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剑魂山庄的庄丁兵分四路,在东南西北方向留下人手和眼线,以防刺客潜逃而去,而沐云天在听到庄丁禀报有刺客潜入书房时,立即回到书房。

一推开门,燃上烛火,一屋通明,书暗上的摆设都未被人动过,但却发现地上有一层薄细的粉末,沐云天森眸疑惑微眯,健朗的硕长躯倾身蹲下,手指一抹地上的薄粉,在鼻端上闻嗅一会,利眸膛睁,是萤粉。

这种萤粉只有一个地方才会有,那就是“孤岛”,但是那个岛已经荒废了,十几年已被一声大火焚烧了,怎么还有这种粉出现在剑魂山庄呢。

沐云天森眸寒森凌厉,心中的疑问窜起那个黑衣人一定跟孤岛有什么关系,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他一定是为“血魄”而来。

绕到桌脚蹲下,伸手一按桌脚,柜阁顿时缓缓敞开,沐云天伸手套上大裘,点上白蜡,快步走向密道,打开寒冰门。

当看到冰室内白气寒渊弥漫在冰室中,寒冰中央竖插的“剑魂”和仍被它压制的“血魄”时,沐云天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刺客并没有进来过,“血魄”剑还在。

沐云天回到大堂,侍从告知他红玉身中刺客一掌时,勃然大怒,“啪”愤怒的拍桌站起身,对侍卫厉声令道:“都给我听好,那名刺客竟然能来山庄两次就一定有人接应,给我庄庄客客的仔细搜查,惊动竹民也没有关系,刺客受了洛承谦一掌,地上应该有血渍在,注意地上的血渍,若发现在竹民的客阁里发现的话,一定要每人挽臂查探。”

“是,庄主,属下这就去办。”侍从拱手道。

等侍从走后,一旁站在侧桌上的习研修对沐云天忧声道:“世伯父,刺客会不会是庄里的人。”

从两次的夜袭观察,总觉得是庄里的人与敌人接应,否则怎么会如此顺利,但巧的是两次都是让洛承谦遇上,这只能说明那个黑衣人对庄里的巡逻时档有一定的了解,会抓住在那个时间的空档,趁机溜进去,而在出来的时候却没有料到洛承谦会突然出现,洛承谦本身是冰大哥的贴身侍卫,而他更是与庄丁不一样身份的人,可以在任何时刻都能在世伯父的书房巡视,所以才会被他撞上,除了这个说法成立以外,他还真的想不出有任何说法,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庄里高手如云,要潜入谈何容易,除了有人接应,再不然就是已用另一种身份潜在庄里多年。

“这个可能性我不排除,我也是奇怪,为什么他可以两次顺得潜进我的书房,还好有承谦发现,刺客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沐云天颔首同意道。

“世伯父,我也跟庄丁们去抓刺客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习研修笑到,一身银衣墨纹袭纱无风自动,俊儒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大堂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更甚俊逸。

“恩,也好,小心点。我去看一下红玉那丫头怎么样,听庄丁说都吐血,怕是伤到了心脉,你去客阁那边,那边的客阁有些是空的,刺客没准会藏身在那也不一定。”沐云天威眉紧蹙,红玉和洛承谦就像他的孩子一样,谁受伤他都会难过揪心,而如今也只能依靠晴儿了。

“是,研修一定会帮伯父除患的。”习研修颔首道,俊眸绽放冷冽的寒光,薄唇扬起自信的笑容。穿过绯翠亭院,来到后园的客厢阁院,男子手提着灯笼,随着低头不停的俯身探索,在烛光中,终于发现了地上的黯红斑点,习研修皱了皱眉头,用指甲刮了一些下来放到鼻下嗅了嗅,薄唇扬起笑意,果然不出世伯父所料,刺客真的在厢阁范围。

地上的血迹每隔几米步间距就会有一两滴,前两天下雨的草地上,也没有出现什么脚印,由此可见,刺客是用轻功来到这里的。

随着地上的黯红斑点步步前进,最后,地面上的血渍形成一连血滴斑点,习研修可以看出最后刺客是用步行来到屋阁。

最后,发现血渍在一间灯光未熄的屋阁断了,习研修抬眸一望,不禁一愣,这间房子是温绍的客阁,怎么会是这里?难到刺客是她?

