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浑浊灰暗,雷光一闪,压抑的爆燥一声“轰”
雷声响过,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坠落。
秋风燥热狂乱,雨水磅礴,一片苍白朦胧雨帘,地上慢慢地汇集成一条条小溪,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自洛承谦对沐云天苏幽岚禀报早上的事宜后,整个大堂顿时被一种压抑的气息笼罩。
苏幽岚闻言,失魂落坐,低喃道:“冰儿当直那样说,那他说了之后去哪了?”冰儿居然命人把冰云阁拆了,只因为若莹为他解媚吗?那个楼阁还是晴儿十岁那年照她口头设计起建的,如今仅因为若莹的缘故就把它给拆了,这能不让她震撼。
“夫人,少庄主是这样命承谦的,至于少庄主去了哪里,承谦也是不知,少庄主不愿让承廉跟上,少庄主如今有伤势在身,承谦有些担心。”洛承谦颔首回答道,脸露忧色,早知道会下雨,自己应该悄悄跟着才是。
“唉,现在下雨,估计冰儿也是在庄里哪个角落避雨,你派人找找,这秋季雨寒,湿气又重,可不能让他任性妄为地糟蹋自己的身体,这臭小子,为什么自从晴儿回来之后就没让我省心过,不像妹妹那么贴心,气死我了。”沐云天越讲越气,至于嘛,虽然知道儿子是个怎么样的脾气,但对若莹也太不应该了,怎么说也是女儿家,看向苏幽岚,道:“你快去若莹那里安慰安慰吧,这女儿家,到底脸面薄,现在指不定都不知道哭成什么样了。”
苏幽岚茫然地看着丈夫,一想到那伤心的闺女,立即颔首道:“好好好,我这去,这就去,承谦,一定要找到冰儿,这雨只怕是不会消停的,要赶快找到才行。”心里不停责怪自己的愚蠢,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女儿的话说得对,自己对冰儿太过放加压力了。
“是,庄主夫人请放心!”洛承谦颔首道,转身走出大堂。
沐云天威眉紧锁,看向外面灰暗得怪异的天色,心中一阵忧心,随即转身朝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沐云天便及时关门,饶身走向梨木桌上,手伸到桌椅,轻轻一转。
原本平常放着古物的柜阁顿时两边打开,丝丝阴冷之气在柜阁逐渐敞开的缝中扑面而至。
沐云天面露凝忧之色,毅然进去,将小暗阁的墨色裘袄套上,只身踏入,伸手朝右边白面壁的凹凸处轻轻一转,柜阁又立刻紧闭。
沐云天拿起一个白烛点烯,廷着狭窄的密通进入,通道深而浅,随着步伐的走动,寒气更为浓重,阴森寒冷。到了尽处,是一扇用冰雕刻而成的寒冰门,沐云天在对准寒冰门不到三步远的位置,脚踩几下,蓦然间,寒冰门缓缓打开,寒冰散发的严寒之气更为冷冽逼人,森寒至极。
通道的造工犹如鬼斧神工,是根据地势之利,天时之优和地面的阴寒湿气而设计,这个密室从剑魂山庄第一代师尊开始就已经存在,已经有数百年历史,只有剑魂山庄的历代庄主才会知晓此寒冰通道,而这个寒冰门的冰室里面,当然也是别有玄机。
进入寒冰门,沐云天的神色更为凝重,看着四周冰壁寒地,犹如另外一个世界,与外界隔绝。
里面的四壁寒冰透彻,一阵白气弥漫,犹如寒渊之雾,更为森寒彻骨,里面的冰面是天然形成的千年寒冰,千年不化,这里就如同深山的冰窑深洞严寒,冰室中间的寒冰中央一柄剑竖插而立,剑色如玉,柄头雕着一龙一凤,寒光凛凛,剑身镀银,洁白光亮,剑气逼人。
此剑便是剑魂山庄的镇魂之剑——剑魂。剑魂已有千年历史,具说这把剑自天地开壁之时,从天而降,而后被武者执之,在夜行之时,任何亡魂邪神恶鬼怨灵都对它敬而远之,是一柄斩妖除魔的奇剑。
