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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漄峰

崖边的寒风吹卷着习研修的衣袂,那银衣袭纱显得脆弱得不堪一击。

修硕的身躯萧然而立,刚才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他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

月,清寒,风,狂肆,单薄的身影在这风的虐刮之下显得无力,几乎被这崖顛之风所吹倒。

眸光是隐忍的清泪,心,痛得连呼吸都会觉得难受,她居然如此奋不顾身,她的心里终归没有他的位置。

一种垂死挣扎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风狂卷起他的墨发,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他们两人直坠而下的身影,在黑洞崖渊里渺小得如一毫不起眼的尘埃。

心隐隐痛着,连呼喊都觉得困难,依稀记得属于她的一切,比武台上的她,一身男装毫不服输的她,在马房吓得惊慌失色的她,在自己救了她之后毫不留情甩自己一耳朵的她,在竹林如小孩耍赖的她,一身女装的她,在那个夜里被自己拥在怀里深吻的她,娇弱得让他心疼,恨不得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只因为喜欢,许多片断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从来都不知道,她会住进他的心里,会让他终日寝食难安,她,曾是他的未婚妻,然而他却错过了。

方才她推开自己的眼神那样绝裂断然,玥青辰,你赢了,!

眸光一滴莹泪滑落,崖风孤肆,拍打着他的脸面,刮得他生疼,让他的身影华丽得如一张绽开的白色银梅。

月,清寒孤冷,夜,墨如浓漆,风,如低呤沉獅的呼睡声。

客阁

梨木软塌上,面色如纸的女子紧握着手中的血魄剑卧躺在床,清素的脸在烛光的映辉下如陶瓷般易碎,那紧蹙的眉锋让人心生怜惜,她,似乎在做梦。

男子轻执起她的另一只手,绝艳光华的面容是浮起一丝焦虑之色,墨眸扫向她用血浸满血魄剑的手,伤口已被血液模糊,算算时辰,已经快三更天了,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增,从未消失,明天他们真的可以顺利订亲吗?

梦里,沐晴如一只游魂,随风飘荡在尘世之中,一张清秀的脸映入眼帘,一身米黄罗裙将她衬得更为骄弱,被一个男子紧圈在怀里,剑悬插在崖壁之上,两人摇摇欲坠,沐晴待看清之后才发现,那个女子,居然是温绍莉。

轻喊了一声,她并没有听见,心,为她的处境揪紧,然而却无能为力,每次见到她,总觉得内疚,仿佛自己欠她一样。

忽然,崖边有人过来,男子对他们伸出援手,然而,在她认为那个男子可以救回他们的时候,她和他都坠落崖渊,崖顶的男子悲痛欲绝,突然站前一前,张开双臂,一阵狂风肆起,似要将他卷进那如黑洞的崖渊之中。

“不要~~”沐晴惊呼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静谧的屋阁,素净的额头冒汗,长长如蝴蝶的睫羽轻颤,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她冰凉的手盖,慌乱的心瞬间得到安稳,潭眸缓缓张开,一张绝艳的俊容映入眼帘,眸光焕散,他的手正在她的额际上擦拭着,将她视如珍宝,沐晴冲她淡淡一笑,道:“我好像做梦了。”

“什么梦,有我没有?”向绝熙压抑着心疼,调侃道,薄唇扬起一抹笑意。

不知为何,在沐晴的眼里他的笑却有种莫名的落寞和哀伤,让她的心抽搐一痛。

“没有,真可惜对不对。”沐晴淡笑,刚才的梦好真实,心有余悸的问道:“他们回来了吗?温绍莉接过来了没有。”

向绝熙浑身一怔,三弟还未出现,经她一讲,也不禁忧心起来,轻摇摇头:“还没有,这次的效率好像低了。”

“我刚才梦到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到温绍莉和她的师兄坠崖了,我救不了她。”沐晴心一沉,自从穿越到这里后,她便对一切神异都抱着一种敬抑,隐约觉得这次的梦有些不一样,让她心慌意乱,觉得很真实。

