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惠妃处处找静鸢麻烦。虽说有时淑妃帮衬着自己,但也忌惮着惠妃。
这日,午膳后静鸢在寝殿小憩,莫离慌张来报:“昭仪,淑妃娘娘贴身婢女春梅求见,说有要事。”
静鸢闻言,忙起身,至正殿中,春梅瞧见静鸢就跪下道:“求昭仪救救帝姬吧。”
静鸢瞧着,忙扶起春梅道:“帝姬怎么了?”
春梅哽咽道:“帝姬昨夜不肯吃东西,只是哭闹。今晨就浑身滚烫,像是发了高烧。”
静鸢言:“太医怎么说?”
春梅道;“前日,皇子无故厌食,发热,恶心,现在太医们都被惠妃叫在储秀宫,淑妃娘娘派人去储秀宫请太医,惠妃却不许太医离开。”
静鸢皱眉道:“那去求见皇上。”
春梅摇头道:“皇上前几日去打猎还未回宫中。淑妃娘娘此时亲自去了储秀宫,让奴婢来求昭仪也一同前去。”
静鸢一惊心下怕是惠妃有意不让太医离开。
思之,静鸢冷静道:“春梅你先回宫照看帝姬,我现在就去储秀宫。”
春梅起身离去。秋梅道:“昭仪为何趟此浑水呢?”
静鸢言:“难道要我见死不救?简顺,你去打听皇上在何处打猎后,尽快通知皇上回宫。莫离和我去储秀宫。”
储秀宫中,太监宫女在忙碌着,太医们也都立在一边。
惠妃抱着啼哭不已的皇子坐在榻上。
淑妃进殿中道:“妹妹,帝姬像是发了高烧,让太医去给帝姬瞧一瞧。”
惠妃闻言道:“娘娘没瞧见皇子也啼哭不止吗?”
淑妃眼眶一红道:“难道去一个都不成?”
惠妃冷言道:“娘娘,皇子已经几日哭闹不止了,更何况皇子的命比帝姬重要多了。”
淑妃闻言厉声道:“帝姬与皇子同是皇上的孩子,现在帝姬命在旦夕,你我都为人母,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惠妃冷笑道:“若皇子有何差错,娘娘您担当的起吗?”
静鸢进殿听到此话道:“那帝姬若有差错,娘娘您又能承担的了吗?”
淑妃瞧见静鸢,泪簌簌留下。
静鸢扶着淑妃,对惠妃言:“皇子重要不错,帝姬也同样重要,也是皇家血脉,娘娘此时扣住太医们不放,可是有意不救帝姬?”
惠妃闻言,道:“本宫可无此意,娘娘方才也说了,为人母本宫是皇子的母后自然只为皇子想,别的,本宫顾不到。”
静鸢对一旁的太医们道:“皇子这样几日了,你们还未医好,皇上要你们有何用?”
为首的太医院提点张太医道:“昭仪,皇子同时出现几种病症,臣等实在不敢大意。”
静鸢瞧见她父亲的门生孙景也在其中,便对他讲:“孙太医,你怎么看?”
孙景道:“皇子现在以无大碍,只是还需要人守着。”
静鸢闻言道:“好,既然需要人守着,这里的太医足够。你同本嫔去承乾宫。”
惠妃道:“慢着,他走了,皇子怎么办?”
静鸢道:“皇子不差孙太医一人,惠妃若是觉得差孙太医不成,大可只留下孙太医。”
惠妃不再言语,随手一挥。
静鸢淑妃一行人离开储秀宫疾走至承乾宫,刚进殿中,春梅哭着迎上来。
孙景忙上前瞧帝姬,道:“娘娘,帝姬烧的厉害。”
话未说完,就瞧帝姬全身抽搐,惊厥之状。
淑妃见此景吓的两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静鸢也着实吓了一跳,孙景忙拿出针刺人中以及涌泉穴位,不久,帝姬停止了抽搐。
但高热却未退,孙景开了药方,道:“这药喝了可清热解毒,平肝熄风。帝姬高热不退,还需要仔细观察才是。”
淑妃哭着点头,静鸢道:“那有劳孙太医亲自煎药。”孙景言是,退下煎药。
淑妃在塌旁,照料着帝姬。
静鸢瞧此,也不觉眼眶一热。无言,半晌,静鸢道:“娘娘,嫔妾去瞧瞧药煎的如何了?”
