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闹。”暖暖的阳光,被偷吻的幽暖烟面带笑容,娇嗔的掐了掐西门墨翟的手,他越来越爱闹了,总是出其不意的偷吻她,然后晚上总是抱着她睡觉,不出半个时辰,总会狠狠的吻上她,随后风一般的掠出卧房去隔壁房间冲冷水澡,让幽暖烟越来越愧疚,也就不阻拦他的放肆。
“幽幽,有人是yu满不求。”挑衅的看着西门墨翟,风冽俊美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每天半夜三更的冷水声他们这些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如果哪天半夜没有西门墨翟冲冷水澡的声音,他们或许才会觉得奇怪。
“小姐。”随着一个清幽的女声响了起来,原本西门墨翟带回来的侍女被幽暖烟送回了幽堂,当初她就四个贴身的婢女,如今回到了丁香谷自然就将四人也招了回来,说话的正是春兰。
“担心烫。”快速的坐起身来,接过春兰手中煎熬好的参汤,西门墨翟试了试温度,这才递给身侧的幽暖烟,幽幽这四个婢女却是好用,不但心细如尘,而且很安静,如同当初的幽幽一般,如果不是有事,基本都看不到四个婢女的踪影。
“兰妹妹,有没有多余的份?”参汤浓郁的香味下,风冽笑眯着眼,谄媚的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春兰。
“没有。”除了姑爷,春兰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模样,话也是极少,简单的回答,不让人以为小姐的婢女不知礼,却也不会多半个字。
不理会吃瘪的风冽,西门墨翟服侍着幽暖烟喝完汤,抬手擦去她嘴角沾染的汤渍,这才将空碗递给等候的春兰,眸光含着颠倒众生的浅笑,“谢谢。”
“姑爷客气了。”依旧是冰冷冷的嗓音,可是那语调却柔软了许多,对着幽暖烟和西门墨翟一个欠身,春兰随即拿着空碗退了下去。
“为什么那丫头活像我欠了她多少钱似得。”看着远去的春兰,风冽挫败的开口,耷拉下脑袋,看着又偎依在一起晒太阳的两个身影,心头的不满更盛。
雨朗忙这个后天给公子解寒毒,柳晨昊是真的修生养性,一本书,一杯茶,一盘残局,他可以安静而闲适的弄上一天,至于白烨,风冽自是不敢去打扰,所以唯有打扰眼前这一对让人羡慕又嫉妒的两人。
“不要吵着幽幽。”在风冽要再次开口时,西门墨翟忽然出声打断,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凝重,抬手在风冽的错愕之下,快速的将随身携带的一个荷包在幽暖烟的鼻子前晃了晃。
“那里面是什么?”疑惑的瞪着眼,风冽不解的看着笑容褪去,一脸凝重的西门墨翟,他怎么感觉刚刚他的轻松调侃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让铁大送进来的,有助于睡眠。”拉起一旁的披风盖住幽暖烟在药物下睡着的身体,西门墨翟俊魅的眉眼里有着宠溺的关切,可亦有着浓郁的担忧,幽幽这几日晚上睡的不安稳,甚至有时会半夜醒着,一直到天明,可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即使如同刚刚一般的试探,她依旧淡笑的带过,甚至会对着他撒娇,却依旧不愿意告诉他,她究竟在担心忧虑什么。
“或许是因为小墨要出世了,或许是因为担心公子后天要解寒毒。”感染了西门墨翟的凝重神色,风冽也收敛了笑意低声的开口,目光落在幽暖烟消瘦的脸颊上,即使有西门墨翟无微不至的照顾,幽幽依旧瘦了许多,难道墨如此的担心,甚至不惜用药物帮助幽幽入睡。
“希望如此。”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摩擦着幽暖烟瘦削的脸颊,西门墨翟默默的抱紧怀抱里的人儿,他不懂,他们明明已经如此的亲密了,为什么她有事依旧不愿意告诉自己,难道在幽幽心里,他真的不值得信任吗?
