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鸢闻言,脸上一红,道:“烨郎。”
若瑾笑盈盈地道:“虽然韩妃有错,倒也是朕偏爱了晟泽,才让她有这样荒唐的想法,但是她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朕不想对她在进行什么惩罚,对外,朕也保住了她的颜面,只说是夏竹记恨韩妃从前对自己的种种,才加害皇子。”
叹口气道:“朕追封韩妃为慎慧皇贵妃,按皇贵妃礼制下葬。朕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静鸢叹口气,道:“苦了韩尚书,几个月光景,失去了外孙与女儿,真是可怜。烨郎,那夏竹呢?你是作何打算的?”
若瑾轻声道:“五日后,问斩。”
静鸢闻言,道:“烨郎,这样做未免太重了,夏竹毕竟只是奉了韩妃的命办事,罪不至死呐。”
若瑾轻叹口气道:“朕只能委屈了夏竹,但是皇子确实死于她的手中,朕若不杀她,难以对世人交待。再言,若是饶了她,开了此先例,日后宫中定会有人效仿,以为杀了皇子也不是什么大罪。”
静鸢仍道:“臣妾替夏竹求烨郎开恩,求烨郎放夏竹一条生路,明的不行,就暗地里偷偷的放。”
若瑾本就对静鸢有些愧疚,瞧见静鸢开口为夏竹求情,在想着夏竹确实是受人指使并非本意,道:“既然卿儿这样说,那么朕就默许,一切卿儿自己暗中做吧。”
静鸢起身,笑言:“多谢烨郎开恩。”
若瑾站起身,拉着静鸢的柔荑,另一只手抚上静鸢消瘦地脸颊,深情地道:“卿儿,你瘦了,朕让你受苦了。”
静鸢微微一笑:“烨郎是为了保护臣妾,臣妾不觉得是受苦。”
若瑾笑盈盈地瞧着静鸢道:“朕今日就一直陪着卿儿,我们来用早膳,用过早膳后,朕送你回钟粹宫,朕要让宫里的人都知道,朕是亲自来接卿儿回宫的。”
静鸢莞尔一笑,起身走到圆桌前,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早膳,整整摆了一桌,然后静鸢素手摆动着招呼若瑾过来,两人开心地用完早膳后。
若瑾道:“卿儿,走吧,咱们回钟粹宫。”
两人牵手出了冷宫,门外的蒋年早已派人抬来了另一个轿辇让静鸢坐着,两人各自上了轿辇,就往钟粹宫去了。
钟粹宫的宫人,听说皇上今天要将她们的主子接回来,早就在宫外等着静鸢,眼尖的小夏子远远就瞧见有两顶轿辇往钟粹宫来,忙大声道:“你们看,准是皇上和咱们娘娘,咱们娘娘回来了。”
其他的人都伸着头瞧,秋梅也瞧见有两顶轿子往这边来,欣喜道:“没错,准是咱们娘娘回来了。”
不一会儿功夫,果然那两顶轿辇越来越近,都瞧见了若瑾的轿辇在前,后一顶坐上上面的人,正是静鸢,众人欣喜道:“是娘娘,咱们娘娘的回来了。”
秋兰笑着道:“娘娘轿辇旁边跟着的是莫离。”
若瑾与静鸢听见她们的叫声,若瑾笑着道:“卿儿,你瞧,你宫里的人多高兴呀,在宫外就等着你了。”
轿辇在钟粹宫宫外停下,众人齐声跪下请安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参见卿夫人,娘娘万福金安。”
若瑾与静鸢下了轿辇,若瑾笑言:“平身。”静鸢眼中含泪,像他们走去,宫女太监将静鸢围了起来,秋梅含泪拉着静鸢的手道:“娘娘,您可回来了。奴婢们好想娘娘,眼巴巴地瞅着娘娘能早日回来。”
静鸢瞧着秋梅,泪实在忍不住地落下,哽咽道:“我也好想你们呀,你们都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秋梅摇摇头道:“没有,奴婢们都很好,只是想着娘娘在冷宫中受罪,心里就不是滋味。”
简顺也抹着泪道:“娘娘,奴才们知道您要回来,高兴坏了,把钟粹宫打扫的和娘娘走之前一样干净利落。”
若瑾笑着道:“先进宫,你们日后在好好叙叙旧。”
静鸢拭去眼泪,笑言:“是。”若瑾先进了宫中,然后进了内殿,静鸢跟在身后,刚进殿,静鸢双眸睁的好大,朱唇也轻启,不相信自己眼前见到的一切。
只见里面的陈设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原先的围屏风被若瑾换成了独扇座屏,底座是紫檀木,紫檀木边座嵌珐琅宝座屏风,与若瑾在养心殿中黑漆边座平金九龙宝座屏风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见静鸢在若瑾心中的地位已同后位,静鸢欣喜地望着若瑾,若瑾笑着瞧静鸢的面色变化,道:“卿儿,你在瞧那边。”
静鸢顺势瞧去,只见硕大的黑漆福禄寿月洞门博古架,摆在内殿与寝殿相隔的地方,博古架上放着很多的奇珍异宝,静鸢慢慢走过去,瞧着架子上的黑漆描金藤萝纹圆盘,铜胎掐丝珐琅嵌玉寿桃如意,霁蓝描金折枝花卉双牺耳尊,青玉兽耳四柱式炉,黄花梨木嵌翡翠插屏一对,还有许多的瓷器,与玉石,鎏金的饰物,看的静鸢都晃了眼。
静鸢转而像若瑾望去,若瑾笑着道:“怎么,还喜欢吗?每个物件都是朕亲自挑选的。”
静鸢听言,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除了惊喜还是惊喜,静鸢道:“烨郎挑选的,臣妾自然喜欢,只是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让人觉得钟粹宫的陈设到处是奢靡。”
若瑾闻言,笑出声道:“卿儿,如今你是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娘娘,你的宫中若是不奢靡,那谁的宫中还能在奢靡呢?”
静鸢闻言,心中满满地都是甜蜜,静鸢吩咐着秋梅:“秋梅,你去泡些茶来,我许久没有喝茶了,想的紧。”
秋梅应声去准备着,若瑾坐在罗汉床上,听着静鸢的话,想到了温澜凝,道:“歆容华对你倒是有情有义,那日朕去她宫中,也喝了君山银针,她就替你质问起朕来。”说完,若瑾微微一笑。
静鸢假装不知此事,惊讶道:“什么?歆容华她替臣妾质问烨郎?”
若瑾笑着点头道:“可不是,朕那次发了很大的火,把她的茶盏都给摔了。”
静鸢闻言,道:“那烨郎可有怪罪歆容华?”若瑾轻笑一声道:“没有,朕只是甩袖子走了,在没搭理她。”
静鸢轻叹道:“臣妾可要好好谢谢她才是。”话音刚落,秋梅将茶盏端上。静鸢接过轻啜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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