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萧凌的脉象一把,药首苍不安的说道:“快,到我屋里去。”
说着,两人便带着秦萧凌快步向药首苍的药屋里走去。
经过药首苍的妙手回春,耗尽了药仙谷里的不少药材,三天后,秦萧凌就伤势已经稳定了。
“哈哈……不愧是药王,我那宝贝徒弟的伤才三天就让你治好了,要是别人,恐怕没个一两月,哎!”说到这,隐修形不得不摇摇头,毕竟这伤他也有责任。
“她这是旧伤未愈,救治不及时,又乱动真气,脉象才会凌乱不堪,若是你晚来两柱香的时间,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就算救好,也得武功尽失,半身不遂。”
药首苍边试药边说着。江湖上医术高明的人数不胜数,但他能被世人尊称一声药王,也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隐修形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现在只要等她苏醒便是了。”药首苍嚼了嚼嘴里的药材,然后对隐修形咧嘴一笑,“走,咱哥俩好久没聚聚了,我这有珍藏好些年的药酒,绝对好喝又补气养神。”
“哈哈哈……还是你了解我,走。”
笑声飘远,徒留了一抹药仙谷特有的药香味残留在房内。
第四天,秦萧凌还未醒,隐修形不由的急切道:“我说首苍啊!能不能让这丫头快些醒啊?”
“你着急个什么劲!你真当我是药仙来着,让她醒就醒,知不知道这次为了救她花费了我多少珍贵药材,她的脉象昨天能稳定下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你还不满足。”
药首苍不停的锤着手边的药铂,里面是这些天喂秦萧凌的药,药首苍正把它磨碎,以便喂秦萧凌吃下。
“话虽是这么说,可那丫头一天不醒,我的心就一天放不下啊!”
隐修形在一旁着急的兜转着,晃的药首苍都晕了。
“我说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能不能不晃啊,我被你晃得眼睛都花了,要是配错药,那丫头的性命我可就不管了。”
“好好好,我不晃,行了吧,你这老家伙。”
“谁、谁老了啊!明明你就比我大了三岁。哼哼!”随着鼻子的哼气,药首苍的两撇白胡子不断晃动。
两个老头子对望一眼,也都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风轻轻晃过,摇曳了不少的身姿,药香飘过,隐修形不由感叹道:“我们都老了啊!”
“哈哈哈,是啊!这天下要留给这年轻的一辈呼风唤雨了。我说你啊,往日的恩怨也该放下了,我看烈儿就很适合这丫头啊!我可是看烈儿长大的,这一辈中,他绝对是唯一配得起这丫头的。”
“你啊,就磨你的药吧!”一说起奚寒烈,隐修形就马上变脸。
“真是个老顽固。”
说着,便把磨好的药拿进房内,而隐修形还待在屋外边,眉头紧锁。依旧是那股药香环绕在四周,空气里没有了两个人的对话变得很安静,隐修形叹了口气,也跟身进屋。
一进屋,便看见秦萧凌一脸吃惊的看着药首苍。
“丫头,你醒了,太好了!呵呵……”
“师傅……”秦萧凌轻唤一声,又转过头一脸疑狐的看着药首苍。
“怎么?不认识药爷爷了!”药首苍一脸不满的看着秦萧凌。
药爷爷?的确,秦萧凌早就不记得小时候来过药仙谷的事,现在让她困惑的是,眼前的这位白胡子爷爷就是药首苍吗,不过他不是死了吗?
“药爷爷?你不是,不是……”秦萧凌就是说不出死字,这样实在太不尊重长辈了。
“丫头,你在说什么呢?”隐修形坐在秦萧凌床边,看那丫头的样子就知道有什么事情。
停顿了一会,秦萧凌才缓缓说道:“我听说,药前辈已经逝世了。”
“丫头说什么呢?你药爷爷大活人在这,哪里逝世了。”隐修形不满的看着秦萧凌。
“哈哈哈哈……”药首苍突然大笑起来,“不错,那时我的确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想到,那药不过是造成了间接性的死亡,说不定过两天,我会再度死去,也说不定,我已是不死之身了。人老了,多活几年是几年,少活几年是少活几年,早已经不在乎了。”
“老家伙,你说什么呢,我都没死,你就说死不死的,真是的。”
“哈哈,好了好了。”知道隐修形不满了,便转移话题说道:“丫头,把药吃了,你醒了便好办了,以后我也不用磨药了。老顽固,我们再去喝几杯吧,人生难得几回醉,一朝醉是一朝春水梦。”
秦萧凌看着两个老头笑嘻嘻的又去把酒临风,也跟着莞尔一笑。
到了第七天,秦萧凌基本上身体已经恢复了**成,便赶回奚王府,却在半路遇上叶逸云,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接下来的事自是大家看到的了。
“原来如此。”秦羽渊恍然大悟。
“可是,当日迷情踪影说的是药王在解一种毒药,然后可能是亲身试药,所以会……”奚寒烈依旧不解道。
秦萧凌点了点头,“药爷爷他说了,要你有时间去找他。”
“好啦!大家没事便好,我也放心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说完,对着奚寒烈神秘一笑,才转身离开。
这两个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秦萧凌盯着奚寒烈,而后者只是轻咳一声,然后耸耸肩,莞尔一笑。
终于雨过天晴了,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
月色迷蒙,才惊觉,原来已入夜。轻开薄扇,窗外美景遮掩不住,竟又是一曲佳瑶。微拢霓裳,身后温暖倾入心田,月不醉人人自醉……
秦萧凌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天边,星辰璀璨,胜过歌晓舞升。奚寒烈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部,将俊美的下巴抵在秦萧凌的肩头,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吐在她的耳际,引来秦萧凌一阵瘙痒。
“好醉人的月色。”秦萧凌感觉心情是劫后余生的轻松。
“比不上眼前娇人一笑来得更醉人。”如此肉麻的话即使奚寒烈是第一次说,却是让人感觉那么的自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