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丫有些无语的看着罗文田,这也算是宽慰?幸灾乐祸还差不多。偏偏他的表情还认真得很,叫人想生气都不行。她顿时一阵郁闷,便撇了撇嘴,轻声嘟囔了一句:“我知道我没用,做粗活人家都看不上。”
“我不是这意思,”罗文田一下急了,见她嘴唇微微嘟起,就不由得怔了一下。她一向不多话,待他也是客气中透着生分。可这几日,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他一时也弄不明白,不过这样子挺好,她的模样,似乎比往常要动人得多。罗文田喉头处迅速滑动了一下,干巴巴的说道:“去别人家里,哪有自己家自在,我不想你去受那个苦。”
马三丫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别处,扭头见他直直的瞧着自己,便不禁有了几分委屈,垂下脑袋,试图对他表达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这么跟你说吧,你也晓得,我那哥嫂压根就不能算是娘家,我又没有爹娘,没有别处可以依靠。我总觉得这心里发慌,没有安全感,总怕哪一天……”
罗文田忽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怔了怔,余下的话就全部卡在了喉咙里。罗文田轻轻把她拉过来面向着自己,两手扶住她的肩膀,矮身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拿眼紧紧的盯住她,目光炙热得似要将她烤化了一般。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马三丫心头一虚,她还是不该在他面前讲这样的话,这些话也许会伤了他。他待她是真的好,不管是因为她是马三丫,还是因为她是他媳妇,他的好都掺不了半点假。
“三丫,”罗文田低下头,看了看她摆放在膝盖上面,不安的扭来扭去的两只手。片刻抬起头来,语气谆谆的说道:“从前受的苦,咱从现在开始忘了好不?都说姻缘天注定,咱俩既然命定要做夫妻,你就安安心心的把心放下,往后心里要是发慌,有什么委屈,我都帮你一块儿担着,行不?”
“我不是记着从前,从前也没什么苦……”马三丫顿时觉得语拙。她和他讲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不过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瞧出来了?自己根本没有从心里把他当成丈夫,只不过一直在敷衍着过日子。他可能一直都知道,她早就该想得到,无论她掩饰得多么好,以他的细心,他终归是会明白的。
马三丫心头掠过阵阵不安,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得出乎人的意料。她其实常常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想尽量表现得自然。有时候她也会心存侥幸的想着,盼望着,但愿这层窗户纸永远不要捅开。可这样对罗文田多不公平,他每天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图的不就是老婆孩子一个家?更何况像他这样的好人,就应该被人更用心的爱着体贴着……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她忽然觉得肩膀往下一沉,眼前一花,就立刻被两片热热的唇瓣堵住了嘴。
马三丫瞪圆了眼珠子,惊得太过,有点傻了。刚刚还在好好的说话,怎么转眼就……还没来得及想好该作何反应,口中就抵进了一条温热潮湿的舌头,猛搅吮吸,她顿时一阵头晕心跳,迷迷糊糊中,竟被腾空抱了起来。再一醒神,才发现已经倒上了床,罗文田正趴在她身上,一边吻着,一边伸手往她衣服里面探。
她下意识地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整个人彻底傻了眼,上回他也吻了她,可没有这么得寸进尺……罗文田忽然从她唇上移开,往她耳垂上舔了一下,直舔得她浑身都僵硬了,脑袋里却还有一丝仅存的清明,心慌不迭的去推罗文田,喘着细气含含糊糊的说道:“别……娘等下就回来了……”
这话根本就没用,罗文田的手被马三丫掰开,却一路滑到胸前,抬起一条腿就压在她身上,微微支起上身,嘴唇从她耳边一路吻回了唇上。一条胳膊圈在她的脖颈下,另一只手几下就解开了外衣的系带,顺着肚兜伸进去,握住她胸前不太丰盈的两团揉捏个不停。
“别……”马三丫窘得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她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可她压根儿就没有准备好。