习研修心中复杂万分,真的是她吗?还是那个刺客藏身在里面,要不要敲门一探虚实。

站在屋外,习研修悄声站在门前,俯身倾耳在木门探听,里屋发出清灵的歌声还有水声,习研修不禁心松一气。

绝对不是温绍,她的武功与自己交手过,绝对不是,但若不是,地上的血渍又作何解释,心中不禁忧心万分,倘若不是的话,就是那名刺客在里屋,那样,温绍势必会有危险,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按照里屋发出的水声,习研修猜测,此时的她应该是在沐浴净身才对。

自从知道她的是女的之后,习研修便发现自己脑子里不停虚浮着她的音容面貌,一想到她如今整个身子浸泡在浴桶里净身,习研修不禁觉得全身一阵火热,身体竟无意识的燥热起来,俊儒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习研修轻晃一头,好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悄然退到几步远,如今只能等了,若听到里屋有什么动静,便立即进去好了。

静谧的屋阁里,淡淡的雾气从屏风腾起,一屋烟波云绕,如梦似幻。

屏风后面,竹桶中不时挪动的娇影隐隐若现,肤如莹玉,烛火下,清秀的脸庞艳红,妩媚娇嫩,钻眸朦胧半阖,全身的身心都达到一个全身的放松。

忆起两人的甜蜜烂漫,女人捂嘴笑出,双手轻托微胖圆润的小脸,喃喃自语道:“呵呵,好奇怪,恋爱的感觉怎么会那么甜,呵呵!”

“溅。”

温绍莉拍起水,溅在脸上,整个身子全部没入桶中。而后涌出水中,如出水芙蓉,下一刻,眸后却在看到顶梁的黑色异物后发出激烈的尖叫:“啊”

屋外的习研修一听到里屋发出一声尖叫,屋里的烛火突然吹熄,顿时心中一惊,奋然冲进屋里。

“温绍。”习研修惊唤一声,屋里一片漆黑,来不得看清是谁,一个掌风朝他攻来,习研修顿时灵活闪身避开,与屋里的那身黑影交手起来,漆黑的屋里只听到拳脚撞击的声响,两个男子的眸光森寒冷冽,如冰刃寒剑,招招狠毒,绝不留情。

黑衣人毕竟有伤在身,动作显然会比对方缓慢几分。

习研修一个漂亮回旋踢,脚准确无疑的踢到他的伤口处,黑衣人顿时闷哼一声,撞到屏风倒在浴桶里,整个人倾身撞向竹桶里的人,苍白无血的冰凉嘴唇贴到一处滑嫩柔软的触感,黑衣人顿时眸光瞠睁。

漆黑的屋里,在浴桶中的女子钻眸圆睁,朱唇微张,无奈全身被对方封住穴道,动弹不得,虽然看不到,但也知道自己的脸被对方亲了一下,心里大声尖叫无数次:NO,师兄,快来救我啊。

黑衣人没有理会自己内心的异样感,胸提一气跃身,在习研修再次冲过来的时候,浸在水里的手一冲出手,将水泼向对方。

习研修以为是冰器利刃,闪身躲开,旋身一转,在察觉到是水里立即擒爪上前,眸光凶狠,与黑衣人在浴桶边缘赤手空拳交手,掌风招出,如狼似虎,习研修怒喝道:“说,你把温绍怎么样了。”从进屋到现在就没有听到温绍的声音,心不由得惊慌担忧。

黑衣人不想再与他耗下去,在借势绕出屏风时,翻身一跃,欲想破窗而出。

“想跑,没那么容易。”脚尖一踮,两人齐齐定格,黑衣人凌空一旋回身给习研修一掌,习研修眸光森寒,看出黑衣人的意图,伸出一掌,两掌两抵,内力抗衡,黑衣人中吐一口腥甜,习研修也没占到便宜,内力的冲击让他如同被一股强大的风劲挥出一般,一个跄踉,整个身心掉下浴桶里。

“溅”

竹桶发出“烈”声响。

习研修整个身心都浸在竹桶里,原本在竹桶里的人顿时被人压下,浸入水中,两人四片唇辨相贴,不明白嘴唇的柔软是怎么一回事。

宽大的竹桶里,水因为两人的超重而不断溢出水来,地上一片狼籍水渍。

漆黑的屋阁里,狭窄的水桶中,两双明眸相视,墨发散开,如花妖娆,唇里的温软带着嗅觉一种猛烈的刺激,一种独特的清新薄荷味道在两人的口腔漫廷、

习研修可以感觉得到水中的自己心律是怎样的狂乱失措,身下的人让他全身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在水里的手下意识的环住对方的腰际,在对方原本微张的朱唇里伸进舌尖缠绕住,整个身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呼吸屏住,这样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