“那是梦而已,不是真的,晴子,我的梦里经常有你,可是,你总是背对着我。”向绝熙淡淡一笑,仿佛那微弱的灯光也瞬间变得明亮万分。

沐晴轻笑,看了一眼右手,整只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一点知觉都没有,看着那暗墨的剑身,沐晴一笑,它的邪气已经被封印住了,将血魄轻轻放在一边,发现没有出现异样,欣然一笑:“绝熙,你看,血魄剑好像被我的灵阴血封印住了,我可以感觉得到它的灵性,还好血玉被分割开,否则不可能那么顺利。”

“恩,血玉是它一切邪怨的脉络,只要血玉断毁便可以毁掉血魄,现在只要等温小姐来就可以了。”向绝熙眸光心疼,将她步满血渍的手放在手上,从怀里抽出一小白瓶,撒下药粉,轻呼吹散,将药散浸入她的伤口,将方才准备好的散布取起,熟络地帮她包扎起来,动作轻柔呵护备至,半侧的俊容被烛光映得煜煜生辉,让沐晴顿时觉得心中一暖,突然向绝熙抬眸,四眸相对,沐晴惊愕一愣,不自然的别过脸,没有注意到他一脸促狭的坏笑。

“血玉在谁的手上,温绍莉吗?”沐晴被看得心慌,吱唔问道。

“是,在她的体内。”向绝熙迟疑一回,道。

“体内?那为什么温绍莉不会被血玉的魔性侵略?”沐晴潭眸惊瞠,难道血玉被她吃进去了?

“血玉是块灵玉,换句说吧,等于我们每个人的心脉,可以做救命之用,那块玉的作用也是因人而异,也许,我们应该庆幸,温小姐是个心善之人,否则,那血玉会要了她的命。”不过,玉毁还是一样会要了她的命,向绝熙眸色一暗,不敢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心仁的她不会允许那样做,然而,有时候,往往只能选择逼不得已,而不得不那样做。

然而,沐晴还是察觉一些诡异,疑惑道:“那,玉毁了之后呢?她会不会有事?”隐约觉得那块血玉很邪异。

向绝熙避而不答,走到红木桌前,端来一杯温茶,笑道:“先喝口温茶吧!刚泡的,温度刚好,是普洱茶。”

沐晴定定的看着他,正色道:“她会死,对不对?”

向绝熙眸光一垂,没有说话,低叹一息,算是默认。

“那你们还要毁剑,现在只要将血魄剑的邪气震住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毁玉,你们真的下得来手吗?我不允许你们那样做,这太残忍了。”沐晴心一沉,素脸隐怒咬牙,后背顿时溢出一身冷汗,这,太让她心寒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晴儿,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向绝熙墨眸一暗,道。

“逼不得已也不行,一个人的生命不是为了奉献也支撑到现在的,想想她的亲人,那种心情,那种绝望,我希望你可以打消这个念头。”沐晴坚绝道,眸光映射出不容人置疑的光芒。

向绝熙眸光微眯,有些不赞同,四眸相撞,一人迟疑,一人坚决,对视良久,男子轻叹一气,笑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如今血魄剑暂时被你封印,只要不会引发它的魔性,我不会那样做,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沐晴眸光一震,避开他灼人的目光,道:“谢谢你,我不会让血魄剑的魔性出来的,只要我沐晴活一天,便不会发生那种事。”

向绝熙淡淡一笑,伸手抚过她的青丝,只要她开心就好,眸光是如水般的柔情,指尖滑过她的脸庞,暗然苦涩的问道:“晴子,我们明天会订亲吧!”