而那个武者便是兴建剑魂山庄的第一位庄主。
剑魂剑剑尖抵着一柄异剑,似要将它完全压制控制一般,此异剑麒麟旋纹,柄头有条黑蛇环身,蛇头于剑柄,蛇目骇人真实,犹如一条真蛇栩栩如生,蛇舌吐出,甚为狰狞,剑身呈朱红色,在透彻寒冰之下更为腥红夺目,触目惊心,此剑便是曾在江湖骇闻一时,掀起一阵血浪腥风,失迹已久的邪剑—血魄。
何为邪剑?具说此剑乃一个生前对世间极为怨恶之人煞所铸造,它被铸造之人放置在一座寒谷的阴森之地,日夜吸取着日月精华,万物生灵之息和夜鬼阴寒之气,所以骇为惊人,此剑是对世间的一种诅咒,凡是有私人利欲者持此剑,便会被被此剑所操控,人心泯灭,盲目杀人,每一生灵活人之血都会被它吞噬饮尽,是把最为惊悚骇人之剑。
所以,剑魂为正,血魄为邪。
自十二年前沐云天完成师尊遗命找回此剑,江湖的风波才渐渐得已平息,否则,如今脚下踏的必是血河死尸。
血魄剑的剑柄蛇身处中间有一凹处,似是它的心脉被人掏出般,更甚诡异。
沐云天看血魄剑未见异常,便安心不少,若剑魂也不能将它压制,那江湖又要演变一场腥风血雨,这是他最不愿看见的,当年他与习旭森、温霸三人连合从独一孤手中取回血魄,习旭森更是为它而丧命。
所以他便利用剑魂的正气将它的邪气压制,因此才能保以江湖维持到今天的平静。
江湖上的传闻之说都以为这把剑已被毁之,然而,只有他们三人清楚,能将此邪剑毁掉之人必须拥有极强的定力和身上流动着纯净无邪的灵阴血,用其血沾上剑魂剑才能将它毁之,否则便会生生不息,世世不灭。
而灵阴血,他是有耳闻,却未曾见过此人,只知此血能解邪毒百恶,更不知道身上拥有此血之人是男是女。
沐云天神色凝重地长叹一声:“师尊,八月中秋将近,希望师尊的剑魂正气能够将血魄继续压制,以防有心人再次盗走血魄,令江湖重蹈覆辙。”
寒冰室白烟缕缕,寒气阴盛,沐云天的声音在冰室回荡,更为响耳,沐云天凝色看向两剑一眼,深叹一息后随即离开。
寒冰门在封闭之际,剑魂与血魄同时发出一道白光正气和血光邪气,两个剑齐齐震呤,诡异锋寒至极,许久,被剑魂压制的血魄渐渐恢复平静,蛇目也渐渐退下骇气,寒冰室内再次回复平静,方才的诡异现象仿佛不曾发生过般。
西厢客阁
外面雨大风寒,雨声萧萧,苍茫一片,仿佛要将这天地万物浇盖淹没一般。
床塌上的清秀少年趴在床塌上深怨一息:“唉!”
“怎么了,师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坐在红木桌上的清俊男子玥青辰听到床上的人深叹,表情忧郁,立即上前紧张询问,伸手探了一下她的秀额。
“她哪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不就是天色不佳,没得出去玩呗!”坐在对桌的樱色娇影叮丹嘲讽道。
玥青辰当即回头白了叮丹一眼,示意她让着点,叮丹自知自讨没趣,懒得辩驳,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连忙赔笑,道:“呵呵,我记得好像师姐还要再喝一碗药汤汁,我现在去倒,啊。”转身后立即挤眉弄眼,份为俏丽。
“怎么还要喝药汤汁啊,好恶心,我不要喝。”温绍莉抗议扬言,回想起昨晚那臭得恐怖的味着,就想呕,随即将锦被拉高,整个人盖住。
“你敢不喝,师妹啊,不喝不行,那个沐小姐交待,一定要喝完三碗才能治本,听话!”玥青辰坐在床缘轻轻翻开她的被褥,耐心地哄道。这家伙,又要使小性子了。
“那个沐小姐是谁啊?”温绍莉掀开锦被问道,昨晚那个女声不会是师兄所说的沐小姐吧!那个半瞎子?