温绍莉钻眸圆睁,在水里呛得难受,鼻里直昌小泡,感觉被水呛得辣辣得,难受至极,小脸憋得能红。感觉到口腔里的舌尖缠着自己不放,眸光迸射出怒火,想让对方起身,却无奈自己被封住穴道。

习研修如着魔不般紧堵住她的唇不放,胸膛的软柔更是让他心猿意马,呼吸愈发变得不顺畅,两人涌出水面,各自都急促的呼吸着。

仅存的理智让习研修强制稳住心神,怀里的人僵硬如铁,一动不动,知道她定是被人点了,习研修不理会早已逃出的刺客,笑着夹指替她解开她穴道。

全身顿时恢复活动能力的一刻,温绍莉冷不凡地伸手挥向对方一个巴牚“啪”,眸光怒视,喘气喝道:“姓习的,你真是下流无耻。”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吃上一耳光,习研修本欲解释,却又被温绍莉甩一耳光“啪”,耳畔鸣响,听到对方爆怒的声音:“今晚的事若讲出去,我就杀了你,滚。”

话未落,竹桶顿时裂开,原本被绳索绑住的竹桶,如今在禁不住两人重量的情况下轰然塌裂,水顿时流满整个里屋一地。。

还未反应过来的温绍莉只能本能的尖叫一声“啊!”全身更是冷得颤抖。

习研修上前护住,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温绍莉因为自己此时全身赤—裸,恼怒而羞愤,不想被他继续侵犯自己,整个身子在他怀里挣扎踢跳,怒喝道:“放开我,你这个下流痞子,流氓,我要杀了你,”几乎快要哭出来,今晚才答应师兄的求亲,现在居然光着身子在另外一个男子的怀里,这样的羞辱不禁让她莫名的恐慌委屈起来,钻眸不停溢出眼泪,我見犹怜,娇泪垂滴,声音哽咽沙哑,却有着别具妩媚的诱惑。

温香软玉在怀,无疑是一种制命的诱惑,习研修却用仅存的理智克制自己,听出她的在哭,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掷向一颗沙石,疼得窒息,迅速将身上的银衣袭纱脱下披在她赤-裸的娇躯,柔声道:“你别哭,你别哭啊,我会负责的,我会负责任的,你没事就好,刚刚那名刺客潜藏在你的屋里,我怕你有事,我道歉,你别哭,我会娶你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紧抱着怀里的人安慰着,此时的他温柔的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谁要嫁给你啊,走啊!”温绍莉怒瞪到,漆黑的屋里,钻眸如星辰明亮。

敞开的门不时溜进阵阵冷寒的夜风,温绍莉不禁冷得抖擞,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习研修了然的站起身,不顾自己身上早已浸湿的袭衣,迅速将门关上,而后,快步绕回屏风,将在地上哽咽哭泣的娇人抱起。

“你干什么。”温绍莉惊呼出声。

“我抱你到床塌上,你寸衣未缕,会着凉的,你在床上会好一些。”习研修僵硬着身子,喘息道,怀里的温软身子馨香扑鼻,全身的血液都似在逆流一般,下腹一阵收缩冷硬,让他倒抽一口气。

一放到床塌,温绍莉如惊弓之鸟一样将自己全身裹住,包得像棕子一般,将贴着自己的湿衣扔向习研修,喝道:“出去。”

习研修知道她很激动,立即识趣的后退几步,道:“好,我走,我走。”

刚想走出屋,屋外突然有人扣门,一声男子的急促忧声响起:“砰砰,师妹,师妹。”一听到庄丁说在找刺客,玥青辰便立即跑到她们来探视一下。

屋时的习研修和温绍莉顿时全身崩紧,习研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深咽一气,眸光望向床塌的温绍莉。

如今这样的自己绝对不能让师兄看见,尽管恨不得想将那个下流痞子砍成**段,但也要为自己的面子着想,强压住怒气,朝外应道:“师兄,什么事啊,我已经睡下了”

