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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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红兵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们互不相识,只是在书皮的介绍上写着这样的一段话——葛红兵,著名晚生代作家、理论家、文学博士。以新锐、大胆著称,数度掀起思想、评论旋风。作品及观点被美国、韩国日本等国多种杂志转载、介绍。著有《"五四"文学审美精神与现代中国文学》、《障碍与认同》、《颓废者及其立场》、《现在活着》等。现任上海大学文学院教授。短短数行,描述了他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而我们却可以从《我的N种生活》中,走入他的内心世界,在作者独白式的文字中了解他,也思考着我们自己。

《我的N种生活》①便是这样一本关于心灵之作,将作者丰富内心世界展现在了作者面前。有人说,葛红兵是"我们这个时代卢梭式的窥探者",而我们便是葛红兵内心世界的窥探者,从他的自白,忏悔中,也看到自己的影子,找到或共性或特性的精神世界,为自己的存在、生活进行思索,寻求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作品从绪言开始,用一种充满激情的极富诗性的语言方式,开始写就一片心路历程。从"1968年的飞"自己的出生讲起,层层深入,记录了自己的段段往事和曾经有过的深刻思考。象写小说一样的,将自己当做了主人公,用心灵最想表达出来的真实,进行着深沉的倾诉。带着凝重的空气,让我们不但从中看到葛红兵的思考,更可贵的是看到了自我,也引起了对自身所谓生存意义,生活本质的探讨。

在阅读中,时时会带着一种沉重的心理,那是勾起了我们灵魂深处最真实、最隐秘、最痛苦,以及最迷茫的一切感情。就象葛红兵在文章伊始所说:"虚无的力量,死亡的力量,那么大,只有在天的上帝才知道,人有时候有多绝望,也许存在就是巨大的虚无,语言也是如此。我的语言更是如此,如果有谁因此而遭受伤害,请原谅我。"②倾诉和倾听往往都需要一种勇气,而即使受到所谓伤害,也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面,那是一种震撼,而希望引起的不是一种逃避。

文章是真实的,展示着现实生活中,每时每刻无法避免的所发生着的一切,"我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一个拎着包畏缩地走过楼道中的阴影,在人家鄙夷的目光中上楼,在人家不屑的表情中就结结巴巴说完自己的愿望,然后像贼一样溜走的人。其实,我真的是一个贼:当我拎着礼品来到某人的家里,我将我自己的自尊和自爱偷得一点儿不剩,我是我自己的窃贼。我到人家的家里,却是为了偷窃自己。"③生活在俗世中的人以几近习惯了这种生活,片刻的耻辱却挡不住利益的诱惑。而无穷的诱惑使得人人如此做来,便也习以为常不了了之了。而作者却通过对自己的忏悔,让我们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羞愧和曾经存在着的纯真,将有过和仍有着的感觉又欣然勾起,在类似叹息般的感觉中,寻找自己的心灵世界。

"因为我不喜欢和生人来往,我不喜欢在这个世界中走来走去地寻找什么,我愿意在这个世界之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我不喜欢虚伪地应酬交际,除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之外,我不喜欢和别的什么人来往。我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我的家门总是关得严严的,窗帘总是拉上,除了夏天以外,我不喜欢和太阳光在一起,我不喜欢亚热带的太阳那种仓惶的感觉,我喜欢的太阳是炽热的,灼烈的疯狂的令人眩晕的。"④作者是这样的一种将自己予以孤立,指出这是一种对现实的退缩。他象躲进了壳里似的不愿出来。而对自己的人格感到绝望,不能找到自己的人格,甚至是在自己面前也是退缩的,自卑使自己对自己感到厌倦,就是这样,我们无从结论什么,只是也在从中找着自己。

与此相对的便是空虚,一种强烈的认同感,使我反复阅读着。"你邀请一大堆朋友来家里喝酒,半醉半酣之中将送走朋友们,然后你睡着了,你以为你已经成功地驱走了空虚,可是当你深夜从宿酒中醒来,独自面对一排空酒瓶,你却发现空虚就藏在那些空酒瓶里,它不但没有离开你半步,相反离你更近了……"⑤就象欢乐是不可制造的,可以人工制造的只有空虚,我们终日奔波在寻找快乐之中,在忙碌中忘记自己的需要,而真正静下心来思考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曾未得到过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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