“就是庄主女儿,反正就是她救你的,她也是这样交待我的。”
“她那么厉害?那我想见她。”对她,温绍莉有着莫名的好奇。
“那你先给我吃药,等雨停了,我带你去见她。本来今天我打算回庄的,现在下雨,看来又要担搁一天了,起来啦,呆会叮丹就把药汤拿来了,不要再懒床了。”玥青辰真是拿她没办法,但,药还是得喝。
“唔唔,我不要喝,师兄,你准我不喝我就起来,否则,就不起来。”温绍莉再次将锦被拉高蒙住,她哪会乖乖听话,要知道在现代二十一世纪,就是感冒吃一个药丸也是在好友雅清的怒瞪狼威下才乖乖吃的,现在还要她喝那臭得足以熏死人的药,笑话,大大的笑语,能喝两碗算对得住了,她可不想再继续自虐。
“师妹,不要再使性了,你非喝不可,一定要喝!”外面的雨声越下越大,几乎将他的声音掩没,玥青辰俊眸一眯,立即使出必杀计,伸手在她的胳股窝攻掠。
果然,温绍莉整个人在床上立即七扭八扭的,怪异无比,两人倾刻间嘻笑一片。温绍莉见他使阴招,立即翻开被子,两只小手也不安份朝对方攻击,玥青辰也是敏感之人,面对娇人袭击,一张小手柔弱无骨,被她碰到的地方更是带给他一种酥麻之感,让他的身体不禁一阵紧崩。又怕她伤势未愈,玥青辰连连求饶,却让她更是玩得兴起,一个不慎,一拉一扯中,两人搂抱倒床,罗帐薄纱下坠,气氛顿时安静暧昧,温绍莉整个人压在玥青辰的身上,一双钻眸与身下玥青辰的俊眸对视。
呼吸,在这一刻暧昧停顿,外面的雨声渐大,屋内安逸怪异。
床塌上,温绍莉一双小手趴在玥青辰的胸膛上,整个身子几乎是全压而趴,暧昧至极,玥青辰看着眼前清秀俏丽的娇人,苍白的面色已经变得红润,一双钻眸如星辰朗月夺目诱人,一张樱嘴一抿一合,诱惑至极,玥青辰的手渐渐伸到她的脖子欲将压下,耐心而紧张。
如此暧昧,温绍莉和玥青辰还是第一次如此,身后的手将她的脸慢慢压住,缓缓引诱,温绍莉内心更是紧张狂跳,现在他们是要KISS吗?
看着师兄一张俊脸与自己逐渐逼近,温绍莉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KISS?
真的要跟师兄KISS吗?嘴对嘴?KISS?
口干舌燥地咽下一口水,燥热的温度让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一张蕃茄脸,一定已经红透冒烟了吧!
玥青辰耐着性子,怕吓到身上的娇人,一步一步引诱,清俊温雅的俊脸艳若桃李,甚为诱人,两人都在四唇相贴之际下意识的闭上眼眸。
唇,相贴,带着淡淡的清香,和动人的柔软。
舌,纠缠,笨拙又不失温柔的互动,带着甜甜的温情。
玥青辰心里被感动、兴奋以及喜悦充斥,轻柔地拨开她的墨丝,轻捧她的小脸,笨拙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琼浆蜜汁,一点点品尝,一品品回味,流连忘返。
温绍莉只觉得自己被一团火包围,越来越热,热得几乎难以呼吸,却又舍不得离开师兄的温柔。
“轰”电光一闪,雷鸣一声。
“啊”温绍莉尖叫一声,本能地捂住耳朵,杀千刀的,那么浪漫的KISS气氛,就这样给雷公破坏了。
“不怕不怕,师兄在呢?”玥青辰立即起身将她抱住,拍拍她的后背,为她缓解紧张,俊脸看向外头的大雨,亦是一脸无奈,这老天爷还真是不给面子。
但,唇上的温度却让他笑意止不住的加深。
怀里的馨香让他着迷沉伦,现在,他们算是垮出了第一步了吧!
