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儿随即便明白过来,只身退了出去。
"皇上!"美罗还没说话,君一枫就挥手让她打住。
"朕都知道了,你就踏踏实实地坐下来,什么都别说,陪朕喝杯酒,行吧?"君一枫轻描淡写地说着,也不顾美罗的反应,自己便坐到了桌子旁边去了。
兰儿早已经跟令采她们一起把酒菜都撤了下去,又换了一桌摆好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蓉贵人就够了。"君一枫拿眼神示意美罗给他倒酒。
兰儿临出去前看了美罗一眼,似乎有些顾虑,但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美罗听见君一枫的话,心里一惊,不知道君一枫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上!"
"倒啊,怎么了?傻了?"君一枫只是静静地看着美罗,没有任何反应。
"是。"美罗只得给君一枫斟酒。
好不容易斟满了酒杯,却洒了出来,美罗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干嘛手发抖啊,你害怕?"君一枫还是静静地,脸上没有别的表情。
"不是,只是..."美罗努力地想让自己镇静点,"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手会发抖,皇上恕罪!"
"别,这里只有朕跟你,不,只有我跟你,别说什么恕不恕罪的,我不想听那些话!"君一枫略微有些不悦,"以后就我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么称呼我,你可以叫我名字!"
"臣妾不敢!"君一枫的话听得美罗不由自主地就颤抖了一下。
"你不是我的妾!这只是一个交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君一枫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美罗一怔,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她甚至不知道君一枫为何突然会跟自己说这些话,但她可以感觉到君一枫似乎在生气。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君一枫话里已经微微透出一丝怒意出来了。
"美罗明白。"半晌,美罗才吐出四个字,神色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事?"君一枫把杯里的酒一口气给喝干了。
"啊?"美罗呆了一下,仿佛这才开始有些明白君一枫生气的原因了。
"不要在意那些无聊的事,做你自己就好,或许这样才能更迅速更有效地达到我们的目的。"君一枫的一句话让美罗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君一枫会是这样的一种想法。
"皇上!"美罗低呼。
君一枫不理会美罗说的话,却突然转过头看着美罗笑了。
美罗甚至有些糊涂了,她不知道君一枫到底想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而自己又该怎么应对才算好。
"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做你自己就好,不要理会那些无聊的事!"君一枫再一次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
"皇上,美罗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
不等美罗说完,君一枫就打断了美罗的话,"不要去在意太后的话,不要去在意皇后的话,更不要去在意这后宫妃嫔的话,只做你自己,只要想着我跟你之间的约定,明白吗?"
美罗感觉到君一枫的眼神中有着一种近乎于愤怒的东西,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她心里的不安正在渐渐的扩大。
"为什么不说话?!"君一枫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他上前伸手抬起了美罗的下巴,"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美罗极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睛看向君一枫,"皇上可以告诉美罗,为什么要对美罗说这些吗?是美罗做错了什么让皇上生气了或是不满了?"
君一枫一愣,怔怔地看着美罗,猛地一松手,随即便转过身去。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要你清楚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样才能顺利完成你我之间的约定!"
"可是美罗现在已经生活在后宫了,不得不去考虑周遭的一切,这有什么不对吗?"美罗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是没有不对,但不应该这样糟蹋自己!"君一枫忍无可忍,这才冒出了一句话。
"皇上!"美罗瞬间明白过来,君一枫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么多。
"美罗十分感谢皇上对美罗的关心,但美罗并没有像皇上所想的那样萎靡不振,兰儿先前已经跟美罗说了很多,美罗早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不管怎么样,请皇上放心,美罗一定会振作精神,努力完成与皇上之间的约定。这一点请皇上放心!"
美罗对着君一枫就拜了下去,"对于皇上的帮助美罗感激不尽!"
君一枫心里的怒气已经随着美罗这番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心里只留下无尽的担心与自责,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这样的一个决定弄不好会害美罗丢了性命。
这两天后宫的大小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他也一直在担心美罗的处境与心理变化,他在犹豫是不是自己的决定太草率了,这样会不会非但没有达到预期想要达到的目的反而害美罗去承受一些她不应该承受的苦与痛!
当令采跑去告诉他,美罗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时候,他有些急了,他甚至能猜到美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在担心,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有了这样的变化,尽管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会有这样的担心完全是因为担心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会给他们之间的约定带来一定的麻烦,但他还是在担心着美罗...
但他却不想把这些告诉任何人,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半晌,"起来吧!"君一枫转身看见美罗仍然跪在地上,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上前轻轻扶起了美罗。
美罗和君一枫坐在桌前,静静地就这么坐着。
"或许是我太自私了。"君一枫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与皇上无关,一切都是美罗自愿的。"美罗明白君一枫话里的意思,但她却并不赞同君一枫的说法。
君一枫摇了摇头,"是我当初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事情已然这样了,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