淑妃点头,静鸢到小厨房,瞧孙景将药从罐中倒出,道:“孙太医,帝姬到底如何?”
孙景道:“昭仪,帝姬怕是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辰。”
静鸢闻言心中一惊道:“有几分把握?”
孙景摇头:“微臣不敢说,如今要看帝姬自己的造化了。”
静鸢无力道:“走吧。”
孙景端着煎好的药到殿中,静鸢尾随其后。
淑妃喂了帝姬吃药,帝姬沉沉睡去,也没在哭闹了。
淑妃问:“孙太医,帝姬这样,可是快好了?”
孙景道:“娘娘,帝姬暂时无碍。”淑妃长舒口气道:“那就好了,无碍就好。”这时,若瑾进殿中,道:“淑妃,帝姬怎么了?”
淑妃见到若瑾来,泪夺眶而出:“皇上。帝姬发了高烧。方才还出现惊厥。”
若瑾闻言瞧了瞧旁边的静鸢与孙景,道:“孙太医,帝姬怎会如此严重?”
孙景如实道:“帝姬自昨夜就有要高烧的征兆,今晨亦是浑身滚烫,可却是下午之时才医治,已然错过了最佳的时辰,以致出现惊厥之状。”
若瑾闻言皱眉道:“怎会延误?”
淑妃在旁泣不成声,春梅将此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殿中无声,静鸢一抬眼就瞧见帝姬又出惊厥之状,忙道:“孙太医,帝姬,帝姬。”
大家随声瞧去,孙景忙拿出针继续刺人中以及涌泉穴位,但是仍抽搐不止,不一会就不动了。
孙景继续刺人中,好一会儿,也不见帝姬有任何反应。
孙景慢慢放开帝姬,转身跪下对若瑾言:“请皇上节哀,淑妃娘娘节哀,帝姬殁了。”
淑妃闻言顿时昏死过去。
静鸢心中咯噔一声,在瞧若瑾,静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听闻若瑾冷冷的道:“惠妃!”
榻上,淑妃仍未醒来,若瑾静鸢守在旁边,若瑾道:“孙太医,皇子的病可厉害?需要你们几日守候在旁?”
孙景道:“回皇上,皇子患的是蚕豆病。此病起先的症状是厌食,发热,恶心,与高烧无异,但随之呕吐、腹痛,眼角轻度黄染,尿色如浓红茶色。臣等反复斟酌再三才敢确诊。”
若瑾道:“如此说来,也很凶险?”
孙景道:“严重会使心肺衰竭,伤及性命。”
若瑾长叹道:“朕知道了。”
静鸢轻轻握住若瑾的手,道:“皇上保重龙体才是,淑妃娘娘醒了之后,还需皇上安慰。”
若瑾瞧着淑妃,悲伤道:“朕怕淑妃难以承受这个打击。”
静鸢想起平日与帝姬一起玩闹的场景,也默默留下泪来道:“皇上,去殿中歇会吧。”若瑾起身,静鸢孙景随着去了正殿。
待他们离去后,淑妃慢慢睁开双眼,泪顺着眼角留下:“姝铭,我的姝铭。”
帝姬殁了,很快传到储秀宫。
惠妃听闻大惊失色,但仔细一想,晟瑜抱恙在先,但她扣住太医不放也有错。
思来想去,惠妃决定脱簪待罪。
惠妃脱簪跪于翔榕殿外,若瑾听闻也并不理会,任由惠妃跪着。
静鸢道:“烨郎打算怎样处置惠妃?”
若瑾恨言:“朕真想杀了她。帝姬还那样小,她怎能如此狠心。”
静鸢叹道:“帝姬如此可爱,嫔妾每每想起平日与帝姬玩闹的场景,也伤心不已。”
若瑾眼眶泛红道:“正因此,朕才想杀了她。”
静鸢微皱眉道:“烨郎万不可杀惠妃,惠妃虽不许太医们离开,但也是考虑皇子安危,若是杀了她,皇子年幼也离不了生母。”
若瑾也觉有理便没再说什么了。这些话被前来禀告淑妃醒了的春梅听到,偷偷跑回去告诉了淑妃,此时淑妃的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浓浓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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