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似乎是一晃之间就过去了,千夏怀小瀚的时候,没有得到过钟离岳的关心和照顾,所以这第二个孩子,钟离岳分外的上心,从得知她怀孕那刻开始,就全副身心的进入了全力以赴的状态。每天早出晚归,陪着千夏。千夏还没有提办婚礼的事,他心里着急,也不敢催,每天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边,有时候,他也会后悔,五年后的重逢,两人还没有好好亲密过,就让她怀了孕。
这不,千夏在浴室洗澡呢,他守候在外面,准备随时伺候,已经大腹大便便的千夏,冲干净了身上所有的泡沫,喊了一声,“钟离岳!”
外面的人,立即哎了一声。
自从意外怀孕开始,她就没再叫过他哥哥,两人好像调过来了,她成了大姑奶奶,动不动就脾气超极不爽,他便一声不敢吭地听着她‘发落’。
钟离岳拿着浴袍过去,推开浴室的门,看到浑身湿漉漉,一丝不着的她,他咽了一下口水,其实看到那白皙柔嫩的身体,他真想……
“快点儿,好冷啊!”
千夏喊了一声,钟离岳费力地压下心底的渴望,用浴袍将她整个裹住了。她每晚都让他睡在身边,就是不许碰她一下。她说是怕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夏夏,医生说,这个时候可以的。”
“可以什么?”
她头都没抬,在系浴袍的带子。
“可以……”他费力地往嗓子眼儿吞口水,“可以……做爱。”
“你脑子没问题吧?你问问你儿子同意吗?”她用手点指自己的肚子,她这一句话,立即就让他了个大红脸。
“好吧好吧,我再等等。”
他耳听着她哼了一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怀孕的她,皮肤越发细腻白皙了,往床上一坐,领口深深,往里一看,满满都是诱惑。钟离岳的鼻子处热热的,他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流鼻血了。
他忙进了浴室,打开水喉洗干净。
洗完出来时,对她说:“夏夏,我今晚去跟小瀚睡。”
“为什么?”千夏抬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呃……”他怎么能说,他怕他再睡在她身边,又吃不着“肉”会爆血管而死。
“小瀚说,他想跟我睡。”
“哦,那你去吧!”她显得很大方。
钟离岳抱起自己的枕头就走了。再不走,他怕他还会流鼻血。
千夏在房门关上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她怎么不知道他忍得难受?可她偏偏就要惩罚他,让他不声不响地给她肚子里塞个孩子。
千夏美美地睡了一个大觉,早晨还没起床的时候,小瀚过来了,“妈妈,我去幼儿园了,妈妈,再见。”
小人儿过来亲了她的脸一下。
千夏也亲了他一下。
小瀚被他爸爸开车送去了幼儿园,千夏一个人早餐后,捧着一本育婴书读了起来。
千月来了。
“姐,姐夫让我陪你出去走走。”
千夏放下了手中的书,“好。”
她起了身,跟着千月往外走去。两人去附近的公园走了走,秋日的景色很是迷人,红色的枫叶,黄色的银杏,把这个城市的街头装点得十分美丽。
千夏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休息,千月走到一棵大树的背后打电话,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娇嗔。
那声音低低的传入千夏的耳朵里。
“波子,我在陪姐姐,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
一声波子叫得陈波耳朵发热,“那个……不知道钟哥几点回去,他可能有应酬,我得陪着。”
“喔……”千月的声音从大树后面传出来,透着一点儿失望。千夏扭头看了一眼,她看到千月捏着手机,低着头,蹙着眉,在用鞋尖喝着地上的一颗小石子。
千夏也掏出了手机,她打了她孩子爸爸的电话。
“钟离岳,你能不能让陈波早点下班?”
她压着声音,但是语声却并非商量的口吻。
他的小妻子已经在这个孕期被他养刁了,钟离岳问:“怎么了,夏夏?”
“千月等着和陈波看电影呢?你不能光顾着你自己,天天让人陈波跟着你应酬。”
“这样啊!”
钟离岳沉默了一下,“那我让他早点回去好了。不过老婆,”
他叫出十分亲切的称呼,“你得对我温柔点儿。”
“你爱叫他不叫他回来!”千夏鼓着嘴挂了电话。
好吧,她承认,这段时间,她确实是被他养刁蛮了,温柔二字她会写,可是不知道怎么表露了。电话才挂断,就又响起铃声,是钟离岳回拨过来。她按下接听,钟离岳说:“夏夏,我已经告诉陈波让他早点儿回去,高兴了吗?”
“嗯。”千夏抿着唇,脸上绷着,那边的人讪讪的,“那么,我挂了?”
“嗯。”
千夏仍然抿着唇,没有跟他说句话的意思,钟离岳有点儿失落,放下电话,他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叹了口气。
江毅臣进来了,笑呵呵地说:“钟哥,怎么唉声叹气的?”
他边说着,边屁股一沉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钟离岳又叹了口气,“还是我家那口子。”
江毅臣乐,嘴里吐出一口烟圈来,“女人就得哄,这个孕期你都哄着她,等孩子生下来,看到那么可爱的宝宝,她就不跟你质气了。”
钟离岳看看他,“你有经验?”
“嗯……我那位很保守,没结婚不让碰。”江毅臣慢悠悠地说。
“哦,那我告诉你,生米不早点儿煮成熟饭,小心快到口边的鸭子飞了。”钟离岳压着声音跟他说。
江毅臣口里的烟圈把自己呛到了,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啜子才说:“没那么可怕吧?”
“怎么没有?你江毅臣花名在外,人家小姑娘可是纯情玉女,哪天被谁教唆几句,说不定就拍拍屁股走了。”
钟离岳不动声色,煞有介势地说。
江毅臣坐不住了,咳!
他将香烟碾熄在水晶烟缸里,起身整了整衣服,“那个,我先走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儿事儿。”
江毅臣走了,一抹大大的笑意在钟离岳的脸上现出来。
千月陪着她姐回到家,陈波就来了。千月惊讶地说:“波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陪姐夫应酬的吗?”
“钟哥不让我陪着了。”陈波在千月的面前,总是有点儿放不开,像个害羞的大姑娘。
千月笑呵呵地,跑过去,挎住他的胳膊,“波子,那我们去外面吃饭吧?然后去看电影。”
陈波看了一眼千夏,有些不好意思,千夏说:“你们去吧,好好玩。”
陈波跟千月在一起,千夏由衷地感到高兴,千月性子比较外向,活波善良,和陈波的一静一动,正好相配。
“姐,我们走了啊!”千月挽着陈波的胳膊说。
千夏说:“走吧。”
陈波被千月拽走了,千月的胳膊挎着他的,十分亲密粘人,而陈波便觉得处处拘束,不好意思。
“大姑娘,你不要这个样子吧?”千月逗他。
陈波的脸就烫起来了。
那两个人都走了,千夏笑笑进屋。
小瀚被司机接了回来,接着,钟离岳也回来了。
千夏头都没抬地问他,“你不是有应酬吗?”
钟离岳说:“老婆孩子都在家,谁愿意去应酬!”
他解开西装外套递给保姆,然后走到餐桌前坐下了。
千夏看看他,他的神情间写着几分疲惫,最近,新项目开始启动了,他没少费神劳心,她的心肠软了几分。
“钱赚得差不多就得了,别把自己的老命给搭上。”
钟离岳抬头看看她,她正低头用汤匙轻轻搅动着碗中的丸子汤,说出的话不咸不淡,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样子。
“谁说我老,三十多岁,年富力强,正是干事业的时候。”他有点儿不服气了。(未完待续)