“绝熙,你怎么了?我们不会说好了是做做样子吗?”沐晴一时语塞,不解的看着他,他的眼光怎么会那么哀伤,让她不禁有些心虚茫然。

“是啊,只是做做样子。”向绝熙涩然一笑,眸光是墨眸渐深,淡漠到看不出情绪。

心,被他那样的眼神痛得窒息:“绝熙,我伤害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

向绝熙垂眸,这样的他是从未有过的落寞,一想到竹林,他的余妒未消,刚才在竹林里看到沐冰吻他,让他有被人刺一剑的感觉,那样强烈,现在他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当时她没有拒绝。

“绝熙,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不会反悔的,你放心。”沐晴不知道说什么,只想抚平他的伤害,他的情她懂,但是她不是一个随便敷衍之人,若是爱上了,便会不顾一切,现在的她还没有这种感觉。

的确,他无疑是出色的,足以让万物一切失色,同样的,他会让她感觉安心,让她感觉放松。

这种感觉是兄长不能给于的,对于兄长,她不舍得伤害他,却不得不伤害他,伤害他的同时,心会痛,但却只能隐忍。然而面对向绝熙,她会觉得内疚。

又是因为人情,因为内疚,一抹苦涩孤寂的笑意在向绝熙的脸上扬起,刺痛了沐晴的双眸,低呤如玉的声音似风一样从他的口中启出:“睡吧,当我没说。”

沐晴还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也挤不出牙縫,该给他承诺吗?

为她盖好锦被,向绝熙冲她温玉一笑,而后准备抽身离开,然而,却发现被她握住,如黑耀石般的眸光如平静的湖水被人掷进一粒沙石轻圈涟猗,原本空落的位置一瞬间被她填得满满的。

烛光映着两人的脸面煜煜生辉,渡起一层火红,眸光的交汇聚成一句话,男子缓缓俯身,伸出袖口轻拭一下她嘴角,他想把那个人的痕迹擦去,霸道得只希望这个地方只属于他自己一人。

沐晴疑惑的看着他,他在做什么,她的嘴唇被他擦得好麻,可是,他却仍在持续动作,沐晴不禁怀疑,照这样擦下去,她的嘴唇会不会被他擦掉层皮。

屋里,静谧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向绝熙将手放开,指尖轻点着她的朱唇,在他方才的擦拭下,她的朱唇红肿欲滴,艳嫩得惹人采摘,灼热的眸光似一团浓烈的火焰锁住她的目光,在她不解的眸光下,覆上属于他的气息。

沐晴浑身一颤,惊瞠眼眸,心律狂乱,两人的唇同时颤抖着,向绝熙深咽一气,发出攻势,伸出舌尖掠夺住她的柔软滑腻,灼热的吻似要将她吞没,这次的吻不比之前,是一种狂霸的宣示,她只能是他的,怕压住她的右手,借身一撑,双手轻捧起她的脸,不给她任何机会,在她的清香里辗转缠绵诱惑着,只到她快要觉得窒息不得不回应为止,待到她的呼吸不顺时,他才舍得放开她,身体僵硬如石,她的清香让他几乎快要把持不住理智,唇相抵,呵出的气也似一种撩拨的火苗:“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你一定要还,不能不还,我要你把你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移不得,离不得,沐晴,我向绝熙今生非你不娶,你也要非我不嫁。”

沐晴轻喘着气,眸光迷离,苍白的脸此时艳比桃李,狂乱的呼吸着,他的霸言犹在耳畔,让她有一瞬间出现心律停滞。

“什么,坠崖了。”沐云天粗眉一扬,利眸不可置信的盯着洛承谦和一脸心如死灰的习研修。

“是的,玥少侠为了救温小姐,被人袭击,马不幸在崖峰失狂乱蹄,我们一查探才知道是中了敌人的暗器,温小姐和玥少侠两人不甚坠崖,等,”洛承谦迟疑的看了一眼习研修,往下道:“等到习少爷到了崖峰之时,他们已经坠落崖峰了,庄主,我们也无能为力。”