习研修眸光闪动,内心说不出的复杂,她是在意屋外的那个男人。

“哦,那你好好睡下吧,有什么事就叫师兄,现在庄里有些不平静。”玥青辰松出一气,怪不得那么久才应,原来是睡下了,方才被地上的血渍惊到,还以为那个刺客藏身在里面。

“嗯,我困了,师兄,你也早些睡吧!”温绍莉故作懒声道。

“好,那你歇息吧,明天要回庄,记得要早些起来准备。”玥青辰笑着提醒道。

“哦,知道了。”温绍莉回道。

温绍莉在听到屋外渐渐离远的脚步声后才松一口气,强压镇定的对习研修道:“你走吧!从窗户走,别让我师兄看见,否则他不会饶过你的。”

虽然两人清清白白,但是刚才的吻让她觉得很厌恶,有种被污染的感觉,她不要让师兄知道这件事。

习研修浑身一震,刚才听到屋外的男子说她明天要出庄就已经不禁心震,如今更是因为她的话而觉得刺耳锥心,回眸冷声道:“不放过我?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哼,是你心虚吧!我习研修行得正坐得正,我为何要从窗户走出去。”

修长健硕的身躯凛然转身,在漆黑的屋里如一株青松孤傲而立,习研修俊眸目不斜视的盯紧床塌上包裹住自己的人,他绝对不允许她这样耻视他,她对她师兄的重视让他胸腔里莫在的生出一团焚烧的怒火,越烧越旺,熄灭不得。

温绍莉钻眸怒睁,道:“我和师兄就快成亲,我不想让他误会,所以,你非从窗户走不可。”为什么他还那样不识趣。

似是视觉上已经适应屋里的漆黑,两人都已经足以看清对方,模糊的面容中各自都有着自己隐忍的情绪。

温绍莉的话让习研修不可置信的俊眸瞠睁,心似被人用力的锥打一般巨疼,刚才的自己还沉浸在两人亲密接触的喜悦当中,如今却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可笑,如坠冰窑,她居然快成亲了。

不服的走到床塌上按住温绍莉,怒声宣誓道:“不想让他误会?哼,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身子已经让我看见,成亲的对象应该是我,哼,不知道你师兄要是知道会怎么样。”

温绍莉气结,怒骂道:“你敢,你这个无赖痞子,混球,我绝对不会嫁给唔”

剩下的话被习研修强行堵住,强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按住她的后脑,更加深了吻的深度和密度,狂肆掠夺的夺取着,不顾她的甩头反抗,无论她的头转向哪边,他都紧追不放,一种无名火等待着他发泄出来。

吻得不容置疑,吻得嚣张跋扈,吻得势在必得,更是想要让她明白,她是他的,无论是谁都夺不走,带不走。

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他的脑里,心里,都是她的影子,就连魂魄都似被她那双纯澈的眸眸给勾去一般,身不由已,只知道,他想她,他要她。

这样霸道的吻让温绍莉整个大脑都缺乏了思考能力,形如浆糊一般混浊,如同死水,全身禁不住的颤抖,双手死死抓住胸前的锦被,嘴唇被他吻得生疼,麻痹酸辣,感觉到他舌头在口腔里辗转悱测来回翻滚,更是在她的舌尖用尽力气的吸吮着,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强烈到让她足以窒息。

一种从所未有的屈辱无名窜生,无论她如何反抗都是徒劳,第一次她怕了,即使她现在有武功,但面对这样霸道的他,强势的他,她还是怕了,怯弱了,晶莹的泪如清泉般从她的澄澈钻眸涌出,一滴一滴似溪水一样滑落她如玉的脸颊,滑入嘴唇,滑进口腔,咸咸的味道在两人的舌尖翻滚充斥,习研修睁开俊眸,心口猛然一震,近在咫尺的娇颜如梨花带雨,垂泪欲滴,让人不由得心疼。

缓缓放开,两人不停的喘息道,唇嘴的麻痹感让习研修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如何的霸道,如何的对她强取豪夺,看着她晶莹的泪水,他最柔软的地方立即疼得发慌,如铁石一样的自尊也在这一个卸下面纱,赤-裸裸的柔情展现出来,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莹泪,安慰道:“别哭了,这不像你,都不知道你也会哭,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好吗?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别哭。”

温绍莉仍是无声的哭泣着,被锦被包裹住的身子更显娇小玲珑,娇躯哭得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漆黑的屋里可以看到他脸上的心疼,这一刻,温绍莉的心里莫名的感到扭曲,想骂都骂不出来,只能哭着,半晌,哽咽道:“你走啊,你走啊。”