互拥的两人,相互取暖,各自的脸上都扬起一抹坏坏又腼腆的弧度。
屋外的叮丹激动的将手上的药汤汁洒了满手都是,但,心里却为他们正在欢畅跳舞,师兄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哼,那个习研修,给我一边去。
响雷再次轰响,震得人心发慌!
雅阁外,站着一身着银衣墨纹的俊儒男子,俊脸呈露忧色,手慌乱地扣向梨木屋门。
“砰砰砰,姐,姐,你开门啊,姐!”习研修担忧的急急扣门,从早上姐姐一回到房间,姐姐就锁在屋里,不出声,也不开门,在外面,他隔着雨声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哭声,已经足足快一个时辰了,让他更为忧心,想起冰大哥那般冷漠绝然的语气神情,如今要他们两人成亲更是比登天还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研修,怎么了?”苏幽岚从远处就听到习研修的声音,眉宇紧蹙,不用想就知道那丫头在里头哭泣。
“世伯母,我姐在里面不出来,急死我了。”习研修唉声道,怎么女人这么爱哭,哭又不能解决问题,昨晚自己就警告过她,事态好坏都一一言明,还是一意孤行,这得怪谁,冰大哥虽然冷漠,但他的话却不无道理。
“我来吧。你这一身袭衫都快被雨水泼湿了,先回去换身衣衫吧。”苏幽岚拍拍习研修的肩膀和声道。
“那,那我呆地再过来吧!”习研修看了一眼屋阁,叹息一声,随后走开。
苏幽岚深叹一息,对女儿早上说的话更是感触,但,错了就错了,只能将错就错了。向屋内唤道:“莹儿,是伯母,快开门,如若再不开门,我就要命人撞门了。”柔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爱,却不容人置疑。
屋内的人一听,手背擦拭清泪,纤步起身,打开房门。
一张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甚为我见犹怜,如荷花柔弱,娇泪欲滴,惹人怜爱呵护。
“莹儿,怎么哭得像泪人似的。”苏幽岚屏退下人,立即进屋闭门,牵她到床塌坐下,忧声道。
“伯母,冰大哥现在恨死我了,呜呜。”习若莹抱着幽岚,不甘的哀诉道,身子一颤一颤的,更是哭得凶涌。
想起昨晚的一切,似梦飘散,转眼消逝,她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脸上被打过的痕迹虽然退消,却痛在心里,言不由谕。
“唉,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唉,这混小子,找到他有他好受,冰儿现在真是让我头疼,怎么晴儿一回来,就发生如此多事!早知道,应该让你们先完婚,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苏幽岚拉开两人的距离,忧声道。
看着她脸上那淡淡的掌印更是让她心疼,恨得牙痒痒,真没有想到那混小子真的下得了手。
“伯母,你不用觉得为难,一切都是我甘愿,只是有些心有不甘而已。”习若莹浑身一颤,抚脸别过,黯然神伤地垂下水眸,哽咽道。
“若莹,是伯母太过心急了,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说服冰儿,还有,他最听妹妹的话,我跟晴儿说说,让晴儿跟他哥好好说说,相信她的话会听的,别在伤心难过了,你世伯父知道会心疼的。”苏幽道柔声安慰道。
习若莹水眸波光闪动,低低颔首,眸光闪过一丝阴寒,樱唇下的贝齿隐忍咬住,她,不甘心如此。
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苍茫而萧瑟磅礴。
竹阁楼下,一身男子凛然玉立,任由雨水拍打着他俊逸温润的脸面,墨丝贴面凌乱,一双凤眸被雨水浸湿,凤眸血丝泛红,薄唇紧抿,双拳紧握住,一直抑面看向竹阁的红木纸窗处,目光贪婪地紧锁窗前手托腮坐在竹帘的清素女子。
身上的白衣里衣已经沾湿浸透身体,伟岸的身躯略显单薄。
男子抑头观望,那心怡的脸让他的心阵阵酸疼,冷笑一声,自嘲地道:“造物弄人,老天爷真是造物弄人。”
气若游丝的声音被雨声淹没,更显得苍白无力,不甘的握紧拳头,观望的目光从未移开半分,那样倔强毅然。
楼阁上的女子坐在红木窗前托腮听雨,素静的脸上带着一抹慵懒随意的笑意。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急促清脆的雨声,仔细数数,已经多久不曾下过雨了。
空洞的潭眸笑意盈盈,灿若繁星,浅浅的梨窝若现,娇丽带俏,将轻纱袖口挽起,伸出玉手,感觉着清新雨风,凉透扑面,如珠帘坠下的珠雨直渗手中。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在现代时,她跟莫莉常常任性地站在大路中央任雨倾淋的画面,那时的自己真是对任何事都带着一点疯狂,而如今,却只想听风闻雨,什么都不一样了。
雨风拂面,未绾的青丝绸发飘逸绝尘,微微飘扬,楼下的男子看得不禁痴了。
小妹,真美!
