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芸茜笑言:“咱这秀朱阁,确实宫女少了些,等卿夫人掌管后宫后,我去求她在给我几个宫女,让你也好舒服一些。”
红儿闻言,误以为佟芸茜认为她嫌自己做的多,忙道:“小主,您误会了,奴婢不是嫌累。”
佟芸茜嫣然一笑,摆手道:“我知道,只是如今我已是瑾婕妤了,哪能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一个太监那么寒酸呢?你说是不是?”
红儿听言,这才放下心来道:“就是,按小主如今的身份最起码也得有4-6人伺候着,这才配的上婕妤的封号。”
佟芸茜笑着道:“好了,将这盅收了吧。”红儿这才麻利地收起了桌上的东西。
用过午膳地若瑾与静鸢两人,此刻正在品茗。茶喝过后,若瑾对着静鸢道:“卿儿,咱们画什么好呢?”
静鸢听言,笑道:“烨郎说画什么就画什么好了。”
若瑾低眉思忖了会,道:“画朕如何?朕想瞧瞧卿儿能把朕画成什么样子,可好?”
静鸢闻言,先是一愣,道:“画烨郎?以臣妾的画技,最多也就画些花草树木,画烨郎?臣妾惶恐不已。”
若瑾笑言:“这有何惶恐?来,朕今儿就让卿儿画朕,这是圣旨,你敢反抗吗?”
静鸢闻言,嫣然一笑道:“只怕臣妾画不出烨郎美如冠玉之貌,也画不出烨郎雍容闲雅之态,惹的烨郎不悦。”
若瑾笑着道:“什么美如冠玉雍容闲雅,朕至多也就是个血性男儿。卿儿随意画,朕都喜欢。”
静鸢嫣然巧笑道:“好,既然烨郎这样说,那么臣妾就开始准备着了?”若瑾点头示意。
若瑾忽然道:“朕是不是该在屏风前坐着给卿儿画?这样会好一些?”
静鸢想了想道:“那自然是好。”随即吩咐着简顺小夏子将桌案抬至宝座屏风前,若瑾坐在宝座上,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道:“这样画,可还行?”
静鸢正在研墨,瞧着若瑾坐在宝座之上,笑言:“好,怎样都好。”
吩咐着莫离,道:“你去备着一些藤黄,花青,靛蓝,茜草来。”
莫离应声退下,若瑾道:“这茜草是何物?前几种朕都听过,唯这茜草朕不明白。”
静鸢解释道:“在茜草中可提取出红色的颜料。”若瑾点头道:“原是这样,怎么不用朱砂?朱砂不也是红色吗?”
静鸢研好了墨,在整理着桌上的宣纸,听言,回道:“臣妾想用淡彩画,但是淡彩不适宜用矿物质颜料,臣妾只好用植物中提取的颜料了。”
若瑾闻言,笑着道:“卿儿还说自己的画技仅限于画山水花鸟树木,在朕看来这山河,卿儿也能画出来。”
静鸢闻言,低眉浅笑道:“烨郎谬赞,臣妾也只是知道些皮毛罢了。说说而已,真要到画,臣妾可不一定画出来。”抬头瞧着若瑾道:“烨郎,臣妾开始画了哦。”
说完,拿起玉石毛笔,纯用线描将若瑾与宝座屏风的外形大概勾勒出来,若瑾瞧着静鸢认真地画着,脸上落出了丝丝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静鸢道:“烨郎,快来瞧瞧。”
若瑾起身,笑着走来道:“来,朕瞧瞧。”
看到画的时候,若瑾惊了一下,随即道:“朕说卿儿你的画技不俗,你还谦虚,瞧这画,将朕画的如此传神,精细到屏风都画的如此精致,朕很是喜欢。蒋年,将此画装裱,朕要挂在养心殿的寝殿内。”
静鸢嫣然一笑道:“烨郎当真如此喜欢?”
若瑾将画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笑言:“那是自然,这画真把朕画成美如冠玉之貌了。叫朕怎么不欢喜?”
养心殿的小李子这时进殿,对着若瑾道:“皇上,耶律大人派人来道已到了宫门外。”
若瑾闻言,眉毛一挑道:“这样快?吩咐下去,朕今晚在养心殿设宴为舅父接风洗尘。”
小李子起身退出了内殿,静鸢询问道:“烨郎的舅父从草原而来?”
若瑾叹口气道:“正是,半月前给朕来信,说是要来宫中觐见。没想到现在就到了,今夜怕是不能陪卿儿用晚膳了。”
静鸢闻言,笑道:“烨郎已国事为重,臣妾明白。”若瑾在其额头上轻吻,道:“今夜,朕一定过来,不论多晚,卿儿一定要等朕。”
静鸢点点头,若瑾依依不舍地离开,静鸢跪安道:“臣妾恭送皇上。”
静鸢吩咐着莫离收拾了桌案上的画具与颜料,叫来秋梅和秋兰,静鸢坐在宝座上,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韩妃在宫中如何?”
秋梅闻言,蹙眉道:“听说,自从皇子殁了那晚开始,韩妃娘娘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到后来太医诊断为失心疯。”
静鸢闻言,微眯双眸道:“哦?失心疯?是谁诊断的?”
秋兰道:“是孙太医诊断的。”静鸢道:“是孙景?”
秋兰答:“正是,是孙景孙太医。”
静鸢胳膊倚靠在帛枕上,道:“秋兰,去请孙太医来给我请平安脉。”秋兰应声退下。
秋梅听言,听出了些异样,开口道:“娘娘,可是有什么疑问?”
静鸢闻言,冷笑一声:“听说是韩妃指使夏竹做的?”
秋梅点头道:“宫中是这样说的,但是具体地奴婢也不知。”静鸢闻言,叹口气道:“我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夏竹此刻在什么地方?”
秋梅摇头道:“奴婢不知,不过按理来说,像夏竹这样要被问斩的宫女应该关在大牢里。”
静鸢点头,口中呢喃道:“看来,这次又要劳烦他了。”
静鸢低眉思忖着,秋梅只能立在一旁,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秋兰进殿道:“娘娘,孙太医来了。”
静鸢抬头瞧着孙景,笑言:“孙太医,好久不见了。”
孙景瞧见静鸢,忙请安道:“微臣参见卿夫人,娘娘万福金安。”
静鸢笑言:“孙太医快起来,本宫有话问你。来人,赐座。”
秋兰端上竹叶纹黑漆描金绣墩,孙景道:“多谢娘娘。”
静鸢瞧着孙景,问:“韩妃的失心疯是你诊断的?”
孙景如实道:“回娘娘的话,是。”
静鸢道:“怎么好端端地就得了失心疯了?”孙景低眉道:“这失心疯是在人受了某种刺激后,很容易患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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