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三皇子的来历,从雨柔公主嘴里听闻是前些年才回宫的,难不成是质子?皇上对三皇子有愧在心,所以才如此放纵吗?还是说,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皇上放纵归放纵,眼中的疼爱也是一览无余,连太子对他也有着几分恭敬,此人,究竟是何人!
凤浅歌刚入坐,四周的目光皆朝着这边扫射而来,凤浅歌拘谨不已,未待他人出声,殿中闯入一人。
“父皇!”
淡粉色宫装直直闯入众人眼中,只见其人巴掌大的娇小无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地中海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
身着一件粉色白拽地长裙,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皇上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强忍着笑颜,“礼儿,这是怎么了?”
名为礼儿的女子,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女子行了个礼,这才柔声说道:“父皇办宴怎得没有唤孩儿。”
“来人,备坐。”皇上吩咐下人添了位置。
礼儿随即言道:“就放在胤哥哥那边!”
“礼儿,休得无礼。”
凤浅歌泛着糊涂,柔儿附上凤浅歌耳边轻轻言道:“浅歌姐姐,这是柔儿的五姐,司礼,平日里就蛮横不讲理,父皇没有差人去请她赴宴,这不,自己就找来了,哼!”
凤浅歌了然,轻轻回应道:“胤哥哥就是三皇子吗?”
“嗯,三哥名为司胤,五姐爱慕三哥,这是众人皆知的。”
凤浅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兄妹吗?禁断之恋?”
“才不是呢,三哥不是父皇亲生的,呃,算是义子吧,也不算,是十三皇叔的独子,十三皇叔五年前那场大战为国捐躯了,父皇怜爱,就收为义子了。”
“那,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吧?”
“切,别看五姐这样,三哥怎么会看上她,她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哦?三皇子没有倾慕之人吗?”
雨柔公主摇了摇头,“自从十三皇叔逝世,三哥便变得沉默寡言,很少与人接触,平日里的宴席,三哥从来没有赴宴过,若是说三哥倾慕谁嘛。”
雨柔公主坏坏一笑,眸子盯着凤浅歌,“三哥是第一次对浅歌姐姐不一样噢。”
“怎么会,三皇子只不过为我作奏一次而已。”
“浅歌姐姐你还别不信柔儿,三哥的箫音,是南疆一绝,但是自从十三皇叔不在世起,三哥的玉箫便尘封起来,五年间都没有再碰过了。”
凤浅歌没想到这三皇子的来历如此不一样,是王爷之子,被皇上收去做义子,这王爷的军功得多大,才能让皇上对这三皇子宠爱有加。
凤浅歌愣神着,下人早已备好坐。
“五公主,本皇子喜静,公主不如与父皇一同吧。”三皇子冷声一出,五公主的脚步顿了顿,脸色也一变,呆在原地。
皇上抚了抚额头,沉声道:“礼儿,三儿喜静,你就来朕身边吧。”
“父皇!可是,可是……”五公主踌躇不前。
“可是什么!胡闹!”皇上厉声一喝,本以为五公主会乖乖的听命。
没想到五公主手臂一抬,指着凤浅歌大声言道:“父皇口口声声说三哥喜静,那三哥身边的女子呢?”
皇上艴然不悦,整张脸泛着暗色,周身的威压散去。“礼儿,朕再说一次,回来!”
“父皇……”五公主有些犹豫,但是脚步一步都没有动。
三皇子薄唇轻启,“五公主,是本皇子自愿坐在这女子身边的,公主可有其他疑问了?”
“为何让她人坐你身侧都可以,我是你皇妹!为何不可!”五公主红颜微愠,指着凤浅歌的手指都有些颤动。
三皇子不以为然,抚了抚袖口,“因为,你没她看的顺眼。”
“你!别因为父皇收了你做这三皇子,你就自以为是了!”五公主显然急了,口不择言。
“礼儿!来人,带五公主回寝宫!”皇上身子一颤一颤的,气急败坏道。
“父皇,孩儿知错。”五公主贝齿轻咬下唇,跪下沉声言道。
“哼!身为公主,言行举止你看你哪点像公主了?看来女诫学的还不够,回去抄女诫三十,禁足一月!”
“父皇……是。”五公主眸子一垂,声音也变的微小。
五公主从大殿离了去,凤浅歌小声问着雨柔公主,“公主,为何五公主就称为五公主,而……”
凤浅歌话还为说完,雨柔公主便接过话来,“哦,那是因为五姐没封号,堂姐被父皇赐了封号为“安平”除了堂姐,其他人都没有封号的。”
“可是您不是雨柔公主吗?”
“因为柔儿名为司雨柔,是父皇最小的女儿,父皇也就允了这个唤法,并不是称号,柔儿与五姐一样,只不过柔儿是小公主而已。”
原来如此,那日阮妃娘娘嘴中的小公主原来就是雨柔公主。
凤浅歌这边刚刚弄清楚南疆国的这几个皇子公主。
那边皇上轻咳了一声,“凤姑娘莫见怪,礼儿平日里被朕宠溺了些,性子有些骄纵。”
“五公主是真性情,小女怎会在意。”
宴席就这样被突然打断,众人也失了兴致,食不知味的胡乱食着膳食。
皇上也略觉得尴尬,草草交代了几句,便携着皇后丽妃先离了席。
皇上的离去,并没有让宴席结束,众人如同舒了一口大气,这才开始窃窃私语,相互敬酒攀谈。
太子携了一杯酒水,朝着凤浅歌走来,皇上此番只唤了他与三弟,此意十分明显,父皇只不过想让这凤姑娘嫁入南疆,为南疆所用,为南疆出一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