看着西门墨翟那拢起的眉头,不再有刚刚谈笑风生的惬意,风冽随即道:“你不要怪幽幽,她这么多年来总是一个人承担着一切,或许还不习惯向人倾诉。”
“她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或许当初就是如此,偶然间落寞的眼神吸引了自己的目光,西门墨翟看了一眼担心的风冽,不由的笑了开来,“放心,就算真的有什么瞒着我,我也不会放开幽幽的。”
他们那么艰难的才走到了一起,他怎么会轻易的放手,只是心头依旧有些的酸涩,为她的坚强,为她的隐瞒,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是她的依靠,可以让她将心头一切的担心告诉他,让他来承担,让他来平复她的不安。
“即使是欧阳野,或许也没有你对幽幽的耐心。”有感而发的开口,风冽感激的看着西门墨翟,无论是当初幽幽的心里爱慕的是公子,还是后来被龙凌霄要挟而离开,西门墨翟却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幽幽身边。
懒散一笑,又是一张俊美邪魅的容颜,西门墨翟迎着暖和的阳光,“不要把我想的多高尚,那是因为我知道幽幽有朝一日会爱上我的。”如同现在一般。可以如此乖巧的依靠在他的怀抱里,当初让他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即使没有明说,可是西门墨翟明白幽暖烟压抑的感情,所以他才有信心义无反顾的守着她,等着她追上他的脚步。
“遇见你是幽幽的福气。”风冽诚挚的开口,同样学着西门墨翟迎着暖和的阳光闭上双眼,感觉着洒落在脸庞上的温暖,如果有一日,他也会遇到一个让他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的女子,他亦会如同西门墨翟一般的深情。
春日的暖阳下,丁香花在一夜之间似乎悄然绽放了,整个谷里都弥漫着阵阵的芳香,药庐,早已经准备妥当,雨朗在屋子里雾气氤氲着,木桶里有着散发著阵阵的药味,因为找不到血凝花,所以雨朗只能用药浴和针灸让逼出白烨身上的寒毒,幸好其他三味药都齐了。
一夜未成眠,看着担心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无声的握紧她的手,“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公子是我的家人。”低喃着,不让任何人看清楚她此刻的脸色,幽暖烟紧紧的握住西门墨翟的手,她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危险,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西门墨翟,在他那样的信任着她的时候,而她竟然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承受危险。
“傻幽幽,那我是谁?”听着幽暖烟的话,只以为她是担心白烨的寒毒,西门墨翟低沉的笑着,亲昵的在幽暖烟耳边道:“难道我不是你的家人?小墨不是你的家人了?”
抬起头,已经隐藏了心头的不安,幽暖烟歉意的笑了笑,抓着西门墨的手不禁用力,“你和小墨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听着幽暖烟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连日来的担忧却在瞬间席卷而来,西门墨翟忽然感觉心怦怦的跳动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郁,看向幽暖烟的目光愈加的锐利,她真的只是在担心正在解读的白烨吗?
可是还没有等西门墨翟询问,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压抑的痛苦****声,那压抑的,低沉的声音让幽暖烟脸色刷的苍白成一片,雨朗已经给公子解毒了。
不仅幽暖烟脸色煞白,一旁等候的风冽、柳晨昊也同样有着担心,那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声,让他们可以想象屋子里白烨的痛苦有多深,否则以他淡泊的性格,如果不是痛的压抑不住,他绝对不会喊出声的。
“我要进去。”半个时辰后,当雨朗拉开门,让风冽协助将白烨放进了药浴里时,幽暖烟忽然的开口,抽回被西门墨翟握住的手,清冷的脸上有着决绝的坚定,到了最后的时候了。
“幽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心弦紧绷着,看着幽暖烟此刻坚决的脸,西门墨翟慌乱着,倏地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字的开口,“幽幽,你告诉我。”
“你多虑了。”牵强的扬起笑容,幽暖烟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西门墨翟,随后推开门向着屋子里走了去,阵阵的药味扑鼻而来,木桶里,白烨已经痛的要失去了意识,微眯着目光看向走过来的幽暖烟,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疑惑,沙哑的开口,“幽幽?”
“公子。”挺着肚子,幽暖烟快速的走到了木桶边,雾气下,紧紧的抓住白烨的手,这是她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如果等小墨出世后,她的神力就会消失,根本无法将血液凝结出梅花状,所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墨,将幽幽带走。”痛苦的嗓音下,白烨低声的开口,被痛苦扭曲的脸上有着承受不住的痛,可是在看见幽暖烟的脸庞时,白烨只有一种感觉,要将幽幽从这里赶出去。
“公子,让幽幽待在这里,我马上就要施针了。”雨朗突然的开口,药物已经将公子的寒毒逼到了肌肤层,如今雨朗也不确定用针灸和药浴是不是真的可以讲寒毒清除,所以他需要幽暖烟在身边协助,这么多年,幽幽的医术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如果真的有意外,幽幽是唯一可以帮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