罗文田终于停下动作,却不抽出手,探起头盯着她瞧了又瞧,眼里的目光渴求而又热切。他忽然把脸贴向她的耳边,一阵阵热气吹得马三丫浑身发麻,沙哑的呢喃从他口中而出:“三丫,我想了好久,天天夜里难受……”
一边说着话,他手上就继续动作了起来。顺着她的耳垂和脖颈来回吻着,直吻得她浑身软绵绵再没了任何力气,没多大会儿,两人身上的衣裳就褪了个干净,压腿紧紧纠缠到一起。
这人是她的夫君,说不定就要相伴终身,马三丫还是有那么几分不情不愿,可那吻滚烫如火,温柔似水,除了头晕目眩,就再也想不了其他。
下身一阵剧烈的撕裂疼痛感传来,马三丫顿时心慌得想哭,忍不住就叫出了声音。听她呼痛,罗文田略停了停,稍微探起身子,往她唇上安抚的吸吮着,同时双手紧扣着她,动作越来越大,奋力往里挺进。
身下的木床发出嘎吱嘎吱极有韵律的声响,马三丫觉得自己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小船,痛的再也受不住,张口就咬住了罗文田的肩膀。罗文田闷哼了一声,仿佛受了更大的刺激,动作越发的猛烈,直撞得她整个人几乎都要散了架。
“三丫……”罗文田猛地呻吟出声,握住她的纤腰猛烈撞击了几下,便扑倒在她身上,往外直喘着粗气。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声,马三丫往下移了移眼神,先看见一个挂满了汗珠的额头,再往下,就是宽大而且结实的肩背……她脸上一烧,连忙把头转开,盯着雾蒙蒙的蚊帐看了一会儿,便委屈得掉下了泪来。
听到抽泣的声音,罗文田慌慌张张的抬起头,赶紧把身子挪了过去,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搂进怀里,另外一只手替她擦拭着眼泪,茫然而又无措的哄道:“怎么了?是……是我错了,头一回都痛,就头一回痛,往后就好了……我刚才,是我晕了头了,这都大半个月……我想你想的,才那样。别哭,你打我出气,下回肯定不这样,你打我出气,打我出气就好了。”
说着他还真拉起马三丫的手,作势往他脸上拍,马三丫一个没注意,竟打出“啪”的一声响。她赶紧把手抽开,也顾不上哭泣了,翻身半坐起来,往他脸上轻轻揉着,又是心疼又是哭笑不得。
“呵呵,”罗文田憨憨的笑了两声,从后面圈住马三丫,凑到她耳旁低低的问道:“还痛不痛?”
“当然痛啦。”马三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见他眼睛直盯着自己胸前,便赶紧往下一钻,拉了被子胡乱盖到身上,又羞又气道:“大白天的,要是有人回来……”
她猛地一惊,立刻又坐了起来,心慌慌的就去拉堆在床尾被揉成一团的衣裳,急急道:“还不快起来,等下英子该回来了。”
“不急,不急,咱俩说说话。”罗文田跟着探起身子,搂住她的腰又把她拉了回去,轻轻笑道:“英子说了,她给人家送完东西,去找娘和丫丫一块儿看龙舟。对了,今天端午河上划龙舟,你想不想去看?想我这就带你过去……”
“还看什么龙舟,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马三丫被他紧紧圈在怀里,脑袋就贴在他紧实的胸膛上,脸上不禁又有些微微的发烧。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只有今天家里没人,怎么会这么巧?他铁定一早就算计好了,肯定是故意的。
“呵呵,今天过节,想着回来陪陪你……”罗文田干笑着,语气懒散的逗道:“不看就不看,你累了是不?是容易累,要不睡会儿?我去给你烧热水,往后别用冷水洗澡,要用热的,你睡会儿,我烧好水叫你……”
他果然是故意的,马三丫不由得有些郁闷,她还以为有了丫丫这个护身符就安全了,哪晓得还是让他钻空子算计了去。
“还有,”罗文田自顾自的说得畅快,手又不自觉的往她胸前摸了过去:“不是我拦着不让你出去,你不是跟兰花要好?还有隔壁的孙大娘,你问问她们,去别人家里做活,不光吃苦受累,还会挨骂挨打。我不愿意你去,怕你到时候没人护着,受了委屈没处说。”
马三丫压根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上,他又伸手过来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她心里面顿时升起了十二分的警觉,马上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裹紧被子气鼓鼓的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后背给罗文田。
罗文田愣了一下,立刻腆着脸凑了过来,扯了两下被子没扯动,便盯着自己光光的两条长腿,苦着一张脸道:“给我盖点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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