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没有好好沟通,自从五年前你失去了她便开始变得暴戾了,说话方式很特别,明明在意的东西却让你说得很不值钱,明明不是如此却非要如此,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所以……”
“明白了,她误会我的事太多了,而她的误会没有错。”
云儿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睡在四季园的床上,娘和小玉都不在了,而是一面生的小丫环。
“公主,你醒了?”
“公主?”她和五年前一样被叫作冰妃一样的表情。
“公主,您已经昏睡了很多天了。”
她听了忙要下床,“玄泽呢?”
“你是说前朝皇宫里的俘虏吗?”
“对。”想想也是,“他们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都处置了。”
“处置了?处置了?”她的心一阵揪,“玄泽!”
她哭了起来,下了床,走出去,四季园里除了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再也没有她熟悉的人了,她走到秋千旁,看了看那在随风摇的秋千,这是她和玄泽最喜欢呆的秋千,可是这再也没有玄泽了。这再也不是以前的四季园了。
小丫头见她哭了忙过来哄,“公主,您还是回屋吧,外面风大,您身体不好。”
云儿听了她的话还是面无表情,想起以前自己生病,玄泽总是陪着她让她更是心痛,何时,自己心里只有玄泽了?那个外冷内热的男人,那个总是让她安心的男人。
早就有小宫女去通知易锋她醒了,易锋回来时,看到她独自垂泪忙走近她,她没有抬头看他,因为她的心正在被另一个人占据着,此时她对易锋怨恨极了,真的怨恨极了,他给不了她幸福,为何还要剥夺她的幸福呢?他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能杀了玄泽让她得不到第二个人的爱,她只想有个人好好地依靠,支撑自己,让自己不崩溃而已。
“云儿。”
云儿没有回头,只是失神地望着那秋千。
他走过去拥住她,她这样子让他心疼极了,想不到,云儿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他,那种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放开我。”她冷冷地说,心却痛着。
“云儿,你是怎么了?乖,别哭。”
“易将军,莫要失礼了,我是前朝威王的冰妃。”
易锋听了,又气又好笑,她在生自己的气。
“好吧,对不起云儿,我让你伤心了。”
“我不是伤心,我是在恨你,恨你杀了我丈夫,从今天起,你只是我的仇人。就算我杀不了你我也会恨你一辈子。”她推开他。
易锋想不到她这么说,有点不悦。
“你为何一直认定我杀了他?”他的心好痛,云儿不仅不再关心他,她心里还装了别人,还以为自己会对玄泽痛下杀手,他很失望。
云儿一向最相信自己一向最依赖自己不是吗?
云儿真的变了啊,他有点失去理智,他须要好好静下心来再和她说,不然难保自己失控,“你,守好公主。”跟小宫女说完然后离开。
云儿听了他的话本是惊喜的,却在看到他阴沉的脸时再次失望了,他怎会放过玄泽呢?为了成功连自己都可以不要啊。
她原本以为,玄泽会带着她走的,现在他不在了,自己还在,可却显得自己更加形单影只,这四季园,没了玄泽,她呆不了啊。
呆不了啊!
她只是轻轻一跃,飞了起来。
小丫头见了大呼,“公主,您回来啊。”
小丫头吓坏了拼了命跑去找易锋,易锋出去前交待过她一定要守好公主的,现在公主飞走了,她如何是好?
云儿一直飞着,她不知道能哪里,这天下那么大,竟没一个地方容得下她了,她飞累了,忙下来,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这些地方她没有来过。
行人三三两两,看着别人吃东西,她也饿了。
来到包子摊前,呆站着。
“姑娘要不要包子?”
她想说要,却发现自己没钱,摸了摸头,头上竟没有任何饰物。
她只好摸到脖子上。
她摸到了那个自己缝的香包,里面,是易锋给她的珍珠,现在,竟只能用它来买包子了,是啊,已经不重要了。
“我要十个。”
她将珍珠递给老板,老板见了这珍珠瞪大眼,“姑娘,这珍珠能买下我们镇子了,我以前在当铺做过事,会看。”
“我用它买十个包子,不可吗?”
“姑娘,一看你穿着就知道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不过小的是个老实本份的生意人,不想白收人家的钱。”
云儿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难受。
“姑娘,你若是想当银子,前面有家当铺,只是你小心了,那当铺的老板不是个好人,他最多给你开三份一的价钱。”
云儿听了没有回头,走进镇子,来到那当铺,进去。
老板见云儿衣着华丽又美若天仙忙招呼着。
“我要当一两银子。”她说,当初,她用一两银子和易锋换来的这颗珍珠,现在,她又要用这颗珍珠云换一两银子,她和他,算是不再有瓜葛了。
老板见了这珍珠两眼放光,这是天下不可多得的虎彩珠,因为经过主人洗礼,它已经变成了可以去毒的珍品。
再说了,眼前的人说只换一两银子,那不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了?“好好好。”
云儿拿着钱买了包子,老板执意要给她找钱,她只好带着那些碎银离开了。
她不知道,早在她刚要用珍珠换包子的时候,已经有人盯上她了。
她没走多久,三个汉子站在她面前。
“姑娘,你去哪啊?”其中一个高个子大汉问,这五年,他们趁着兵慌马乱,已经拐过太多女子了,却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姑娘。
“姑娘,是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她听了想,家?她有家吗?父亲说她是**,哥哥对她也不好,不肯帮她跟师兄求情,而师兄却是杀了玄泽毁了她的家。
“我没有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