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大哥。”云儿傻笑。
“这还差不多。”玄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这个小女孩有特别的感觉,就算是对他的妻妾也没有那样的喜爱,那几个勾心斗角的势力女人,想到就烦。
“我的鞋是不是该放好呢?”她站在外边问,还是如同他第一次见她那般乖巧可人。
“放到外面的小木箱里。”他已经坐回去了,车上有了她让他觉得心情更好。
云儿也随他坐到了马车上,打量了下这车,很宽敞,伸伸腰,因为怕那五个臭八怪跟上了她昨晚都没敢睡呐。唉,真后悔没和那几个人去那归尘庄,可是娘亲说了不能总是麻烦人,不过现在搭便车不算麻烦,想着想着,晃啊晃,困了,一个忍不住,已经靠着睡着了。她不知道,就是这一睡,便又再一次与师兄错过了。
易锋看到前面有一个马队悠闲地走着,云儿不在当中他便策马而去,当他走了老远玄泽才抬头向前望,他想叫他的,只是,走远了,唉,那是他唯一的知已又叫他错过了。
可他不知道,错过了的又岂止是他,云儿和易锋又再次错过了,错过得离谱。
玄泽看着她那娇俏的模样满是喜欢,好一个不染一丝杂气的女子,这世间上,哪个男人那么有福气会拥有她呢?
她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当她醒来时,已经响午,玄泽想到她醒来了又会想吃东西,所以让人停在十里亭。
大靖的十里亭几乎都一个样,一个让人乘凉的亭子和几棵树环着,而每个十里亭都有卖点心的摊贩。这样不仅增加百姓的职业,更方便了旅客。
玄泽泡了好茶,要了点心,等她醒过来吃。一旁的随从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待人,有些惊讶,而庄德早已经“看”过云儿,深知主子对云儿的感觉并不一般,主子真是有眼光,这不修边幅的女娃,很美!只是那是主子喜欢的女子,那么,他不能多作想法。
她下了车,从包里拿出一片叶子含在嘴里,没多久又吐出来。
玄泽更是惊奇了,这姑娘的生活习性和宫里的女人差不多,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哪里会有这样的习性。
只见她去店家那取了水又是一阵清洗。
和自己一样爱干净的乡下丫头。
“你是哪里人?”他打听她的来历。
“桂中。”她坐在他对面,拿出块布擦手。
“为何你的口音不像。”虽然知道她不像是在说谎,但听她的口音,和京城一带口音很像,不会是谁派来的吧?若真是哪个多事的人派来跟他的,那么,他可以让她死得很惨,可是为何,一想到她死在自己手里的情形他的心就泛出了一丝不舍。
“师父和娘亲都是迁来的。”她的回答很合理。
“你在大户人家长大吗?”
“不是,家里只有爹娘和妹妹,但是我白天都与师父师兄一起,师父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说起师父她一脸祟拜。
“多了不起?”看她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
“师父活了一百零八岁了,看起来也不怎么老,吃鸡的时候还能把鸡骨头咬得咯咯响,有时还边吃边放暗器呢。”
“你师父真好玩,如此长寿,南斗或是北斗?”若是北斗,那么她是师姑呢。
“是谁?”她突然不想承认,因为师父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不是深交,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她是谁的徒弟,不然后果严重。
他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再问。只要不是那些女人派来的,何必问那么多。
“吃吧。”他又把点心递到她面前,她只吃了三个就不吃了。
“为何不吃了?”
“饱了。”云儿还是在想师父的话,她知道师父很了不起,很多人都想打师父本领的主意,若是让歹心的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会生出很多祸端,重要的是,会害了师兄。害了师兄的事她能做吗?不能,打死也不能!
“上次你吃六个。”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想逗逗她。
“那是因为我几天没吃好了,我身后跟着五个丑八怪,天天说要和我打架,师父说了我不能打架,没办法只好躲着他们了。”云儿端坐着,望着他,出来这么久总是被那五个人缠着,很难得遇上像他和那秦堡主那样的好人。
“你最近有得罪人了?”玄泽听她那么说想确定她和玄清有没有瓜葛。
“没有,我几乎不出门,几时会得罪人?”
“你好好想想。”
“没有。”就算是有也不是人,比如那些被她烤的鱼。
“一个同我高大,喜欢骑马到处跑的人。”他好心提醒。
这么一说想起来了。
“有一日,我在街上走着,一个马队在大街上骑马,差点踩到一个大嫂和孩子,我看不过眼打了一掌那马,马的主人说我让他和他的马儿受惊了,让我给他压惊,那人真是神经病。”云儿想起玄清的笑更没味口吃了,真有够恶心的。
“他的确是神经病。”他说着,心想当时玄清肯定知道眼前的是个姑娘了,不然怎会不当场杀了她,而现在又让那五个臭虫跟着她,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如果她被他抓了……想到玄清那肮脏的身子糟踏到她一阵不悦一阵心惊,自己怎么了?
“你认识他?”云儿想想不可能吧,虽然眼前的人对那人露出了一点不满甚至是讨厌,但是,她也担心他们有太多交情而对自己不利。
“不熟。”他说。“你的手帕要洗吗?快点洗了上车,我们走吧。”
“哦。”她竟很乖地听他的话,看着她那乖乖的模样心里一阵温暖,自己身边何曾有过这么一个乖女孩呢?有的只是那几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女人。
她洗着,回头望了望他,一身白衣,是个很爱干净的男子,和师兄一样的高个子,只是这人的脸比师兄严肃多了,他从不和身边的人讲话,除了自己和那追命,但是看出来,那些人很敬畏他。可是为何,他满脸的哀伤呢?
他在那候着她,风吹过,他的白衣被风吹得飘起来,虽是个男人,但是真有看到仙子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