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凝听言,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子虾仁,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茶叶的清香立刻在舌尖中蔓延开来,笑言:“嗯,这龙井虾仁和我记忆中的味道简直是一模一样。”
静鸢笑着道:“白墨,快些帮你家主子布菜,要不待会,你家主子就忙不过来了。”
秋梅也跟着笑了起来,帮着静鸢盛了碗赛蟹羹,静鸢舀了一勺,吃下后,果然鲜美无比,道:“江南的菜总是那么鲜美,每次品尝都觉得吃不腻。”
温澜凝每道菜都一一品尝后,心满意足的喝着莫离端上来的茶盏,这次不再是君山银针,而是西湖龙井,温澜凝愉悦地品这茶,很是满足地道:“秋梅,若是下次我馋了,就请你去我宫中为我做这些膳食。”
秋梅笑言:“只要歆主子不嫌弃,奴婢自然愿意前去。”
静鸢忽然想到,开口道:“在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到时皇上定会在后宫中设宴与咱们一起共同庆贺这传统节日。”
温澜凝听言,道:“不知皇上会不会让姐姐来操办这场家宴呢?”
静鸢颔首一笑道:“不让我来,我倒是落个清闲,省的到时有人挑三拣四,出力不讨好。”
温澜凝附和道:“也是,无事一身轻,眼不见心不烦。非袭过了中秋后可就要生了,眼下
最是关键的时刻,咱们可要仔细盯着,不能出一点出一点差错。”
静鸢听言,笑言:“我曾偷偷问过孙太医,孙太医说,非袭这胎从脉象来看已经确定就是个男胎。从前还不敢定下来,如今确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温澜凝欣喜道:“真的呀?那可要恭喜非袭了,好福气,头胎就是皇子。这是要大喜了。”
静鸢听言,瞧着温澜凝,道:“那你什么时候大喜?你这位置可一直没动。”
温澜凝听言,低眉道:“是,妹妹记住姐姐的话了,找机会会去争宠的。”
静鸢瞧着她道:“机会就在中秋家宴上,你可要好好把握。”
温澜凝点了点头,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妹妹就先回去了。”
静鸢点了点头,温澜凝欠身一安,带着白墨离去。
静鸢坐回宝座上,思来想去,唤着莫离:“莫离,你去请孙太医来,本宫有事要找他。”
温澜凝的轿辇一路转弯进了往延禧宫去的长街上,忽然白墨眼撇见柳辞婳正往着这边来,忙对在轿辇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温澜凝道:“主子,您瞧,是柳婕妤,她不是被卿主子禁足了,怎么还敢私自出宫?”
温澜凝听言,忙让轿夫快些走,吩咐着白墨道:“白墨。你去瞧瞧看仔细了是不是柳婕妤,若真的是,你快去通报给卿姐姐。”
白墨应声前去,白墨小心地探着头,瞧的仔细,果然是柳婕妤,瞧着她进了承乾宫后,快步往钟粹宫走去。
承乾宫中,柳辞婳正坐在内殿中的绣墩上,对着淑妃道:“娘娘,如今叶静鸢那党的人除了温澜凝不受宠之外,个个都受着皇上的宠,咱们这边,也要有些宠的人才行呐。”
淑妃听言,斜眼瞧着她,话中有话道:“从前你不是很得宠的吗?怎么现在却也不得宠爱了?”
柳辞婳叹气道:“还不都是那个叶静鸢,定是在皇上面前吹了耳边风,说了嫔妾的坏话。”
淑妃听言,冷笑一声,道:“你让你父亲在前朝安分一些,你看看,这次的事儿,他一次次地上书,皇上本就心疼着叶静鸢,他这是要挖了皇上的心头肉,皇上能答应吗?”
喝了口茶,又道:“皇上自然会讨厌你父亲,顺带着也就不待见你了。”
柳辞婳听言,低眉道:“那嫔妾该如何做?求娘娘指点嫔妾。”
淑妃瞧着柳辞婳,在抬头瞧着殿顶上的金碧辉煌,道:“在有一月就到了中秋,到时皇上自然会在后宫设家宴,到时就是你邀宠的时候。”
柳辞婳听言,双眸放出欣喜的光芒,仿佛这恩宠就在眼前,道:“是,嫔妾一定苦练琴技与歌声,到时一定要拔得头筹,重获皇上的隆恩。”
淑妃闻言,轻蔑一笑,道:“只是,你要知道,到时候,不只一人会争宠,个个都是这么想的。对了,昨日叶静鸢后来是如何对你的?”
柳辞婳听言,嗤之以鼻道:“哼,她竟然罚嫔妾禁足十日,嫔妾才不理会她,她凭什么禁足嫔妾?嫔妾不服。”
正说着,春梅来报:“娘娘,郭小仪与蒋小媛在殿外候着,等着娘娘通传。”
淑妃道:“传。”
柳辞婳闻言,蹙眉道:“娘娘,她们来做什么?”
淑妃笑言:“本宫让她们来的,她让你禁足你却还敢出来?本宫看你不要命了,她若没有发现也就罢了,若是发现,本宫看你倒时如何收场。”
柳辞婳冷笑道:“她不会知道的,娘娘您放心。”
话音刚落,只见蒋小媛与郭小仪一同进了殿中,两人齐声请安道:“嫔妾参见淑妃娘娘,参见柳婕妤,娘娘万福金安,婕妤万福。”
淑妃浅笑道:“起身吧,来人,赐座。”
春梅与夏冬端上黑漆描金金桐叶纹绣墩,蒋小媛与郭小仪款款落座。郭小仪开口道:“不知娘娘叫嫔妾来,是为何事?”
淑妃瞧着郭小仪,笑言:“你与本宫同住承乾宫,按理来说本宫应该扶持你一把,但是前些日子,本宫不得空闲,如今闲了下来,想了想,是该扶持扶持你们了。”
郭小仪闻言,受宠若惊道:“嫔妾多谢娘娘恩典,嫔妾知道娘娘要照顾皇子又要管理着后宫很是忙碌,能得娘娘提点是嫔妾的福气。”
蒋小媛坐在一旁也说话,柳辞婳瞧着阴阳怪气道:“蒋小媛,为何你不出声?可是觉得娘娘没有资格调教你?”
蒋小媛听言,淡淡地道:“嫔妾不敢,只是嫔妾想说的话,郭小仪已经都说了,嫔妾实在无话可说。”
柳辞婳被这一句堵的,火气噌的一声就上来了,怒道:“你,你竟敢这样同本嫔说话。你个不受宠的人还敢这样说话。”
蒋小媛抬头瞧着柳辞婳,淡然笑言:“婕妤这话,说给自己听的吧,婕妤如今很是受宠吗?”
淑妃瞧见这火药味越发浓烈,劝道:“都少说一句,柳婕妤,你的性子要改改了,本宫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从前的欧阳若了?说话也没个分寸,昨儿的事儿都是你自己惹下的,怪不得叶静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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