刹时间,一屋沉寂。

沐云天悲痛的利眸紧阖,他居然失信了,这该如何向温霸交待,狂他还在他面前信誓旦旦。

蓦地,一声压抑着悲痛的声音至习研修口中而出:“可以找回他们吗?”此时的他面容平静,看不出波澜,只是那眸神暗淡无光,毫无焦距。

身后的冷无袭和向绝煜眸光闪过一丝诧异,习研修眸中的悲伤让他们只在一瞬间便明白了所有。

向绝煜深叹一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坠崖,自己却无能为力,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习研修已经也随之坠崖,心,莫大过于哀死。

冷无袭的眸中闪过一丝悲怮之色,冰冷的表情掩盖了他一切情绪,崖峰的失狂情绪已被他深深压抑下去,心痛得悲凉,眸光闪过一丝阴寒,他定要让那个人碎尸万段。

“要下去,一定要有绝对上乘内力和绝妙的轻功才下有把握下去和上来,那个漄峰只有我师尊才可以来去自如,他人坠崖,九死一生,凶多吉少。”沐云天的话让众人心一沉,如坠冰窑。

习研修眸光呆滞,机械地转身,原以为有深渊崖顶的湖水护身,他们会逃过一劫,只要下得去,便可以将她们救上来,原来,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俊容顿时煞白,突然觉得身心一斜,眸光一暗。

竖日

第一抹朝阳映在剑魂山庄的牌匾上,飘逸流畅的字体映出金澄的光泽。

剑魂山庄里一片喜气洋洋,烈日的艳阳将大堂的红绸布映得醒目,如一朵朵怒绽初开的红花,艳得惊人。

而原本要取消的订亲宴,在苏幽岚的坚持下,订亲之事照期举行,虽然沐云天心中有诸多不满,温霸未救出,她的女儿尸骨未寒,他的心里很是沉得,根本无瑕故及这些儿女情长之长,但在苏幽岚的软硬兼施下也只得作罢。

竹阁

苏幽岚细心地为沐晴梳妆,眉宇间尽是慈色,一种嫁女的心酸和喜悦充斥着她的心窝,看着女儿,苏幽岚心生一丝内疚。

然而,今日的一切却让沐晴感到心凉。

那个梦居然是真的,温绍莉落崖,真的落崖,心莫名的揪痛起,似被人挖空一般,让她觉得空荡,那个像阳光一样的女子,就那样香消玉殒了。

想起曾经与她相处的几日,沐晴潭眸一红,空洞的深潭墨眸浮出一层薄雾,莹泪欲垂,好的心,好痛,为什么会让她有种负债的感觉,好像她欠她的未还一般。

今天的订亲宴让她觉得可笑,扑鼻而来的是母亲身上的香气,耳畔是她属咐自己出庄后要如何待人的话意,可是让她觉得心寒,心中一冷,娘居然如此着急要赶她走,也罢,只要她开心,她便无所谓,这个异世里,亲人的意文不一样,她是真的敬重这个“母亲”。

“晴儿,你哭什么,过了今天你便要出庄了,原谅娘好吗?为了你哥,为了娘,原谅娘。”苏幽岚心疼地擦拭去她的莹泪,心揪成一团,她也不想让她离开庄,可是,却不得不。

身后的习若莹上前轻握住她的手,道:“晴儿,今天是你和向楼主的订亲之日,应该高兴才对。”绝美的面容温柔一笑,一身樱色轻纱将她衬得娇美如花,眸光是不易察觉的森寒。

沐晴柳眉一蹙,反感的抽出她的手,对于习若莹她心生起莫名的反感,冷声道:“我没事,娘,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苏幽岚知道她心情不好,今天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是在她的坚持下才照期举行订婚宴的,深叹一息,对红玉道:“好好看着小姐。”

红玉压抑住心中对夫人的不满,恭敬道:“是,夫人。”

门吱呀一声合阖,一屋静谧,红玉怯步走到沐晴面前:“小姐,你不开心吗?”

