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启啸天无法避免的肩头被伤了一剑。

两人皆是会武功之人，可惜启啸天手中并无兵器，加上近几年来有些荒废武功，早就不是启封天的对手。这样一来一回，启啸天马上处于下风。

“哼。”看着启啸天的狼狈样子，启封天很有心情的陪他玩玩，每一剑都直接向他的要害，却又让他险险避过。

秦萧凌站在殿外安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直至七个黑衣人将魏书等人解决后，秦萧凌才出手制止。

几个掌风落下，七人不可避免的翻身倒地。

启封天将剑抵在启啸天的喉间，回头望着秦萧凌，满脸的震惊。

“你是来阻止我的？”

“可是，也可不是。”

“今日若是你想阻止我，我照杀不误。”

“我想此时，你们应该还有一个更想见的人。”正说着，药余夜便拉着一个人出现在大殿上。

“太后！”

启啸天震惊的看着药余夜手中的太后，此时的她哪有往日的威严，披头散发不说，凌乱不堪的宫服似乎在地牢呆过一般，肮脏，臭气熏天。

“你对太后做了什么？”

秦萧凌瞥了一眼太后，“我只是在帮她赎罪而已，你说是不是呢？”

太后只是一直的低着头不语，谁也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是惊慌还是痛苦。

“没想着不说话就没事，今日就算是你不开口，我也有办法让你不得不说实话，只不过到时候的你会痛苦百倍。”

药余夜用力的抓起太后的脸，逼她直视大家。此时众人才看清，原来的太后的脸部早已经溃烂，双眸也空洞的无神，游荡的目光在接触到启啸天时，突然发疯似乎呼叫。

“放开我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就让我一人来赎罪好了。”太后跪在地上，紧紧的拉扯着秦萧凌的衣角，哭着求饶。

“当年，二皇子的娘亲钱氏是先帝的第一个妃子，不仅后宫地位坚硬，朝中更是有她的父亲和叔侄在当官。后来先帝遇上了你的娘亲叶氏。”说到此处时太后神色充满了歉意看着药余夜。

“你的娘亲叶氏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子，可惜她遇错了良人，后宫是个是非之地，怎么可能容得下那样的单纯女子！尽管先皇极力的保护着她，依然不可避免受到一些妃嫔的小动作，身上的伤总是难免。直到有一天，钱氏突然来找我，说要处理掉你娘，所以，你娘才会在你出生后便死了。”

当年的叶氏是太后亲自杀害的，她借口要进去看叶氏，却是用枕头将叶氏活活闷死。直至今日，她依然记得叶氏死不瞑目的痛苦样子。

太后双手掩面哭泣，继续道：“原以为后宫死了个妃子什么的没什么，怎么知道先帝如此重视这个女子，一定要捉住这凶手，我情急之下便将所有的事情嫁祸给钱氏。钱氏的善妒之心人尽皆知，再加上当时人证也在，钱氏免不了一死，但我还是怕，便派人将其勒死后假设是畏罪自杀。”

“除掉了这两人，我以为可以安心，虽然我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但是当年爬到美人这个地位也不容易，我不想失去这一切，所以之后谁要是阻止我，我就杀了谁。当年有啸天在，所以众人就算知道是我，也不敢言语。加上先帝那时一心只想去陪叶氏，所以整个后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回忆起当年的荒唐，太后的脸上也扭曲成了一片，泪水划过的伤痕已经不觉痛，只是这罪恶，再怎么清洗，也难干净。

当时为秦萧凌上山寻找师傅时，药余夜已经知晓了一切，那时师傅还在沉睡中，任凭他用药都不得醒，直到两天后师傅醒了，知道瞒不过药余夜，才将实情告知。

那药是药首苍在山间无意间踩到，为了试出药的良恶，药首苍当时用身体做了药引，害怕自己出事药余夜的身世从此无人知晓，便留了书信。

后来药首苍竟然没死，但是会时不时的睡上一段时间，那次醒来后见到的第一眼竟然是药余夜在一旁忙碌煎药，那一刻，他才庆幸自己没死。

得知自己身世的药余夜只是愣了愣，然后恍然一笑。

“哈哈哈哈，原来还有一个皇子，可惜你现在言不正名不顺的，这皇位，你别想跟我抢。”

启封天此刻一心只是在皇位上，所有的报仇也不过个借口。现在龙椅在旁，启啸天也倒在自己脚下，他已经就快得到这天下了。

就在启封天手中的剑欲用力刺向启啸天的喉间时，一块不明物快速的袭击他的手腕，全场倒吸了冷气。

启啸天的脖颈只是被微微割伤，方才的剑现在静静的躺在地上，看不见血的痕迹。而启封天，也倒在了地上，死前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方才秦萧凌同时发出了两块石子，一块打在启封天的手腕，还有一块直接袭击到启封天的喉间，整块石子嵌在了咽喉中心。血就像从泉眼涌出一般狂涌！

没想到秦萧凌竟然一招封喉，将启封天置死。

“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我的燕秦骑，我可以现在要你的命，自个称帝，但是，现在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见识了秦萧凌的手段，启啸天吓得腿都软了，担心下一刻倒下的就是自己。

“你好好的当你的皇帝，我和烈，好好的过我们的生活。”

“这简单，这简单，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哼。”

秦萧凌没有把启啸天听在耳里，不过倒是举了举手中的虎符，说道：“这个东西，我就先替你保管一段日子，表现好的话，我自然会相还。”

“你……”看到虎符在秦萧凌手中，启啸天的眼睛瞪得特大。

“怎么？你不肯？”

“肯，肯。”

看见秦萧凌的掌风欲起，启啸天无奈的点点头。

“杀！”

城下两军厮杀成一片，天边如血的红云搁浅在山峰间，秦羽渊和奚寒烈这片残阳中相互对视着，周围是倒下的尸体和残喘的兵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