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鸢眼波流转,笑靥如花,声音软绵绵道:“不错,他到时若没有看上,烨郎在未他好好挑选。”
若瑾拨弄着茶盖,道:“朕明日就恢复你掌管后宫之权。”
静鸢听言,莞尔一笑道:“怎么?淑妃姐姐不是管理的挺好的,烨郎怎么说换就换?”
若瑾瞧着静鸢,缓缓地道:“朕最不喜欢搬弄是非,到处嚼舌根的人,今儿傍晚的时候,淑妃去养心殿说了一大推朕不愿听的话,朕嫌烦,不愿搭理她。况且本身,那时你身在冷宫,后宫不可无人掌管,朕才让她代劳的。”
静鸢听言,知道若瑾说的肯定是自己的事儿,道:“淑妃姐姐去烨郎那儿,定是说了臣妾的事儿吧。”
若瑾听言,知道自己把话引到重点来了,道:“朕听着也就是七七八八,不知道完整的。只是朕听说,柳婕妤被打的不轻?”
静鸢听言,想着若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了,静鸢侧首瞧着若瑾,道:“柳婕妤确实被臣妾惩罚了不错,但这也是她犯了错,不把臣妾放在眼中。臣妾若是这次纵容了她,那么
下次宫里的其他嫔妃也就可以随意欺负到臣妾的头上来。”
若瑾听言,拿起炕案上白地酱釉暗刻折枝果盘中的葡萄,剥了一颗塞进静鸢的嘴中道:“莫气,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惹的卿儿如此不悦?”
静鸢吃了葡萄,吐出了籽,道:“柳婕妤昨儿在御花园就以下犯上,在臣妾面前自称本嫔,臣妾一时气不过,就罚她禁足十日,可谁知,今儿她就明目张胆地去了承乾宫。”
若瑾仔细听着,微微一笑道:“那今儿在翊坤宫,你对她用了杖刑?”
静鸢心想:这个淑妃到说的仔细,背后还不知忽略多少重要的地方,怎么抹黑自己呢。
静鸢叹口气道:“臣妾昨晚想着,对柳婕妤是不是太过分,想着去翊坤宫中瞧瞧她,可谁知,翊坤宫的宫人竟然说她不在宫中,臣妾立马就大怒了。臣妾怎么说也是烨郎的夫人了,在婕妤眼中,臣妾的话竟然不如淑妃娘娘的话管用,这要是传了出去,臣妾日后在嫔妃中还如何能够立足?”
若瑾听言,冷冷地道:“就这样,卿儿就用了杖刑?”
静鸢含泪道:“若是如此,臣妾才不会用杖刑,可是,婕妤她竟然对臣妾破口大骂,直呼臣妾的名讳。烨郎若是臣妾,会如何处置柳婕妤?”
若瑾听到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淑妃只是放大了静鸢的错,而淡化了柳辞婳的错。
若瑾安慰道:“瞧,还哭上了。朕会心疼的,不哭了。”
静鸢抽泣道:“臣妾伤心的是,烨郎今儿过来指不定是为了这事才来的,烨郎这是来审问臣妾的,对吧?”
若瑾忙坐过去,将静鸢搂在怀中安慰道:“没有,朕是想你才来的,只不过刚才想到了此事,就问了下。朕当时就训斥了淑妃,还免了她的权。朕其实最放心你管着后宫。”
静鸢听言,婉拒道:“臣妾不敢接这个差事,烨郎这样做,淑妃定恨上臣妾了,背地里还不怎么议论臣妾呢。”
若瑾笑着道:“她不敢,有朕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说完在静鸢白如凝脂的脸上亲了一口。
静鸢破涕为笑,娇羞地道:“讨厌。”
温澜凝坐在铜镜前卸下珠翠,散开发髻,洗去妆容。听着白墨道:“小主,今儿柳婕妤可是受了大罪了,被娘娘用了杖刑。”
温澜凝听言,拿着那个和田玉雕刻的花开富贵外围镶一圈点翠的华胜簪,在手中仔细端详着,道:“她本就在禁足中,竟然还敢如此的大胆,不把娘娘放在眼中。在想想她昔日的那些个罪行,娘娘对她用杖刑,都不足为过,还便宜了她。”
白墨不知为何自家主子说这样的话,但是肯定有她的道理。也不在说些什么,只是伺候着温澜凝安置了。
若瑾对着静鸢道:“中秋的家宴,就交给你准备了。到时朕会宴请舅舅一家以及一些王公大臣,你好好备着,多用心。”
静鸢听言,盘算着日子,道:“还有半月非袭就要生了呢。”
若瑾闻言,脸上并未露出兴奋之色,只是淡然道:“是啊,快了吧。”
静鸢瞧着,试探道:“烨郎,不高兴?”
若瑾苦笑一声道:“没有,只是朕想到了晟瑜,若是没有朕的偏爱,或许晟瑜就会平安长大,卿儿,朕真的希望,后宫不要在出现类似的事儿了,你明白吗?”
静鸢听言,也想到了之前晟瑜,之前与晟瑜在一起的种种,言:“晟瑜出了事,臣妾也很是伤心,难过,每每想起与晟瑜在一起的场景,臣妾的心也是揪着疼。”
若瑾冷笑一声:“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都这样疼惜着他,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却要了他的命。朕每次想起,都是心都如同被人插了一刀,还来回拨弄那般。朕恨,朕真的恨韩妃呀。”
静鸢素手轻抚着若瑾的手,似安慰着,若瑾眼中已然有了泪,烛火照着,闪闪发光。
深情地道:“朕巴不得灭了她的母家,昭告天下,韩妃到底是个怎样的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这是朕的家务事,朕若说了出去,还不让文武百官,老百姓们笑话朕无能,连家都管不好。”
静鸢听在耳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多想告诉若瑾,韩妃其实是个好母亲,这事不是她做下的,她也是受害者,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自己的儿子又是如何死的。
她死的不明不白,死的那么窝囊,死的也是那么的干脆,罢了,她这一生不过是被人算计的,她虽算计着别人,可到头来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
换言之,谁不是棋子呢?谁都以为自己在算计着别人,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最后的赢家,此时,没人知晓。
或许最后能够好好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吧,无关什么地位,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活着,那就是赢家。
静鸢瞧着燃烧着的烛火,心中五味杂陈,在瞧着眼前的男人,他可是天子,天子尚且如此,何况宫中的其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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