曾有很深的愧疚,而她也是他少数分手后,仍保持联络的女友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