那么安静淡雅的脸,那么舒心悦目的笑,都让他毫不顾忌地跌进去,不愿起来。
明明知道不能为,却亦想为之,他,真的疯了。
但,却不愿意清醒,只因为在小妹七岁那年,对自己淡淡一笑,就已经醉了。
看她伸手感受雨水的滴落,这一刻,沐冰觉得,如果现在自己可以化做一滴雨水,也甘愿坠落小妹的手中,渗入她的手心,感受她的温热。
楼阁处走来一身火红身影,沐冰立即闪身躲开,现在的他,得让自己冷静一下,不可以见任何人,包括,小妹。
“小姐!”红玉急唤道。
“嘘小苓在睡呢?刚哄她睡下的。”沐晴示意红玉小声点,这个红玉,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
红玉立即捂住嘴巴,悄然走进屋阁。
“什么事?”沐晴笑道,空洞的潭眸无焦距的看着红玉。
“少,少庄主不见了。”红玉尽量压低声音,结巴地道。
“什么,我哥不见了?”沐晴惊呼一声。
“嘘,小苓在睡呢?”红玉上前捂住沐晴的嘴,示意道。
沐晴没好气地拨开红玉的手,耐着性子道:“把话说清楚。”
“是!”
红玉低声颔首,将昨晚黑衣人潜入庄中到少庄主身中媚药,再到习若莹帮少庄主解媚,最后到少庄主命人拆掉冰云阁而后消失,都一字不漏地禀报沐晴,看着小姐耐着性子听,却神色越来越阴沉,红玉后背一阵发凉,知道她生气了。
“胡闹,简直是荒唐。”沐晴猛然起身,空洞的潭眸紧眯,隐忍地道。
难道娘让自己别去冰云阁,也难怪娘早上那样慌乱,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你,你别生气,是夫人让我暂时不要与你说的,而且昨晚少庄主也不希望小姐担心,夫人担心少庄主,才让,才让习小姐帮庄主解媚的,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妻。”红玉越说越没低气,整张脸越讲越低,几乎快掉下来。
“你们怎么会以为我不会解,媚香是媚药中最轻缓的药,我怎么不会解,你,居然没有禀报我,难怪哥会失踪,这娘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沐晴轻抚秀额,可想而知,兄长的气有多大,稀里糊涂的就被人顺水推舟的给算计了,难怪自己昨晚到现在一直心神不宁。
“小姐,现在承谦已经命人找少庄主了,这雨又下得那么大,红玉自知事态严重,才贸然禀报的,夫人还不知道的。”红玉慌张地为沐晴倒一杯清茶,一脸无辜地道。
方才洛承谦才跟自己说起,自己才知道一切源由的,所以就赶紧让小姐知晓,少庄主那么疼小姐,小姐应该知道少庄主在哪才对。
“唉,罢了,这风大雨大的,哥应该会去避雨,再去找找,务必要找到,山庄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命人在可以避雨的地方多找找,再找不到,我晚上亲自找。”接过红玉手中的茶杯,神色凝重,潭眸犀利的微眯,淡淡地言语却让红玉感到一股极隐忍的怒气。
“是,红玉这就去,小姐别着急,说不定,呆会少庄主自己就到这里来了。”红玉颔首道,随即转身快速离阁。
沐晴烦燥的喝下一杯清茶,明明余香留喉,却为何觉得这般苦涩。
雨很大,风带着竹香萧瑟扑面而来,方才的舒心却再次被烦燥替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