兴许是她沙哑的哭声让他不得不投降,习研修气败的起身,尽管不愿意从窗户起身,但一看到她哭,顿时也没折了,转身站在窗户,在要走之际,侧脸对她宣誓着,眸光坚定不移,言道:“温绍,我会娶你的,一定会。”

而后,一个闪身,冲出窗户,室里一下子恢复平静。

温绍莉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着,屋里静悄悄的,而他临走前的宣誓却犹如在耳,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根深处回响着,“温绍,我会娶你的,一定会。”

“温绍,我会娶你的,一定会。”

“温绍,我会娶你的,一定会。”

那样强烈!那样霸道!

那样势在必得的强势!让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发慌。

温绍莉怕了,全身因害怕而不停颤抖着,清秀的脸上泪渍斑斑,垂眸看了一眼地是的银前袭衫,屏风那边流过来的水溢流到地上的本已湿掉的袭衫上,只有那件袭衫才能证明方才的一切不是梦,他说的话也不是空谈。

心,慌了,乱了!

竹阁

床塌上,躺着一身火红衣衫的英气女子,此时的她脸色发白,血色正一点一点的抽离她的肤色,形同白纸无异。

屋里木架上烛火数根点燃,一屋灯火通明。

屏风外的人仍是一脸忧心仲仲的担忧着。

沐云天与苏幽岚神色担忧却淡定的坐在红木椅上,一旁的沐冰与向绝熙凛然站立,不时投以不明所以的眸光互相对视着。

楼阁处,只有洛承谦失措的在屋个不停挪动着脚步,烦闷而心乱,自责而愧疚。

他居然让红玉在他面前受伤吐血,第一次觉得那么看似勇敢英气的女子也是需要别人用力保护的。

胸前还染上几滴红玉的腥血,暗红色的斑点腥味扑鼻,洛承谦更是在心里骂了自己千遍万遍。

沐冰凤眸微眯,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看出他的忧心和自责,安慰道:“承谦,相信小妹,红玉不会有事的,别太自责了,当时的情况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

而洛承谦却如同没有听到沐冰的话一般,冷眸焕散,垂眸不语。

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恐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一种最重要的东西要消失了一般,红玉受伤的一幕仍在脑里不停的重演着,当时的自己有种全身被抽离的感觉,那样深刻,那样强烈,就连小姐也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过。

屏风里

一身素白轻纱的女子拧眉替床塌上的女子把脉,半晌,心松一气,还好,没有伤及心脉,只差一点,转身将银针套敞开,为她施針,潭眸神色专注,针针落下,毫不迟疑,神色淡定自若。

而后对外唤出一声:“爹,娘,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要为红玉脱下衣衫施针。”现在必须要用内力为她疗伤,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屏风外的人一听到沐晴的声音立即了然,纷纷走出屋里,留下苏幽岚一人。

苏幽岚走到沐晴身旁,问道:“需要娘帮忙吗?”

沐晴淡笑摇头,道:“娘,不用,我的习惯在施针时不能有人在的,你先回房歇息吧,红玉不会有事的,放心,小苓在若莹那里,你去帮我看看!”

苏幽岚虽忧心仲仲,但也只能点头,看了一眼苍白如纸的红玉,而后转身走出屋阁。

等到屋里只剩下两人时,沐晴将红玉的外衣衫脱下,将她撑坐起身,自己撩起轻纱坐在她的后背,凝聚真气,至于掌中,贴上她的后背,潭眸闲阖,灌输内气入她的体内。

昏迷中的红玉因体内真气的冲击而闷哼一声,英眉紧揪,薄唇不自觉的紧咬,胸腔里的那团火似渐渐被人浇息一般,一点一点流逝。

经过半个时辰的内力的铺助,昏迷的红玉可以感觉得到胸腔的火辣疼痛感正慢慢消失,一点一点的抽离她的身体,全身被一种真气困住,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汗一点一点的从额角顺着滴下,血气渐渐回聚,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一点一点的红润起来。

身后的沐晴亦是满脸步满细汗,看着红玉头顶不断冒出的薄烟,沐晴已经知道她已经脱离危险,提气收掌压回真气,素静的脸已经步满细汗,伸手用袖口擦拭一下脸上的汗渍,将红玉的衣衫穿好,安躺于床塌中。

走到木架将湿布拧干,帮她擦拭汗渍,看着她平稳的气息,逐渐红润的脸色,心也渐渐踏实起来,将她身上的银针取下,盖好锦被,走到红木桌上倒上一杯清茶,方才的真气灌输的太多,让她有些晕眩,稳了稳心神,纤步走出屋阁。

屋外的人一听到开门声,洛承谦立即上前急问道:“小姐,红玉怎么样了?”