一身红衣轻纱的沐晴如一朵孤傲的牡丹般艳丽,空洞的潭眸略暗,侧脸,道:“是啊,不开心,我的心情好沉重,温绍坠崖了,跟我的梦境一样,红玉,我好难过,难过得让我自己很无奈,还有娘,恨不得将我送出去,红玉,以后我就要离开庄了,你要替我照顾好娘,知道吗?”一滴莹泪垂落,将她衬得如花娇嫩。

红玉低咽,轻柔地将她的莹泪拭去,泣声道:“小姐,不要难过了,温小姐福薄,只求她们能逢凶化吉了,夫人太自私了,连红玉都觉得心寒,小姐,你让我跟着你吧!红玉舍不得小姐。”

沐晴朱唇紧抿,深索一回后,摇头道:“不行,剑魂山庄可以没有我这个大小姐,却不能没有像你这个得力的侍卫,红玉,对不起,我不想带你走。”沐晴轻拭莹泪,仔细一算,两个月已经过了两天了,出庄也好,正好可以去见一下师父,不知道那两个老人家怎么样了。

红玉英眉一拧,急道:“小姐,我真的舍不得你,红玉从小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就应了我吧!”

空洞的潭眸闪过一丝动容,但,随后坚决地摇头。

红玉眸光一暗,本想说什么,身后传来扣门声。

一打开门,探头一看,便看到一身雪衣,面如冠玉,眸光冰冷如寒,周身都被一种肃杀之气笼罩住的少庄主沐冰。

红玉一愣,被少庄主那冰冷骇人的气息震摄住,恭敬道:“少庄主。”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沐冰面无表情,冷硬的咬牙吩咐。

红玉为难回首一望,接收到他冰冷的目光,不敢无视他的命令,只能领命出阁,悄然退下。

沐冰走进屋阁,将门把拴上,凤眸如雪森寒,看着坐在梳妆台的女子,隐怒举步,每走一步,都让他心痛,如万箭穿心。

她今天很美,虽只是红衣袭纱,不像新嫁娘那般华丽尊贵艳丽,然而却已经将她衬似牡丹,素雅如玉的妆容,肤如莹雪,绸发青丝垂肩,斜插步摇,素雅如竹,又孤傲如梅,有牡丹的贵气,竹的高雅,更有寒梅的孤傲,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她却不能属于他。

她明明答应自己的,为什么她要反悔,白华雪袖的双掌紧握成拳,沐冰眸光溢出一丝阴寒,森寒冷冽。

沐晴感觉到身后一股冰冷气息,空洞的潭眸回望,问道:“红玉,是你吗?”

“小妹,你骗我。”沐冰冷道,这是他在她面前从未表现的冰冷。

沐晴不禁一慌,浑身一怔,蓦地,稳住心神,淡淡一笑,道:“哥,我骗你什么了。”

这样听似无关痛痒的话却让沐冰浑身被一股怒气浸煞,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吼道:“你居然忘了,昨晚你答应过我,在我未确定他是你可以终生托付之前不会与他订亲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就这么怕我吗?避我如蛇蝎”

空洞的潭眸淡定如水,眉宇间隐约浮出一丝怒意,冷道:“哥,那一晚我没有承诺什么,还有,我再说一次,我们是兄妹,哥,你若祝福,我便接受,你不祝福,我也欣然以对,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她空洞的眼光似一把冰刃的利刃刺进他的心,淡定的冷言似一根根尖锐的细刃一点一点地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沐冰受不了她的漠然,他明明感觉到她的在意,为什么她硬是要如此残忍,如此漠然,如此隐忍,难道真的他的错觉吗?

不,他不要,猛然将她纳入怀里,紧紧抱住,温润如玉的面容是如雪一样的苍白,声音沉重沙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小妹,只要你说,你都答应你,不要再说我们是兄妹了好吗?抛开兄妹这一层关系呢?你就没有想过吗?我们真的不可能吗?小妹,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点头,一切都交给我就好,让我一人承诺,为了你我不介意被人唾弃,你不要如此待我,试着抛开一切俗念,我们就会活得轻松自在,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你心里一直排斥着我们的兄妹关系,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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