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想到奚王妃穿起喜服如此之美,臣妾真是惭愧不如啊!”身旁人儿柔声响起,启啸天这才注意起站在奚寒烈身后的秦萧凌。
果然是一个美人,启啸天色心又起,想到秦萧凌今晚将是属于奚寒烈的,启啸天对奚寒烈的杀心更重,恨不得早日除去。
秦萧凌看了看一眼罗晨,她眼中的恨意掩藏的竟是如此之深,看来那次的大病痊愈后,已经让她锐变成了另一个人。以前的她敢爱敢恨,现在,恐怕又是一个满心计谋的女子,不是为权利位置,而是为了杀她。
“这大婚当晚,一个新娘子竟然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不知家母是何人,竟然如此管教女儿。”太后依然是死死的针对着秦萧凌。
死老妖婆!秦萧凌在心底咒骂了一句,竟然拐个弯骂我娘亲。虽然秦萧凌对这句话并不是很敏感,但她就是不爽由着她骂。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秦家人也自有秦家的规矩,臣妃可是在履行秦家的家规,难道,太后要臣妃藐视家规,成不孝之人。而且不管秦家的规矩是什么,也还由不到外人来管,否则,就是多管闲事了,太后,你说是不是!”
太后在上堂气得哑口无言,说什么都不是。
就你会骂人我就不会。秦萧凌鼻子轻哼一声,不屑的看着那妖婆。而奚寒烈只是忍着笑,看了看秦萧凌,然后轻咳一声,打破这尴尬。
“不知皇上太后和娘娘光临,府上也无准备,臣这就去吩咐一下。”
“不必忙了,朕只是陪晨妃来这沾沾喜气,毕竟晨妃身子刚痊愈,多沾些喜气也好。”
不到一刻钟,启啸天和太后就气冲冲的离开,而罗晨在离开时更是满眼的恨意,却埋藏的很深,在稍纵之际一势而过,只留下难以理解的绿衣背影,轻晃……
启啸天众人匆匆来又匆匆去后,奚寒烈便请众人离开。秦羽渊只是在离开之际摇摇头,而何书于和南宫晓的担心也只能化为一声珍重,现今恐怕他们两个也是自身难保。今晚启啸天的脸色极其不好,接下对他们的打压肯定不在话下。五十位燕秦骑的兄弟在叶逸云的带领下,也是匆匆告别,叶逸云想留下来帮忙,但秦萧凌一口便回绝了。
“留下无益,启啸天疑心极重,过了今晚不用许日便会有所行动。之前他还只是暗中派人紧盯着王府,现你留下,却是给他一个最好的打击理由,你还是带众兄弟速速离开,以免遭殃池之祸。”
“凌儿说的不错,燕秦骑虽厉害,但寡不敌众,宫中的禁卫军没有你们作战经验丰富,但是一旦成为瓮中之鳖,你们是想逃都逃不了,现在还是快快回炎国去好。”
见叶逸云还是不为所动,秦萧凌一阵气煞,“回去,这是军令。”
最后叶逸云只能满脸担心的离去。
离开之际,叶逸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对奚寒烈和秦萧凌说:“燕秦骑绝非怕死之人,若是那皇上对你们有所行动,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把这天城闹得天翻地覆,也要保你们平安。将军,珍重!兄弟们这次绝不会再看着将军受难的。”
秦萧凌只是点点头,与叶逸云称兄道弟多年,上次的惊险显然已经在他心中留下恐惧,他再也不愿意经历一次失去秦萧凌的痛了。
谁都不会明白这痛感绝非儿女之情之痛,也非兄弟之情之痛,或许是多年来对她的依赖,或许是多年来对她的敬佩,或许是多年来与她相伴,或许是多年来对她的隐隐存在的一种莫名情感。
目送众人脚步阑珊的离开,秦萧凌轻叹一声,倚在奚寒烈的怀中,原本好好的热闹婚宴,就这么匆匆解散。不是觉得可惜,只是觉得无可奈何,秦萧凌一直以来的斗志突然之间消弭不见,没想到连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宴会也难逃朝权中心。
奚寒烈在秦萧凌的额头轻轻一吻,“放心吧!今日的状况我早就料及,这些交给我来处理,你的身子一直反反复复受伤,需要长期的调养,就别再忧心,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是啊!自己是该为自己着想着想了,之前是因为只有杀戮才能让自己感觉自己是真实的活着,现在,有了身边的这个男子,已经找到活着的意义了,不是吗?
秦萧凌温尔一笑,点点头。
“庞师,今晚便将老夫人接离天城,到药仙谷去找药王吧,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奚寒烈神情平淡的说着,即使这又会挑起另外不必要的事端,但却是保护李屏容最好的方法,他相信秦萧凌的师傅隐修形一定不会放任不闻不问的。
不露痕迹的,秦萧凌紧握住了奚寒烈的掌心。
换下一身喜服,只着了一件轻纱红袖衣襟的薄裳,秦萧凌感觉如释重任般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梳洗完毕的奚寒烈一进屋便见如此场面,不禁轻声笑起。
“恐怕这世间再也无如此特别的婚礼,也无如此特别的新娘了。”
“怎么,你不满意吗?还是你后悔了?”
“不,今夜的你,很美!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双喜贴墙,布满了整个眼球,一片通红,两支特大的红烛滴落着如泪般的烛液,留下了润滑的迹痕。一壶浊酒静立一旁,搁浅了两只小杯等待着新人来浅尝,看着秦萧凌一脸慵懒的单手支撑着头斜躺在床上,奚寒烈往杯中各倒一些,双手持杯,向秦萧凌踱步而去。
秦萧凌的喜帕早在前厅时自个掀起,那时众人震惊于秦羽渊的要求,便无多加理会。
奚寒烈的柔情通过双眼,早已传达到秦萧凌的心里,“我们喝交杯酒吧!”
“好!”
两人享受着这暂时的甜蜜,双手交叉宣誓般喝下了彼此交与对方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后,奚寒烈紧紧抱住秦萧凌,神情是掩不住的幸福与激动,他终于,这一生找到自己的牵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