向绝熙看出沐晴的异样,上前扶住她,手冰冷得让他锥心一疼,她的脸色几乎苍白得接近透明,心疼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她一定是用内力了,而且还是用大量的真气为红玉治疗,他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侍卫,值得吗?

沐冰对向绝熙亲昵扶住小妹的举动怒妒横生,上前用力扯开向绝熙的手环住沐晴的腰,怒瞪他一眼,忧色的看着小妹,轻声问道:“小妹,你还好吧!”

洛承谦也注意到了小姐的异样,不禁忧心起来,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红玉那丫头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沐晴半靠住兄长,方才的一拉一扯真是让她觉得无力,强扯一笑,道:“我没事,红玉也没事,刚刚给她施了针,没事的,承谦,你进去看看她吧,你不用那么自责,现在没事了。”

兴许是第一次使用大量的内力,如今她觉得有些吃不消,头重脚轻,若不是兄长扶住她,她早就倒下去了。

洛承谦频频颔首,笑道:“小姐,谢谢你,我进去看看就出来。”而后立即打开门冲进屋里。

向绝熙阴沉着脸看着沐冰的动作,碍于沐晴在,只能隐忍作罢,道:“晴子,你太累了,要歇息,少庄主,我们应该让她好好歇息。”眸光盯住他暧昧环抱住沐晴的手,锋眉紧蹙,真是看不习惯他对妹妹的占有方式。

沐冰冷哼一声,对上向绝熙的眸光,道:“哼,不劳向楼主你操心,我会照顾好小妹的,向楼主是庄客,应该早些歇息才是,这是小妹的楼阁,外人最好不要随便进来。”

沐晴抚额,柳眉紧拧,不想他们两人吵起来,只得开口道:“向楼主,你回房歇息吧,时候不早了,明天我自会去找你。”

向绝熙虽不甘愿,但也不想与沐冰多费唇舌,对沐晴颔首道:“那我先回去了,我明天自会来找你。”而后,墨眸冷扫一眼沐冰,转身走出楼阁,素白的衣袂随着他的走动而飘逸起来,即使是背影也迸射出一股自身而发的王者霸气。

沐冰因为小妹跟向绝熙的对话而拧紧眉头,问道:“你明天为什么要去找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睹慌。

“没什么,你的烈冥掌我已经找到了可以化解的方法,而他愿意帮我,哥,明晚我就帮你躯解烈冥掌吧!”沐晴笑道。

沐冰如被人当头一捧,向绝熙居然会再一次帮自己,五年前的那一次已经让他有种屈辱感,难道五年后他还要多受一次屈辱吗?他绝对不能容忍,如果没有他的求亲也就罢了,而如今他的帮助对他而言是一种讽刺。

冷声道:“我不同意他帮我化解烈冥掌,倘若一定要是他的话,我宁愿让它恶化下去。”

沐晴没料到兄长会如此反应,潭眸微眯,柳眉紧拧,不解的问他:“哥,为什么?”这公解烈冥掌跟对象是谁有什么关系。

沐冰不想正面回答,轻抚沐晴的脸,道:“小妹,我不希望救我的人是他。”眸光深情,灼热如火。本就欠他一个人情,他不想要再欠他一次,而且这一次的意义不同以往。

这样灼热的目光让沐晴心莫明的慌乱,不自在的别过头,抽出被兄长握住的手,道:“不行,你的烈冥掌一日不解,我无法放心,你若不解,我便出庄。”

“为什么?”沐冰浑身一震,凤眸膛睁,按住沐晴的双肩问道。

“因为你让我生气,哥,救你的对象是谁有那么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的烈冥掌已经在体内出现反噬的现象,再不解,你会死的。”沐晴潭眸寒冽,看着兄长正色道,清浅的声调有着她的担忧和恐慌,虽然表情仍就淡定如水,但心里实则忧心如焚。

“你是怕我死吗?”沐冰没有因为自己愈渐严重的情况而担忧,而是因为小妹担忧的表情而感到心暖,小妹是紧张他的,在乎他的。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兄长的眼神有种男女之间的情欲,不自然的轻扯一笑,道:“你是我哥,是我的亲人,当然会怕,所以为了我,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吗?”

