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眼泪就哗啦啦地滚落,哭得是水漫金山,让圣轻若和雅莉都招架不住。
个性和郭襄凌真是天壤之别呀。圣轻若在心里哀叹。
白仟御联系了丛安的死党杰森,使手上的资料更加齐全,心里也微微放松了,还好小妹还活着,这让他就不那么担忧了,只是,若是小妹知道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喜欢的雅妈妈手下,会怎么想?和他们四兄弟又该怎么办?
唉。白仟御叹气,关了电脑,无力地躺到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望着装潢漂亮的天花板傻呆呆地看着,上面竟然出现了小妹的苹果脸来,傻乎乎地笑着,小白小白的叫着。
嘴角扬起苦笑,小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要不要告诉三哥你还活着?我得去美国找你呀,美国那么大,我不能确定你在哪里落脚,那边的治安那么差,三天两头枪击案发生,你长得那么甜美,胆子小的像老鼠一样,又那么怕死,你叫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那里流浪的?
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的?难道真的为了大哥你就敢只身一人去美国?去这个陌生的国家?小妹,你叫我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太过于天真了?
白仟御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直到浓浓的睡意袭来,他才停止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丛安已经把朱妈妈安葬了,亲手埋葬在方清涟的墓旁,望着方清涟的墓碑一言不发,墓碑上刻的是"爱女方清涟之墓",心抽疼起来,清涟在他心中早已经是妻子了,现在,却是她母亲为她立的碑,那时自己冲动之下就离家出走,不曾想过要怎么处理清涟的后事,只想到自己的感受,现在成熟了,才觉得自己那时太幼稚,太无知,太自私,凡事都考虑到自己的感受而不去考虑别人,那时若是多为清涟考虑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圣总,这墓碑上要刻上什么字?"身旁的助手问道。
低头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就刻上岳母朱秀芝之墓吧,把方小姐这块碑也换了,刻上爱妻方清涟之墓。"
助手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依旧照办,待到一切都做好了,丛安跪在地上良久都没有起来,只是跪在那里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天黑,周边的地灯都亮了起来,丛安才在助手的督促下离开。
清涟,或许我该做点什么了,不仅仅是为了弥补你的,也是弥补小妹,弥补我这八年来心里的空缺,若是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告诉我小妹在哪里,我需要她。
漫无边际地在大街上行走,浏览着街道两旁林林总总的精品店,心里一阵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八年前这里还没有这么热闹,那时和清涟在一起,两人手牵手着压马路,去看电影,清涟带着他去吃那些他从来没吃过的路边小吃,味道绝不亚于五星饭店的大厨。
想起过往,丛安竟然没觉察到自己的心情好多了,而且还带着微笑。
跟在身后的助手借了电话,就快步上前告诉丛安,说夫人请他回家。
"不去。"本来欢畅的脸此时也冷了下来,他不想回去面对那张虚伪他却无可奈何的脸,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去做,只能选择逃避。
"夫人说若是你不回去,就会让你后悔的。"助手小心地问着。
"后悔?"丛安挑眉,后悔什么?这辈子,除了清涟和小妹让他后悔了,说实话,到现在还真没有能让他圣丛安后悔的事情,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快步离开。
"圣总?"助手不安地问着。
"回别墅。"他倒要看看他的伟大的母亲究竟有什么本事会让他后悔。
柔和的灯光照着圣家别墅二楼的书房,显得很温馨,很温暖,尽管这样,可丛安依旧感到寒冷无比,因为此时他正和母亲冷战,母亲抱胸冷眼看着他,而他,则是无所谓地看着窗外。
"看来现在都请不动你圣总大驾了?"雅莉冷声讽刺说道。
"知道就好。"丛安也不甘示弱回击。
一听到儿子这么冷淡地回答,雅莉气得脸色发白,但想到自己找儿子回来不是为了吵架,是为了儿子的将来,雅莉压下心中不快,脸上堆满笑意,向丛安走去。
"丛安,我们是母子,能不能不这么僵持?"雅莉笑着。
丛安有些诧异,瞪着母亲,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向都强势的母亲怎么就突然这么妥协了?
"丛安,你能不能不这样?"
"那要哪样?"
"丛安,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和你说了,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你好,为你考虑。"
"为我好?"丛安挑眉,声音不自觉地也大了起来,"真是可笑,与其说是为好,倒不如说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若是为我好,当初就不应该拆散我和清涟,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清涟家是穷了点,可她家世清白,人又善良,当初你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的感受?为我好?真是冠冕堂皇,若是为我好,就不该这么狠心地炸了小妹的家,别以为我不知道,瓦斯爆炸,骗谁的呢?我们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你..."雅莉无语,垂下脸,缓缓地说着,"你命该如此,谁让你是圣雅继承人的,身为圣雅继承人,你就有自己的使命,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是,当年对方清涟的做法是我们的错,现在我已经在弥补了。"
"弥补,怎么弥补?就是害死她的母亲和她的妹妹吗?你有想过没有,清涟可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那可是圣家的血脉,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地?"喊道最后,丛安的眼圈都红了,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爆发了,双手蒙着脸,任滚烫的泪水落下来。
雅莉深受感动,有些愧疚,双后搭在丛安的肩上,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三十年前,在结婚的前一天,你父亲带着他的初恋女友去了意大利,把我丢在家里面对那些宾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