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暨闻言,点头道:“你回去吧,没你的事儿了。”
小太监闻言,如大赦一般,喜悦道:“多谢安大人,奴才告退。”
安暨对着身后小李子的道:“小李公公,刚才他是不是说了钟粹宫的秋兰?”
小李子道:“是,奴才这就去找秋兰来问问?”
安暨笑着道:“那就有劳小李公公了。”
若瑾吩咐着蒋年道:“你去冷宫中瞧瞧卿儿,告诉她朕会彻查此事,还她清白。”
蒋年弓着腰道:“嗻,奴才遵旨。”刚要走,若瑾又道:“回来,去御膳房拿点卿儿爱吃的点心去。”蒋年应声退下。
小李子一路来到了钟粹宫,见了院中,没瞧见一人,心想:这帮奴才,卿妃娘娘不在宫中就跑去偷懒了。向主殿走去,快要到了殿门外,就听里面叽叽喳喳的,伸头往里瞧去,里面在热热闹闹地忙活着。
小李子走进殿中,道:“我说怎么院中没人,原来你们都在这忙着呢。”
简顺他们循声望去,原来是皇上身边的小李子,笑着道:“小李公公来,来咱们钟粹宫,有何事?”
小李子没答话,东张西望地瞧着屋里的人,简顺道:“小李公公,你瞧什么呢?”
小李子还在看,嘴中道:“秋兰呢?内务府的安大人找她问话。”
简顺闻言,向着里屋叫道:“秋兰,你出来。”
秋兰在里屋听见简顺的声音,忙回道:“来了。”放下手中的活儿,从里屋走了出来,瞧见了小李公公,吃惊道:“小李公公,你怎么在这?”
小李子笑盈盈道:“秋兰,跟我走吧,内务府的安大人找你问话。”
秋兰闻言,惊讶道:“安大人找我问话?问什么话?”
小李子笑言:“皇上派安大人查卿妃娘娘娘的事儿,那日是你去御膳房取的东西,安大人自然要找你,你不用害怕,按照你自己知道的说就成。”
秋兰点点头,跟在小李子身后,到了内务府,进了殿中,秋兰心中还是隐隐地有些害怕,手也在不停地抖。
见到了安暨,秋兰忙请安道:“奴婢钟粹宫秋兰给安大人请安,安大人吉祥。”
许是有些紧张秋兰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安暨瞧着她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道:“秋兰你不必紧张,起来说话。”
秋兰闻言,起身,仍低着头不敢瞧着安暨。安暨瞧着秋兰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那日卿妃娘娘差你去御膳房取的番薯粉和太白粉?”
秋兰本就心中七上八下,在许久没听闻安暨问话,心中更是有些害怕了,她怕的不是安暨的问话,而是怕安暨会屈打成招,安罪名在她身上。
听闻安暨的问话,忙回道:“回大人的话,本来娘娘是想让莫离去取的,可是莫离那日去取月银去了,娘娘这才让奴婢去取的。”
安暨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道:“那你去御膳房取番薯粉时可见过什么人没有?”
秋兰想了想道:“只是见过储秀宫的夏竹。”
安暨又问道:“那你取了东西回来后,那番薯粉可一直在你手中拿着?”
秋兰闻言,如实道:“回来的途中,奴婢肚子突然疼,就将番薯粉交给夏竹,让她帮奴婢看了一会儿,只是如厕的时间而已。”
安暨闻言,口中呢喃道:“储秀宫夏竹?”随即又问道:“那卿妃下午去了储秀宫后,你可跟着一起去了?”
秋兰摇头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没有跟着娘娘前去,娘娘只让莫离跟着去了。”
凭借着自己多年来阅人无数的经历,安暨瞧着秋兰和她回话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道:“夏竹?你与夏竹关系很是要好?”
秋兰低眉道:“夏竹与奴婢是同乡,我们一起进的宫,所以私下里就有来往。”
安暨旁敲侧击地问道:“那你觉得此事会不会是夏竹所为?”
秋兰闻言,忙道:“回大人的话,奴婢觉得不会是夏竹,只是夏竹恰好帮奴婢拿了会东西。”
安暨闻言,加重了语气道:“哦?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是她所为?”
秋兰解释道:“因为夏竹一直受卿妃娘娘的恩惠。”
安暨闻言,微眯双眸,厉声道:“恩惠?可是卿妃娘娘收买了夏竹让她往皇子吃的里面下毒?然后害死了皇子?”
秋兰闻言,心下不好,忙跪下道:“大人冤枉,夏竹只因从前在储秀宫中一直不讨韩妃娘娘的喜欢,韩妃娘娘时常对她非打即骂。夏竹心中很是委屈,有时就会对奴婢哭诉。”
停顿,道:“奴婢瞧着夏竹很是可怜,奴婢就将此事告诉了卿妃娘娘,意思想让娘娘把夏竹调到咱们宫中来伺候。那时咱们娘娘已经掌管后宫的一切了。”
安暨闻言,轻啜口茶道:“那娘娘后来为何没让夏竹去钟粹宫?”
兰抬头瞧着安暨道:“卿妃娘娘说那毕竟是韩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娘娘若是把她要了来,会给人留下话柄。”
秋兰继续道:“娘娘心疼我们这些奴婢,也心疼着夏竹,就时常会给奴婢们一些赏赐,也让奴婢给夏竹留一份,夏竹每次都是感激涕零,让奴婢多谢娘娘的赏赐,所以夏竹不会害咱们娘娘的。”
安暨颔首思忖了半晌,才道:“你回去吧。”
秋兰闻言,道:“谢大人,奴婢告退。”
秋兰走后,安暨来到养心殿,将此事回禀给若瑾后,道:“皇上,微臣在想,会不会夏竹是受卿妃娘娘的指使?夏竹受卿妃娘娘的赏赐也不少。”
若瑾闻言,沉着脸不说话,恰巧苏泰巍也在一旁侍驾,若瑾开口道:“泰巍,你是如何觉得的?”
苏泰巍闻言,笑着道:“回皇上的话,若是微臣,想要害人是不会在表面上的,芋圆和牛初乳是娘娘送去的,皇子吃了娘娘送的东西后殁了,给谁都会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娘娘做的。”
安暨闻言,反驳道:“若是娘娘利用夏竹下毒这事就不是在表面上了,而是背地里。”
苏泰巍继续道:“安暨大人是如何知道卿妃娘娘私下里受恩于夏竹?”
安暨有些莫名其妙道:“是钟粹宫的秋兰说的。”
苏泰巍继续问:“那大人是费了力气知道的?还是不费力气就知道了?”
安暨大声道:“自然不费吹风之力就知道了,苏侍卫这样问用意何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