沐冰心沉一甸,苦涩一笑,是啊,兄妹,果然还是因为这层关系,按住她肩膀的手莫名的感到无力,明明小妹就在眼前,为何却会觉得这般遥不可及。

沐晴拧眉问道:“哥,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这样的兄长让她莫名的心忧,自己说错什么了吗?如潭的墨眸与他对视,眸光闪动,溢满忧色,。

“没什么,小妹喜欢就好,明天就让他替我解烈冥掌吧!”沐冰轻抚沐晴的垂肩的青丝,尽管心里有几百个不甘愿,便只要小妹高兴就好,他那点高傲的自尊也就可以变得微不足道了。只是她和向绝熙的距离会不会因为而拉近,而他和小妹之间是不是会因为拉远。他的心有些开始慌了,这样的惶恐不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那样强烈,那样有意识。

沐晴释怀的淡淡的一笑,不知为何,这样的笑却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屋阁里

洛承谦小心翼翼的站在床缘,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床塌昏迷的红衣女子。

英气的脸色已经不比之前的苍白,但紧拧的英眉让他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很疼,走到木架上将浸在铜盆水中的湿布拧干,轻柔地擦拭去她额角的细汗,冷俊的脸有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温和,冷眸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指尖在触碰到她白皙的脸颊,心微微一颤,一想到她当时在自己怀里的吐血的画面,不禁怒声骂道:“平时看你那么强势,那么聪明,怎么连那一掌都躲不过。”冰冷的语气却携带着他的自责,他的心疼和他的温柔和他的隐忍。

昏睡的娇人脸微微挪动,感觉额角有人用极尽呵护的方式替自己擦拭,耳畔冰冷的声调却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那段曾经被家人遗弃,被人拐卖的不堪岁月的伤痕已经渐渐遗忘成疤,手下意识的按住那双轻柔的大掌,暖暖的温度让她安心,感觉到对方在挣扎,红玉不禁哽咽的低喃道:“不要走,求你,不要走。”不管你是谁,都不要走,眼角泌出温热的液体,晶莹剔透,滚烫了男子冰冷柔软的心。

洛承谦浑身僵硬如铁,被红玉抓住的手不知如何应对,看着她无助的低喃着,竟如着魔一样享受着她对自己的依赖,倾身坐在床塌上,将她的手反握住,安慰道:“不走,一定不走。”

夜黑如墨,月光如银,树影斑驳,风寒冷彻。

黑衣人在地墓将自己的面罩扯上,绑住自己的手避,阻止血液的流逝。

苍白的脸站在地墓石壁门,隔了一会儿,手按龙头玄关轻轻一转,原本紧闭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冰冷的寒气让他全身血液顿时崩紧。

快步走进里面,对着坐在龙椅上脸带半边银色面具的银发男子卑恭地屈膝下跪,道:“主人,已经发现密室的位置,主人说得没错,书房却有密室,而且是用千年不化的寒冰门,只不过寒冰门却未被属下打开。”

银具男子把玩着自己的银发,在听到任务的结果淡淡地言语间,银眸微眯,邪声道:“哦,很好,寒冰门的开启方法只有沐云天一人知道,我会让他自己亲自为我打开的,影,你受伤了,来,把药服下。”银衣男子从怀里抽出白瓶倒出一颗药丸掷向黑衣人。

黑衣人伸手接住,当着他的面服下,拱手道:“谢谢主人,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做。”

“接下来,就要看沐云天的意思了,呵呵,沐云天,不知道你是会救你的儿子还是要血魄,我要你重复我当年的痛苦,哈哈哈。”银具男子闭目躺在长长的龙椅上,笑声如鬼魅般阴冷寒森,面具下的表情是难以形容的恐怖狰狞。

森冷的笑声在地墓里回荡,阴冷得让黑衣人感到心颤。(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女配她天生好命命之奇书重生之为妇不仁弥天记农家娘子美又娇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至高降临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恣意风流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
相关阅读
英雄莫:低调王爷狂妄妃婚宠:诱妻成瘾末世重生:女配狠狠宠凤栖梧:吾爱转千愁盗心小美人小子,我是你妈奇葩,萌你妹豪门惊爱诱拐来的当家主母重生娱乐圈之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